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珍醒过来己经是第二天早上,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黄月和彭兆林“月月,师父让你们担心了!”
彭兆林:饿坏了吧,甄珍?
甄珍点点头“还真是,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彭兆林:你这是在云南德宏中心医院,医生给你打了葡萄糖;等你身体康复后我们立马回雪城,邓立刚、石毕、宋红玉、吉大顺一案马上就要执行判决了,估计不会轻判,丫头你是当事人,如果情绪不稳定的话,我可以申请让你回避!
甄珍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师父,我要亲眼看到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这一路的调查,那么多的危险和艰辛,我都挺过来了,我不能在最后退缩。”彭兆林欣慰地点点头,“好,有你这股子劲儿,师父就放心了。”
这时,病房的门开了;重案组的领导和云南边防部队领导来看甄珍,彭兆林“李局长好,欧阳政委谢谢你们边防部队的协助;才解救出了我们!”
李局长微笑着走到甄珍床边,亲切地说:“小甄啊,你这次立了大功,不仅捣毁了犯罪团伙,还解救了被挟持的人质。好好养伤,雪城那边大家都盼着你回去呢。”欧阳政委也笑着点头:“你们重案组的同志都太英勇了,尤其是你,小姑娘有这么大的勇气和毅力,了不起。”
甄珍坐起身,感激地说:“谢谢领导们的关心,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也多亏了边防部队及时救援。”
正说着,护士走进来,提醒甄珍该换药了。众人见状,便打算先离开,让甄珍好好休息。李局长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小甄,别着急,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再回雪城,后续的审判也不差这几天。”
待领导们离开后,病房又安静下来。甄珍望向窗外,想象着那些罪犯接受审判的场景,心中满是期待,她知道,正义即将到来。
黄月把削好的苹果递过来,果核雕成了莺月纹的形状,“刀帕师父托人捎了新打的银镯,说等你出院戴着辟邪。”
甄珍捏着苹果柄转了转,银质果叉在晨光里闪了下:“昨晚在矿洞晕倒前……是不是看见断爪银镯发光了?”她手腕上的复制品缠着纱布,细缝处渗着淡淡的银光。
彭兆林抖开保温桶的盖子,鸡汤香气漫过床头柜的病例单:“边防部队在雪山据点搜出三箱古银饰,每只镯子内侧都刻着‘夜莺’的爪印。”他用勺子撇着油花,“邓立钢的海外账户流水胶片,你猜怎么着?全藏在银镯空心鸟眼里。”
“就像我姐藏的那份?”黄月突然碰掉了苹果盘,瓷片碎在病房地砖上,“昨天清理物证时,有只银镯刻着2015年11月3号——跟我姐寄包裹的日期分秒不差。”她蹲下身捡碎片,指腹蹭到块带刻痕的瓷片,“上面写着‘当星子照亮第三趾节时’。”
甄珍的纱布突然渗出血迹,复制品的细缝在绷带下发烫:“岳明远学徒编号的数字和是3,邱枫手机背面的‘这次换我来’……”她掀开被子想坐起来,却看见床头柜放着个牛皮纸袋,“这是?”
“边防部队从你晕倒的地方捡的。”彭兆林抽出袋里的银片,上面用血锈画着断爪黄莺,“缅甸警方在焦尸口袋里发现了同样的碎片,拼起来是张星图——”他把银片对准窗户,阳光透过爪心的碎钻孔,在墙上投出曼暖寨图腾柱的影子。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高明举着平板电脑冲进来,肩章还挂着雪粒:“甄队!国际刑警刚破译了邓立钢的加密账本,‘夜莺’代号下面划了三道横线——”他把屏幕转向众人,账本扫描件上的血印恰好组成莺月纹的缺口,“每道横线对应着岳明远、黄莺、邱枫的遇害日期!”
“三个人……”黄月的指甲掐进银片边缘,“我姐寄来的银扣内侧,也有三道刻痕!”她从颈间扯出银扣,血锈剥落处露出三个小字:“勿念我”。
甄珍的复制品突然挣开纱布,银光在绷带下流转成线:“邱枫卧底时拍的照片里,图腾柱上的断爪黄莺……”她抓过彭兆林的手机翻找相册,“看!鸟喙叼着的银链上挂着三个银环,和邓立钢账本里‘三滴血祭’的符号一模一样!”
“三滴血祭?”彭兆林的对讲机突然响起电流声,“德宏州警方在矿洞暗格找到骨灰坛,坛身刻着‘夜莺守护者之墓’。”他放大照片里的坛盖纹路,那圈莺月纹的缺口处嵌着三颗牙印,“像是用银镯咬出来的齿痕。”
护士推着换药车进来时,黄月正把银扣按在甄珍的复制品上,两道银光突然缠成螺旋:“刀帕师父说过,曼暖古谣里的断爪黄莺……”她的指尖蹭过银扣刻痕,“要用守护者的血才能补全趾节。”
“补全趾节?”甄珍盯着手腕上发光的细缝,“昨天在矿洞晕倒前,我好像看见邱枫的浮雕动了——”她掀开纱布,复制品的实心鸟眼竟裂成三瓣,“鸟爪托着的月亮分成了三颗星子!”
高明突然把平板电脑砸在床头柜上,屏幕亮着国际刑警的新邮件:“邓立钢团伙的洗钱网络里,有笔2015年11月3号的转账——”他点开发件人附件,那是段模糊的监控录像,“黄莺遇害前半小时,有个戴黑手套的人往她邮箱传了段音频!”
病房的空气突然凝固,彭兆林点开音频的瞬间,电流杂音里渗出熟悉的调子——正是刀帕老人常哼的曼暖古谣,只是副歌部分多了句混着血沫的低语:“当三枚银镯嵌进星图时,断爪会啄开正义的锁。”
“黑手套……”黄月的银扣突然发烫,烫得她松了手,“我姐寄来的包裹里有张字条,背面画着戴黑手套的手握着錾子!”她从随身包里翻出泛黄的纸条,背面的血渍在阳光下透出三个字:“邱枫收”。
甄珍的复制品突然发出蜂鸣,三瓣鸟眼各自亮起红光:“岳明远的学徒编号、黄莺的遇害日期、邱枫的卧底代号……”她抓起彭兆林的手机打开计算器,“这三组数字的最小公倍数刚好是333!”
“333?”高明的平板电脑突然蓝屏,重启后跳出神秘组织的留言框,“刚收到匿名邮件,附件是段雪山据点的监控——”他点开视频,只见黑影将三只断爪银镯按在星图凹槽里,银镯同时迸出红光,照亮了岩壁上的血字:“正义若死,血祭新生”。
护士换完药时,黄月正用银扣划开牛皮纸袋的夹层,掉出枚沾着冰碴的断爪银章:“边防部队在骨灰坛底下找到的,章面刻着未完成的莺月纹——”她把银章按在甄珍的复制品上,三道细缝突然合拢,“缺口处缺的正是这枚章!”
彭兆林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显示国际刑警的紧急通知:“邓立钢团伙余党在押解途中越狱,带走了三只断爪银镯!”他望向窗外纷飞的雪,“他们要去雪山据点补全莺月纹!”
甄珍突然扯掉手腕的纱布,复制品的鸟眼在晨光里变成透明:“邱枫手机背面的‘这次换我来’……”她摸出枕头下的银片,上面的断爪黄莺正对着窗户,“古谣里说‘当三枚银镯合一,雪山会吐出真相的骨’。”
病房门被再次推开,刀帕老人裹着满身雪粒站在门口,手里攥着烧红的錾子:“曼暖寨的银匠从不会让正义缺个口。”他将錾子戳进甄珍的复制品,鸟眼空心处突然弹出枚菱形碎钻,“当年黑手套临走前说过——”錾子敲在碎钻上,火星溅在众人腕间的银光里,“真正的莺月纹,要用活着的守护者来淬火。”
雪越下越大,甄珍望着复制品里流转的银光,突然想起邱枫墓前的浮雕——鸟爪托着的三颗星子,此刻正从银镯细缝里升起,照亮了病房墙上“德宏中心医院”的标牌,也照亮了走廊尽头匆匆跑来的警员手中那份加急文件,文件首页印着的断爪莺月纹标记旁,用红笔圈着三个即将被执行死刑的名字,而标记缺口处凝着的,不知是雪水还是未干的血珠,在晨光里折射出整座雪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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