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姜晚晴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城市夜景。她三天没合眼,眼睛布满血丝,但头脑异常清醒。桌上摊着各种情报和照片,最中间是马三的详细资料——他最近的活动、联系人、银行流水。
"姐,有线索了。"阿杰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信封,"我们追踪到马三前天晚上去了'金孔雀'夜总会,见了这个人,而且他现在改名字了叫大飞。"
他抽出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上面是马三和一个戴墨镜的男人的侧影。
姜晚晴的瞳孔收缩。"陈天雄。"
边境另一大势力的头目,与姜晚晴明争暗斗多年的死对头。
"看来是笔交易。"阿杰愤恨地说,"马三账户里突然多了五百万,来源是海外空壳公司,但资金流向指向陈天雄的离岸账户。"
姜晚晴拿起那张照片,手指轻轻抚过陈天雄的影像。"为了钱背叛兄弟..."她冷笑一声,"马三现在在哪?"
"消失了。最后一次出现在城南的一个仓库区,之后就再没人见过他。"
"找出来。"姜晚晴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刀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阿杰犹豫了一下:"姐,陈天雄那边加强了戒备,他可能料到我们会报复。"
"让他等着。"姜晚晴转身走向武器柜,取出一把定制手枪,动作熟练地上膛,"阿朗的求婚戒指还在我这儿,我得先给他一个交代。"
她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那枚染血的钻戒。姜晚晴将它戴在左手无名指上,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通知各组,按计划行动。"
当晚,城南仓库区发生激烈枪战。据目击者称,看到一个穿黑风衣的女人单枪匹马闯入,随后爆炸声和枪声持续了一个小时。警方赶到时,只发现十几具尸体,其他人不见踪影。
暗室里,马三己经被砍去了双手双脚,钨丝灯泡在头顶摇晃,铁锈味混着血腥气在暗室里发酵。马三被铁链吊在半空,断裂的西肢创口用烙铁烫过,焦黑的皮肉蜷缩着不再流血。姜晚晴坐在他对面的皮质转椅上,左手无名指的钻戒正抵着太阳穴,像在丈量什么。
"你知道阿朗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吗?"她忽然开口,声音像浸过冰水的刀片。
马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被拔掉舌头的口腔不断涌出血沫。他的瞳孔己经扩散,却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求生欲。
姜晚晴转动戒指,钻石棱角在惨白灯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斑:"他说'马三背叛'——不过现在该叫你大飞了?"她忽然笑了,眼角却泛着泪光,"陈天雄给你改名换姓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你那五百万是买命钱?我阿朗的命就值500万?"
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马三疯狂扭动身体,断肢处的铁钩撕开皮肉,暗红的血滴在地面汇成蜿蜒的小溪。
"嘘——"姜晚晴竖起食指抵在唇边,从武器箱里取出一个玻璃罐,"阿朗教过我,处理叛徒要讲究仪式感。"她拧开罐子,浓烈的酒精味瞬间弥漫,"这是75度医用酒精,他说这种浓度既能消毒,又不会让人死得太快。"
当第一股液体浇在断肢创面时,马上发出非人的惨叫。姜晚晴却像在完成某种神圣仪式,仔细涂抹每一寸焦黑的皮肉:"当年你中枪感染,是阿朗背着你穿越雷区找医生。他现在躺在殡仪馆冷柜里,你却在这里享受五百万买来的新人生?"
暗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阿杰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晴姐!陈天雄那边加强了防守,我们要是明刀明枪跟他火拼,恐怕占不到便宜,但是..."他看了眼抽搐的马三,"我们的人查到,他外面养了一个情人,而且有个私生女,因为她老婆不能生育,他对这个私生女特别溺爱,。"
姜晚晴慢条斯理地戴上橡胶手套,从工具箱抽出细长的钢针:"阿杰你有没有做过针灸?”
阿杰被姜晚晴突然一问,有些呆愣,反应过来后忙回答:“没有!”
"钢针精准刺入马三颈侧穴位,"中医说这里叫'人迎穴,能让人保持清醒。"
马三的惨叫声陡然拔高,眼球凸出眼眶。姜晚晴凑近他耳边轻声道:"知道为什么留你眼睛吗?我要你看着陈天雄怎么死。"她转身将带血的钢针扔进消毒盘,金属碰撞声清脆如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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