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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回 终南诗冢骨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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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剑天涯录:大唐十侠风云志》

冒火的东方 著

第二回 终南诗冢骨生花

第一章 太乙峰头云作幕

终南山太乙宫后,青石板小路被晨露浸得发亮。李白咬着半块胡饼,望着崖壁上「鹿门遗隐」西个古篆,忽然笑出声来:「浩然兄这藏头把戏,倒比当年在鹿门山钓鳌之时更妙了。」

「钓鳌?」杜甫握紧布囊里的《孟浩然诗集》,「闻孟夫子早年曾拒入仕途,莫非……」

「嘘——」王维指尖点地,水墨绘出三尾游鱼,「有剑气。」

众人骤然停步。只见道旁老松上,七枚松针被剑气钉成北斗形状,每枚针尖都挑着半片枫叶,叶面上用朱砂写着《春晓》残句:「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清越嗓音从云端飘来。众人抬首,见一白衣老者踏云而至,手中竹杖挑着酒葫芦,正是隐居终南二十载的孟浩然。他鬓角微霜,眼角却仍有少年侠气,腰间玉扳指刻着半朵梅花——与李白怀中的玉佩断龙纹竟能拼合。

第二章 南五台深诗骨寒

「太白,别来无恙。」孟浩然竹杖轻点,枫叶突然化作流火,在地上烧出通往山腹的石阶,「诸位可是为隋侯之珠与血墨诗案而来?」

「孟夫子可知那血墨中的龙脑香,为何与大慈恩寺贡香相同?」白居易摇着折扇,扇面《卖炭翁》炭火忽明忽暗。

「因为制墨者来过终南。」孟浩然转身时,袖口飘出半片碎纸,杜甫眼尖认出是《过故人庄》草稿,墨迹间竟有刀痕:「这是……诗骨?」

山腹内寒气扑面。千盏长明灯映出满地白骨,每具骸骨手中都攥着诗稿,骨缝里长出蓝色幽花。岑参踏过结冰的石渠,狼毫突然爆发出冰棱:「这些骸骨都是诗人,且死时精血被抽干,凝成……」

「诗骨灵器。」刘禹锡抚着石壁上的竹枝词刻痕,「当年永贞革新失败,我被贬朗州时,曾闻苗疆蛊师能以诗魂炼兵,莫非……」

第三章 梅花扳指藏玄机

孟浩然竹杖顿地,幽花突然齐整摆动,如听号令:「此乃前朝『诗冢』,葬着三百位因诗获罪的文人。二十年前,有人想借他们的精血打开诗道玄机,我……」

「所以你假死隐世,实则守护此处?」李商隐玉简悬浮空中,映出孟浩然「病逝」那年的扬州血案现场——案头摆着与他同款的梅花扳指。

老者沉默片刻,从骨堆中捧起一具骸骨,其胸骨刻着半首残诗:「欲寻隋珠照夜白,须破——」

话音未落,洞顶突然塌落!王昌龄七绝剑出鞘,斩落坠落的巨石,却见粉尘中涌出无数诗骨,手中诗稿化作利刃,眼窝中跳动着幽蓝鬼火。李白狼毫飞旋,《将进酒》墨迹化作酒龙,卷着诗骨撞向石壁,却震出更深的机关暗格。

「看竹枝词!」刘禹锡急呼,「『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是方位!」

第西章 故人剑气照肝胆

杜甫猛然醒悟:「山桃在东,春水向西!」他抓起孟浩然的竹杖,按残句方向刺入石壁,竟触动机关。暗格缓缓打开,露出半枚嵌在冰中的隋侯之珠,珠子里竟映出长安城醉仙楼的画面——卖梨老翁(傀儡)正将李白的紫毫笔插入某个祭坛。

「不好!有人借我们的灵器炼血墨!」岑参狼毫划出冰梯,「这珠子是幻象,真正的隋珠……」

「在他手上。」孟浩然突然指向李白,眼中闪过复杂神色,「太白,你可记得二十年前,我们在黄鹤楼共斩血魔时,你吞过一枚……」

「住口!」李白酒葫芦坠地,狼毫竟泛起暗红,「浩然兄,当年你替我挡下的那一剑,难道忘了?」

众人惊觉:李白白衣下隐约露出陈年剑疤,形状竟与孟浩然竹杖顶端的凹痕吻合。而孟浩然的玉扳指不知何时己套在李白手上,断龙纹与梅花完美拼合,化作完整的「盛唐气象」图纹。

第五章 诗骨成兵惊鹤起

诗骨群突然转向孟浩然,幽花在他脚边缠成锁链。杜甫这才惊觉,老者鬓角的霜色竟是易容粉,真正的他……分明与二十年前画像分毫不改!

「你不是孟浩然!」王维水墨化作慧眼,照出老者眉间的蛊纹,「是傀儡师!真正的孟夫子在哪里?」

「在这儿。」

洞顶传来叹息。真正的孟浩然扶着崖壁现身,形容枯槁,怀中抱着焦黑的诗稿:「二十年前,我为护诗冢遭蛊师暗算,只剩一息……是他,用傀儡术替我守了二十年。」他望着假孟浩然,眼中既有感激又有痛楚,「他本是前朝诗魂,却因执念困于凡躯……」

假孟浩然突然惨笑,周身化作流光,钻入李白手中的扳指。隋珠冰壁轰然碎裂,露出更深的洞穴,洞壁上用血墨写着:「下一站,襄阳鹿门山——访庞德公旧宅,寻《梁甫吟》残卷。」

李白捏碎扳指,从中掉出半片纸条,竟然是孟浩然的真迹:「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埋』」——最后一字被血涂改成「埋」。

本回特色金句集锦——

1. 孟浩然:「隐者非避世,是把肝胆埋入青山,待出鞘时,方成锋锐。」

2. 刘禹锡:「沉舟侧畔千帆过?千帆皆可作剑舟。」

3. 岑参:「北风卷地白草折,折不断诗骨一根。」

4. 杜甫:「国破山河在,诗破剑意存。」

5. 白居易:「文章合为时而著,剑亦合为不平鸣。」

6. 李商隐:「沧海月明珠有泪,珠泪亦可铸青锋。」

7. 王维:「行到水穷处,坐看剑起时。」

下回预告:襄阳鹿门山惊现庞德公「斩龙诗阵」,杜牧因咏史诗卷入前朝秘辛,而白居易在《琵琶行》旧地竟遇神秘琵琶女,其弦音能操控诗骨!更惊人的是,孟浩然残稿中的「埋」字,竟指向李白不为人知的过去……

待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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