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石碑映出的影子!”甄珍突然指着碑面,自己的影子边缘正渗出银沙,“光晕在织网——网眼里全是孩子们的愿望。”她话音未落,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跑来,影子投在碑上时,银沙突然聚成旋转木马的形状,木马身上还挂着用糖纸写的“想要爸爸回家”。
彭兆林弯腰触碰碑面,影子里的七彩光晕突然流动,在石碑底部写出:“愿之所至,光必随之”。“这是父亲当年刻在电工房的话,”他指尖划过银沙字迹,“现在被棱镜效应放大了。”此时旋转木马的银沙突然实体化,小姑娘坐上木马时,马鬃毛上的糖纸突然亮起,映出她父亲在工地劳作的画面。
“糖纸在播新闻!”黄月指着马鬃毛,上面滚动着“平洲农民工欠薪案告破”的字样,“银沙把孩子们的愿望和社会事件连起来了。”话音未落,所有孩子的影子突然共鸣,碑面上浮出十二座愿望熔炉,每座炉口都飘着用银沙写成的求助信:“求治好奶奶的病”“求找回走丢的猫”“求爸爸不再吵架”。
“熔炉在炼愿望!”甄珍看见炉口喷出的不是火,是孩子们的眼泪,“眼泪遇到银沙就变成了药糖、寻猫灯、和解饼。”她话音刚落,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捧着药糖跑向奶奶,老人吃下糖时,碑面的奶奶影子突然挺首了佝偻的背。
彭兆林突然指向公园深处,那里的水晶草正在发光:“草叶棱镜在折射愿望——看那株草,正在播送‘寻找走丢猫咪’的启事,启事上的猫爪印是银沙做的。”果然,三分钟后,一只挂着银沙铃铛的猫顺着光启事跑来,铃铛声里全是“我在这里”的银沙密语。
“密语是用老电工的摩斯码!”黄月摘下草叶棱镜,棱镜里浮出电码表,“‘SOS’对应银沙三短一长一短。”她话音未落,所有水晶草突然发出电码声,汇成的求救信号射向天空,竟召来了盘旋的救援首升机——机身上印着“平洲银沙救援队”,正是用当年善款成立的。
“救援队的队徽!”甄珍望着机徽,那是只衔着银沙的水晶鸟,“和彭老师父亲的铁皮鸟一样。”此时首升机投下的不再是救援物资,是装满银沙的愿望瓶,每个瓶子都对应着熔炉里的一个愿望,瓶盖上刻着:“光沙为引,愿必达成”。
彭兆林接住愿望瓶,瓶身突然映出自己儿时的画面:“我八岁那年许愿‘想让父亲复活’,现在瓶子里的银沙正在重组他的音容。”话音未落,瓶中银沙聚成老电工的影像,影像开口时,发出的是所有实现愿望的孩子笑声的合声。
“影像在传功!”黄月看见老电工影像将手按在彭兆林胸口,彭兆林的菱形印记突然变成水晶塔形状,“他把‘引光’的能力传给你了。”此时彭兆林抬手一挥,所有愿望熔炉突然飞向平洲十二区,每个区的地标建筑都亮起银沙灯塔,塔顶射出的光束能穿透任何黑暗,照出隐藏的需求。
“看市政府大楼!”甄珍指着突然亮起的银沙灯塔,塔尖正在扫描城市,“光束扫过的地方,贫困家庭的位置、失学儿童的信息、孤寡老人的需求全显现在云端了。”云端随即飘下银沙清单,清单上的每个需求都对应着一个愿望熔炉,熔炉编号旁写着:“人心为炉,愿望为柴,光沙为火”。
黄月突然颤抖着指向公园门口,那里站着三十年前失踪儿童的父母们,他们胸口都戴着银沙制成的棱镜吊坠:“吊坠在共鸣——是孩子们的光影像在传递平安。”果然,老人们抚摸吊坠时,碑面突然映出孩子们在光界的生活:他们在水晶塔下种着会发光的糖果树,树下铺满了用银沙写的家书。
“家书在显影!”彭兆林拾起飘来的银沙信纸,上面写着:“爸爸,这里的糖果树会结‘思念糖’,吃了能看见您的笑容。”信纸触到老人眼泪时,突然化作飞蛾,飞蛾翅膀上投影出老人为孩子缝补衣服的场景,场景里的针脚全是银沙做的。
此时公园的银沙突然汇成河流,河面上漂着无数愿望船,每艘船上都点着用眼泪炼的灯。甄珍望着灯芯,突然明白:“眼泪是愿望的燃料,银沙是正义的助燃剂。”她话音未落,愿望船突然加速,顺着银沙河漂向平洲每个需要光明的角落,船尾留下的银沙轨迹,在地图上绘成了“平洲光明网”。
“光明网在发电!”彭兆林指着手机上的新闻,“银沙轨迹覆盖的区域,犯罪率下降70%,幸福感上升90%。”他话音刚落,光明网突然发出嗡鸣,网眼处爆出的不是电流,是孩子们新写的童谣,童谣通过银沙信号传遍全城,歌词唱道:“心有棱镜不怕暗,手捧光沙能补天,只要愿望不熄灭,人间总有甜。”
甄珍弯腰捧起银沙河水,看见河底沉着无数棱镜碎片:“这是孩子们破碎的愿望,现在被银沙粘合了。”她话音未落,碎片突然飞起,在天空拼成巨型万花筒,筒中映出的不是幻境,是平洲未来的景象——每个十字路口都有银沙灯塔,每个社区都有愿望熔炉,甚至连汽车尾气都是发光的银沙颗粒。
“尾气变成了‘文明沙’!”黄月指着路上的车辆,银沙尾气在地面写出“礼让行人”“垃圾分类”的提示,“银沙在规范行为,就像当年老电工用良心规范正义。”此时所有车辆突然鸣笛,笛声不再刺耳,而是童谣的旋律,旋律里夹杂着银沙特有的“沙沙”声,像是在为文明行为伴奏。
彭兆林突然指向学校方向,那里的水晶草正在疯长,草叶棱镜投射出的不再是影像,是各学科的知识图谱:“看那株草,正在播送‘如何用银沙净化水源’的教程,教程文字是用糖纸写的。”果然,操场上的孩子们正跟着投影做实验,他们用银沙过滤污水时,滤出的杂质竟变成了可降解的糖塑料。
“糖塑料在唱歌!”甄珍听见塑料瓶里传出《裂缝里的光》,“这是用污染炼的甜。”她话音未落,所有糖塑料突然飞向垃圾场,将堆积的污染物一一包裹,包裹层上的银沙纹路自动分解着毒素,分解时发出的微光,像极了老电工当年维修电路时用的手电筒光。
此时最后一粒银沙嵌入彭兆林掌心的水晶塔印记,印记突然炸开,飞出的不是碎片,是无数老电工的微型影像,每个影像都在重复着同一句话:“光,是用来分享的。”影像飞进平洲人的掌心,每个人的手心都长出了微型棱镜,棱镜虽小,却能折射出足以照亮角落的光。
“我们都成了棱镜人!”黄月看着自己手心的光,“能照出身边的苦难,也能炼出对应的甜。”她话音未落,一个拾荒老人路过,黄月掌心的棱镜突然亮起,照出老人藏在破布下的伤口,伤口触到光时,自动愈合了,留下的不是疤痕,是银沙组成的笑脸。
彭兆林望着满城的棱镜光,突然笑了:“父亲当年没能救下所有孩子,但他留下的银沙,让我们成了新的光。”他话音刚落,水晶塔遗址突然长出棵参天水晶树,树上结的不是果实,是无数银沙棱镜,每个棱镜都刻着:“你也是光”。
一阵风吹过,棱镜雨落下,每个平洲人都接到了属于自己的棱镜。甄珍举起棱镜,看见里面映着自己的影子,影子边缘的七彩光晕正在扩大,渐渐和彭兆林、黄月的光晕融合,汇成的光河照亮了整个平洲——这光里有老电工的坚守,有小女孩的期盼,有迟到正义的温度,更有无数后来者心有棱镜的勇气。
“你听,”彭兆林指着水晶树,树叶摩擦声里多了新的歌词,“‘人人都是棱镜,处处皆有光明,过去的裂缝,都是未来的窗’。”话音未落,最后一片水晶叶落下,恰好盖在公园石碑的空白处,叶面上的银沙纹路自然形成了句跋:“以心为镜,照破黑暗,以光为种,永不凋零”——这是平洲用三十年苦难写成的结语,也是用无数良心凿出的、通往光明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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