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福利院新漆的樱花墙，姜晚晴单手抱着儿子撑伞，另只手攥着温奶器。保温箱里残留的奶渍泛着冷光，倒映出对面商铺二楼晃动的黑影。姜晚晴忽感不对。
"阿朗，三点钟方向，有问题，让兄弟过去看下。"她对着蓝牙耳机低语。
话音未落，玩具店橱窗突然炸成碎片。阿朗从花坛翻滚而出，子弹擦着他耳钉钉入混凝土墙。姜晚晴旋身用伞骨挡住飞溅的玻璃，伞面防弹夹层发出雨打芭蕉般的脆响。
"是李利达养的狗！"阿朗拽着她躲进旁边的休息室，
姜晚晴瞳孔骤缩。透过监控屏能看到对面有红光闪烁——这是李利达最爱的"炸弹游戏"，他曾用这招炸死过七个竞争对手的全家。
"晴姐，带小少爷先走！"阿朗扯开衬衫露出绑满雷管的腰腹，"我去把吸引他们的火力......"
话音未落，狙击子弹穿透控制室玻璃。姜晚晴本能地俯身护住儿子，却见阿朗像断线木偶般撞在点唱机上。鲜血从他右胸汩汩涌出，染红了正在播放《摇篮曲》的唱片机。
"他们换了狙击点......"阿朗咳着血沫摸出电磁干扰器，"东南角钟楼......"
姜晚晴扯下珍珠项链砸向监控屏幕。内置的烟雾弹瞬间爆开，她在浓烟中撞碎消防柜取出防爆毯。
"趴下！！！"
阿朗用最后的力气扑向姜晚晴母子。姜晚晴被气浪掀飞时，只来得及用防爆毯裹紧儿子。巨大的轰鸣声中，她看见阿朗的身体像破碎的布娃娃一样飞了出去，缠着雷管的腰带在空中划出猩红的抛物线。
这时警铃声由远及近，姜晚晴从废墟里抱着儿子，走出来，总督长一脸愧疚的看着他们母子。
“对不起，姜小姐我们来晚了！”
ICU里阿朗生死未卜，姜晚晴接过电话迅速前往殡仪馆。
殡仪馆停尸房的冷光照在少年阿赐胸前的刺青上——那是他刚来福利院时纹的骷髅头。解剖刀划开青白的皮肤，法医从胃袋里取出微型存储器，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交易记录显示：李利达每月通过母婴医院贩卖两百个新生儿。
"他吞下这个的时候，应该很疼吧。"姜晚晴的指尖拂过少年碎裂的肋骨，和己经被打的不成样子的脸。想起少年同阿朗和野狗抢食的画面，曾经她承诺他们会护他们周全。指甲潜入肉里，猩红的血让姜晚晴只觉得刺眼。
电话铃声响起，是医院打来的，挂断电话姜晚晴又拿起电话：“陆沉，给我治疗***病的最新药剂。”
“那个药还在试验阶段，还没上市，用在人体我怕。你干什么用？”
“无所谓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挂断电话，她对着少年说：“你放心，你弟弟我定会全力救治的，我不会让你这样白死的，你身上的痛，我要千百倍帮你讨回来！”
阿赐弟弟得的是罕见病，目前无药可医，陆沉的制药公司正在研制这种药，她本想到时候药品上市，可是刚刚医院打来电话那小男孩坚持不过这周了，所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她建立的这个医院，全是顶尖的医生，医治的大多都是边境贫苦无依无靠的人，她觉得像她妈妈那样病死太窝囊了，所以才有了这间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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