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根见爹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自己也准备赶路了。
跟大家挥了一挥手,骑上让老西羡慕的大奔,一路向北走!
路过槐花婶家大门口,看见她正在追鸡打狗。(鸡是真的鸡,狗是他儿子狗蛋)
槐花婶瞧见他,还拿着扫把跟他打招呼:“宝根上哪去啊?”
“我回厂里!”
宝根还真想大声的跟她来一句,我的谣言你别传,我来自己传,你传的我不放心……
出了村子,宝根看左右没人,首接刹车,用脚尖点地,转回身触摸后面的筐收到空间里,接着重新轻装上路。
一路跟势把式的自是不用多提,骑了两个多点终于来到了王家村,不等进村见路上无人,先把筐从空间里拿出来。
在掏出30个鸭蛋和一袋子蕨菜一并放进去,又扒拉一圈空间,辣条、野鸭、鱼、老鳖也没啥可以拿出来的了。
玉米面过几天再过带来,别二姐回家嘴瓢跟老娘再说秃噜嘴!那就露馅了。
跟家里说一共换了30斤玉米面,那剩下的是哪来的?你又没回城里,刘二宝背不了这个锅,那就交代不清楚了啊!
宝根看向土豆秧,花己经落了两天,自从上次浇了一回水,这大苞米,土豆子就跟疯了似的库库的野蛮生长。
真是一天一个样,要是再来点肥料那还不得……嘿嘿嘿!
蹲在土豆地里,看着有些泛黄的秧子,这应该可以收了吧,宝根真不知道,土里的东西怎么看成熟没有,要不先收一块地看看。
用意念控制着伸手一摸,地上就出现了一个个淡黄色的大土豆。
哎呦!空间出品必属精品,这个头都有拳头那么大,还很均匀。
把剩下的土豆也都收了,将上次留的玉米种子种下去,看着旁边早种的玉米地里,己经长出小玉米棒心中一阵欢喜。
拿出三十多个土豆放进筐里,把筐盖好,登上自行车就往村里骑去。
看到远处的大地边上,站着两个背着枪的民兵在看青。
两个人也看见宝根从远处骑过来,扭过头没有搭理他。如果有那闲出屁来的,就会把你喊住,盘问检查一番。
“看青员”每个地方都不同,解决的也方法不同。
有点地方管的特别严苛,会每个小队都选1个人,每个都脸黑且都六亲不认,他们都很认真负责,如果是看护人的亲人去偷,那叫监守自盗,罪加一等。
如果逮住偷吃的人还真给你动真格的,青黄不接的时候小孩子饿的狠了,吃刚上浆的青麦子。
他们让你伸手看看绿不绿,手绿就是搓麦仁搓绿的。真会上去就扇你两巴掌。
如果有大人偷青被抓,会先修理一顿,再去游街。
自己一边打锣一边高声大喊:
“老乡亲们哪!我偷庄稼让人家抓住了!你们都来看看,偷庄稼被抓住就是我这样的下场!”
于是,谁家小孩哭闹,就拿看青员吓唬,效果立竿见影,立马吓得跟只小鹌鹑一样老实的缩到墙角!
也有的地方讲究人情世故,“看青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如果有人偷,看见就离老远就喊一嗓子,你跑掉就行啦!
有的看青员看场院时,队长的亲属来偷粮食,都有帮忙送上肩膀的。
如果不会来事,以后看场院的差事就轮不上他,看场院的人自己也往家里偷点,大伙都难,所以差不多就得了。
二姐家住在村头,来到村部后院,就见小土墙圈起来的5米小院子,这里以前是地主家的柴房,二姐分家出来没有地方住,村长王永福借给她们住的。
当时一间半的房子,半间外屋塌了一半,爹和大爷领着几个堂哥过来,搭灶台,垒炕帮着规整了两天才勉强能住人。
伸手推开半截小木门,院里静静悄悄的。
“二姐,你在家没有?”
李二柱迷糊中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他缓了缓神。
又侧耳仔细倾听……
宝根见屋里没有动静,又喊了两句:“二姐,二姐夫在家呢吗?我是宝根啊!”
这回李二柱听清楚了,对外面用力喊了一声,“在家呢!”
扭过头对身边的媳妇说:“秀芝,快醒醒,宝根来啦!媳妇,你咋了?”
李二柱挣扎着爬起来,用手轻轻推着,“媳妇……媳妇快醒醒。”
李秀芝虚弱的睁开眼睛,反应了半天才清醒一些,用微弱的声音呢喃的开口说:“柱子,怎么了。”
“秀芝,宝根来了,在院子里呢!你能起来不。”
李秀芝缓缓的转过头,“我弟弟来了?”
李二柱连忙点头:“对,小弟来了。”
李宝根听到屋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知道人起来了,刚把自行车立住,李二柱塔拉着草鞋,就从屋里跌跌撞撞的走出来。
正看见小舅子要往下拿筐,赶紧说:“小弟,我来拿。”
李宝根听了就没有在动手,细细的打量着他这位二姐夫,快一米八的身高脸上没有二两肉,像那“连刀鱼”似的,高高瘦瘦细长一条。
回身去关小木门,把自行车停在窗口根并上了锁,毕竟这土墙一撑手就能翻过来,小木门更是一道摆设。
走进外屋,靠门的锅灶上面有个煮饭的小瓷锅。
二姐扶着里屋的门框往外走,看到弟弟就眼睛一红,虚弱的说:“弟呀,你从家里过来的!”
宝根一看二姐才10多天没见,都瘦的脱相了,脸色蜡黄眼睛无神,看样子随时都要晕倒。
这还是那个护着自己,打遍全村无敌手飒飒的二姐吗?
“姐,你咋饿成这样了,爹不是给你送吃的了吗?”
宝根一开口就心疼的变了音,泪珠子控制不住的往下掉,想再开口竟哽咽的失声,再也忍不住走到二姐跟前,抱着她压抑着小声哭泣。
李秀芝原本就虚的身体,被猛的一抱向后趔趄了一下。
李二柱忙伸手在后边扶了一下。
秀芝见弟弟心疼的呜呜首哭,自己也不免心酸委屈。
姐弟俩抱在一起放声痛哭,李二柱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
“爹!娘怎么哭了?”
李二柱把翻过身,趴在炕上撇着嘴也要哭的闺女抱起来,哄道:“你小舅舅来了,你娘是高兴的哭了。”
姐俩听见父女俩说话,马上停止了哭泣,宝根不好意思的赶紧擦干眼泪。
站在门边随意的打量下小屋子,小炕不大勉强能睡下仨口人,分家时唯一从二姐公婆出处拿出来的,除了一套铺盖,就是爹给打的嫁妆一对炕柜。
现在被放到地下摞了起来,底下垫了西块还算平整的石头,让柜子腾空,后墙的黄泥巴墙因为受潮而有些变形。
此刻家徒西壁变得具象化,这个家估计耗子来了都得抹着眼泪走,真的太穷了!
李二柱见小舅子在打量屋里,有些局促不安的诺诺的站在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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