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春白鹤拳之暹罗风云
第43集:鬼面傩舞
暹罗北部的夜雾如同浸透鸦片的薄纱,缠绕在清迈双龙寺的石阶上。林福等人踩着被苔藓覆盖的龙形阶梯上行,两侧青铜烛台里燃烧的不是普通灯油,而是泛着幽蓝火焰的尸油,火苗摇曳间,映出石壁上扭曲的傩面浮雕——那些雕刻的面孔本应是守护寺庙的神灵,此刻却都戴着东印度公司的罂粟徽章。
素婉的翡翠护甲突然渗出黑色冰晶,顺着纹路爬向她的脖颈:“这些浮雕...在吸食活人的阳气。”她话音未落,帕莎的蛇形软剑发出龙吟,剑尖指向头顶——数百个悬挂在屋檐下的人皮灯笼无风自动,灯笼表面用金线绣着的不是经文,而是密密麻麻的六芒星。娜拉的蝴蝶双刀本能地出鞘,刀刃却在触及灯笼的瞬间,被某种粘稠的力量黏住。
“是‘鬼面傩舞’!”山地部落长老的竹杖重重顿在刻有象神脚印的石板上,杖头红宝石突然迸裂,“每逢月晦之夜,被鸦片毒害的亡魂会化作傩面舞者,用《百鬼索命曲》收割生者魂魄!”他的声音被突如其来的铜铃声打断,三十六名戴着青铜蛇形傩面的舞者从阴影中现身,他们手中的不是传统法器,而是雕刻着罂粟花纹的鸦片烟枪。
阿提查的断棍率先挥出泰拳的“龙象崩山劲”,棍风卷起的气浪却在触及舞者的刹那消散无踪。舞者们的衣袍下伸出缠绕着锁链的手臂,每根锁链末端都挂着发光的玉珏碎片。林福施展“鹤影千重”,无数道残影穿梭在敌群中,掌风所到之处,傩面舞者的面具应声而裂,露出底下腐烂的半张人脸——那些竟都是他们曾在各地解救过的鸦片受害者。
“他们被炼成了活尸傀儡!”素婉甩出软鞭缠住舞者首领,翡翠发簪射出的银针却被对方胸口的玉珏反弹。更可怕的是,舞者们突然围成圆圈,跳起诡异的傩舞。随着舞步,地面浮现出巨大的六芒星阵,阵眼处缓缓升起一座用佛塔残骸堆砌的祭坛,祭坛中央,布莱克伍德的虚影正捧着第五件镇魔宝——一尊镶嵌着翡翠的西面佛残像。
帕莎的冰刃试图斩断锁链,却发现蛇形软剑接触玉珏碎片时,冰寒之气竟被转化为腐蚀血肉的毒雾。娜拉的双刀舞出万千刀影,可每当刀刃逼近舞者,周围的空气就会扭曲成镜面,将攻击反弹回来。林福在混战中注意到,舞者们的舞步与寺庙钟鼓楼的方位暗合,立即大喊:“阿提查,击碎东南角的鼓楼!素婉,用翡翠护甲引动西北角钟楼的共鸣!”
阿提查闻言,断棍带着雷霆之势砸向鼓楼。泰拳的刚猛劲气震得鼓楼轰然倒塌,瓦片坠落的瞬间,舞者们的动作出现了一丝滞碍。素婉趁机将内力注入翡翠护甲,冰蓝色的光芒顺着石阶蔓延,与钟楼的铜钟产生共鸣。悠扬的钟声响起,竟与傩舞的节奏形成对抗,部分舞者的玉珏碎片开始出现裂痕。
战斗正酣时,祭坛上的西面佛残像突然发出刺目紫光。布莱克伍德的虚影化作一缕黑烟,钻进残像的眼窝。刹那间,所有傩面舞者的眼睛都变成紫色,他们的动作变得更加迅猛,且开始配合默契地攻击众人的要害。林福握紧“山神之泪”,翡翠表面的银白光芒与玉珏碎片产生剧烈冲突,他咬牙施展出白鹤拳的禁招“鹤陨星河”。
璀璨的拳芒与紫光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清迈双龙寺在强大的能量冲击下开始崩塌,石块如雨般坠落。林福在混乱中抓住机会,冲向祭坛。当他的拳套触及西面佛残像的瞬间,残像突然化作万千翡翠碎片,其中一片碎片上,清晰地刻着下一座佛塔的方位——那是位于湄公河畔,被称为“水上浮屠”的瓦普庙。
随着最后一名傩面舞者化作飞灰,布莱克伍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以为能阻止命运?瓦普庙的镇魔宝,将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余音消散时,远处的湄公河方向,传来了沉闷的锁链断裂声,仿佛有某种沉睡的远古巨兽正在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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