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把铅笔盒放进书包时，教室后门传来一阵骚动。她转头看去，班上的转学生陈默正被三个高年级男生堵在墙角，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看什么看？"为首的黄毛注意到她的视线，恶狠狠地瞪过来，"少管闲事。"
小雨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角担心的说："姐姐，我们还要去和昆夕汇合，而且老师快要来了..."
但朝阳己经站了起来。她记得上周在医务室看到陈默手臂上的淤青，也记得妈妈说过的话——"力量不是用来炫耀的，但该出手时绝不能犹豫。"
"放开他。"朝阳走到过道中央，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黄毛嗤笑着松开陈默，转而向她逼近："怎么？小女生想当英雄？"他伸手去抓朝阳的辫子，"让哥哥教教你——"
"咔！"
清脆的骨裂声让整个教室瞬间安静。黄毛扭曲着脸跪倒在地，右手腕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朝阳保持着防御姿势，脸色比想象中还要苍白。
"我...我只是..."她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她没想到自己还没怎么用力，就把同学伤成这样，这下完了，妈妈隐瞒身份送我们来学校就是想让我们安逸的上学，这下捅娄子了。
校长办公室
"粉碎性骨折！"教导主任拍着桌子，"姜朝阳，你知道这是什么性质吗？"
朝阳抿着嘴唇不说话。办公室玻璃窗外挤满了看热闹的学生，陈默瘦小的身影在人群最后若隐若现。
"叫家长！立刻！"校长擦着冷汗，"这己经涉及刑事责任..."
"不用叫。"办公室门被推开，姜晚晴一身利落的西装站在门口，"我来了,在学校门口等你们，怎么也没出来，听小雨说，你在这。"姜晚晴温柔的看着朝阳说。
校长的话卡在喉咙里。这个女人的眼神让他想起曾经在军区见过的特种兵——那种淬过血的锋利。
"事情经过我刚刚己经从监控里看了。"姜晚晴把U盘放在桌上，"贵校长期纵容校园暴力，现在反而要受害者承担责任？"
教导主任刚要反驳，U盘里突然播放出黄毛等人上周在厕所围殴陈默的录像，伴随着不堪入耳的辱骂。
"这是..."校长脸色变了。
"顺便一提。"姜晚晴俯身撑在办公桌上，"我女儿用的是军警必修的防身术标准动作，如果真要追究..."她微微一笑，"不如我们先讨论下贵校的安全管理责任？当然，我们朝阳下手重了些，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什么的我们会赔付的，但是如果还有下一次校园暴力，我相信我们朝阳还会管，到时候她再把谁打成什么样，我就不管了，因为我会先追究贵校的安全管理责任！"
回家的车上
朝阳蜷缩在后座，额头抵着车窗："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我处理的方式太极端了，他们几个还是孩子，我是不是给他们打的太重了！"
"错在收力不够。"姜晚晴从后视镜看她，"对付那种混混，卸关节就够了。"
副驾驶的顾毅轻笑出声，换来妻子一记眼刀。他转身递给朝阳一盒创可贴："你救了那个男孩，这是事实。"
"可是..."
"听着。"姜晚晴把车停在路边，转身首视女儿的眼睛，"力量本身没有对错，关键看你为什么使用它。"她擦掉朝阳脸上的灰尘，"今天你保护了弱者，这很勇敢。"
朝阳眼眶发红："那为什么...我的手还在抖？"
"因为你在乎。"顾毅温和地说，"这才是真正的强者。而且永远不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后悔除了内耗什么都补救不了，更何况这次的事妈妈觉得你没错，不过下次记得收力，但是如果将来你遇到比你强大的对手，记得要下死手，不然吃亏的就是你！"
次日清晨
朝阳在校门口遇到了抱着书本的陈默。男孩犹豫片刻，突然塞给她一张纸条就跑开了。
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谢谢。我能跟你学防身术吗？"
远处树荫下，姜晚晴和顾毅相视一笑。他们知道，有些课程，是学校里永远学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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