产房的灯光将雪白的墙壁映得发亮，顾毅在走廊来回踱步，军靴在地板上磨出深深的痕迹，额头的细汗显露他此时的紧张。手术室内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啼哭，紧接着是第二声——两个声音此起彼伏，像是一场默契的二重奏。
护士推开门，怀里抱着两个裹在浅蓝色襁褓中的婴儿，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笑意："恭喜，是对双胞胎男孩！"
顾毅僵在原地，眼眶瞬间红了。他颤抖着伸出手，却又不敢触碰那两张红扑扑的小脸，仿佛怕一碰就会碎掉。“我老婆呢？我老婆还好吗？”
"产妇状态很好，"护士笑着将其中一个婴儿递给他，"要抱抱吗？"
顾毅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在他臂弯里显得那么小，那么软。小家伙皱着脸，突然睁开眼——那是一双和姜晚晴一模一样的凤眼，清澈透亮。
"这个像你太太，"护士轻声说，"另一个像你。"
顾毅低头看向第二个孩子，果然，那孩子的眉眼轮廓与他如出一辙，连皱眉的样子都像极了他年少时的照片。
病房里，姜晚晴靠在床头，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神明亮。顾毅将两个孩子放在她身边，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不起老婆，让你这么辛苦！"
姜晚晴轻轻碰了碰小儿子的脸颊："傻瓜！想好名字了吗？"
"顾晴骁，顾晴曜。"顾毅握住她的手，"骁勇善战，如日之曜。"
"俗气。"姜晚晴轻笑，却掩不住眼底的温柔。
门被轻轻推开，朝阳牵着昆夕探头进来。小姑娘己经出落得亭亭玉立，眼睛亮晶晶的："妈妈！我们能看看弟弟们吗？"
昆夕首接扑到床边，好奇地戳了戳婴儿的脸："好软！像棉花糖！耶！以后不是我最小喽！我也当哥哥啦！"
顾毅一把抱住昆夕：“乖小子，以后要罩着你两个弟弟呀！"
姜晚晴看着闹哄哄的一家人，突然觉得心里某个空缺的地方被填满了。她抬头看向窗外的阳光，恍惚间想起多年前那个雨夜，她浑身是血地倒在边境的泥泞里，以为自己的一生就会那样结束。
而现在，她有了五个孩子，一个愿意为她赴汤蹈火的男人，和一个再也无需用鲜血捍卫的家。
一年后，边境基地。
顾毅站在训练场边，怀里抱着咿咿呀呀的顾晴曜，脚边爬着试图抓军刀的顾晴骁。朝阳正在教昆夕拆解手枪，动作干净利落，颇有白露当年的风范。
姜晚晴走过来，将顾晴骁拎起来拍了拍土："又偷拿你爸的刀？"
小家伙咯咯笑，糊了她一脸口水。
顾毅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今晚孩子们跟保姆睡。"
姜晚晴挑眉："怎么，顾首领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个老婆？"
他笑着揽住她的腰："不止想起，还准备好好补偿。"
夕阳西下，将一家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曾经的腥风血雨仿佛一场遥远的梦，而今后的每一天，都将是崭新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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