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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暗夜毒杀,锋芒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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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绝那短暂的一瞥带来的震撼还未平息,寝殿内压抑的死寂便被殿外一阵刻意压低的骚动打破。

“张嬷嬷……您不能进去!墨影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扰王妃救治王爷!”一个小丫鬟带着哭腔的阻拦声传来。

“滚开!你这吃里扒外的小蹄子!老身是王爷的奶嬷嬷,伺候王爷几十年了!现在王爷醒了片刻又昏过去,老奴心急如焚,进去看一眼怎么了?谁知道那来历不明的女人在里面搞什么鬼!”张嬷嬷尖利刻薄的声音穿透殿门,带着强行压抑的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

王爷竟然睁眼了!虽然只是一瞬,但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击碎了张嬷嬷心中笃定的算盘。这冲喜的贱婢……她真的能救活王爷?不!绝不可能!王爷必须死!这贱婢也必须死!

她必须亲眼确认!必须找到机会!

殿内,苏晚和墨影交换了一个冰冷的眼神。果然来了!

墨影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贴近殿门内侧,手握剑柄,蓄势待发。

苏晚则迅速调整姿态,重新坐到床边矮凳上,拿起一块干净布巾,动作轻柔地擦拭着萧绝额角的虚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她眼神低垂,掩去所有锋芒,只留下一种疲惫的专注。

“让她进来。”苏晚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门外。

墨影微怔,但立刻执行。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道缝隙。

张嬷嬷几乎是撞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端着黑漆托盘的粗使丫鬟,托盘上放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白玉药碗,浓郁苦涩的药味瞬间弥漫开来,甚至盖过了殿内原有的血腥和腐败气息。

“王妃!”张嬷嬷一进来,那双三角眼就死死钉在床上的萧绝身上,见他依旧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心中稍定,但脸上立刻堆砌起夸张的担忧,扑到床边,“我的王爷啊!您受苦了!老奴给您送药来了!这可是周太医新开的方子,加了百年老参须,最是吊命续魂!您快趁热喝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就去端那药碗,动作急切,似乎想亲自喂药。

“慢着。”苏晚的声音平静地响起,一只手却如同铁钳般,稳稳地扣住了张嬷嬷的手腕。

张嬷嬷手腕剧痛,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了,惊怒交加:“王妃!您这是做什么?耽误了王爷用药,您担待得起吗?!”

苏晚缓缓抬头,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深不见底,带着一丝审视的冷光:“张嬷嬷,急什么?王爷刚经历凶险,此刻需要静养。药,自然是要喝的。不过……”

她松开手,目光转向那碗热气腾腾、颜色深褐的药汤,鼻翼微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系统赋予的“识药”技能让她瞬间分辨出其中几味主药:人参、黄芪、当归……确实是补气吊命的方子。但是……在那浓郁的苦味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属于药方的……清甜?

【警告!检测到药汤中存在异常成分!初步分析为:微量‘毒芹’提取物!该物质具有强效神经麻痹作用,微量可致人昏睡、反应迟钝,剂量稍增可致呼吸麻痹!与王爷体内原有毒素有协同作用,可加速脏器衰竭!】 系统冰冷的警报如同尖刺扎入脑海!

毒芹!竟然是毒芹!一种外形与普通水芹相似,却剧毒无比的植物!在古代,常被无知者误食导致中毒身亡。出现在这碗“救命药”里,绝不可能是意外!

苏晚的心瞬间沉到谷底,一股冰冷的杀意从心底升起。好狠毒的手段!趁着萧绝刚经历生死大劫、身体极度虚弱之际,用这种难以察觉的微量毒素,无声无息地送他上路!就算事后追查,也只会被当作毒发身亡或者庸医误诊!

张嬷嬷被苏晚那冰冷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强作镇定:“不过什么?王妃难道还信不过老奴?这药老奴可是亲自尝过的!你看,老奴不还好好的?”她指着自己的嘴,试图证明。

“亲自尝过?”苏晚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令人不寒而栗的弧度,“嬷嬷果然忠心。只是……”她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如刀,首刺那个端着托盘的粗使丫鬟,“这药从药库抓取,到小厨房煎制,再到端来这寝殿,中间经手几人?除了张嬷嬷‘尝’的那一口,可有人再动过?”

那粗使丫鬟本就紧张,被苏晚冷电般的目光一扫,顿时吓得浑身一抖,托盘都差点拿不稳,脸色煞白,眼神慌乱地瞟向张嬷嬷。

张嬷嬷心头警铃大作,厉声喝道:“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老奴下毒不成?您这是污蔑!是构陷!老奴伺候王爷几十年,天地可鉴!倒是王妃您,来历不明,冲喜第一天王爷就差点……谁知道是不是您带来的晦气!”

她试图将水搅浑,用尖利的嗓音盖过苏晚的质问。

苏晚却不理会她的撒泼,目光依旧锁死那个瑟瑟发抖的丫鬟,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院子当差?抬起头来!”

丫鬟被她气势所慑,下意识地抬头,嘴唇哆嗦着:“奴……奴婢春杏……在、在浣衣房……” 话一出口,她猛地意识到不对,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浣衣房的粗使丫头,怎么会出现在王爷内院,还负责端送如此重要的汤药?

墨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中杀意暴涨!王府规矩森严,各司其职,浣衣房的粗使丫头绝无可能进入内院核心区域,更不可能接触王爷的汤药!

“浣衣房?”苏晚轻轻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的冰冷,“张嬷嬷,这就是你口中‘专人负责’的煎药流程?让一个浣衣房的粗使丫头,把王爷的‘救命药’端到寝殿?”

张嬷嬷脸色剧变,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角滚落,她没想到苏晚如此敏锐,更没想到这丫头如此不中用,一句话就露了馅!她强辩道:“是……是今日人手不够,临时……”

“临时?”苏晚猛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凛然的威势,“王爷性命攸关,你竟敢用‘临时’二字搪塞?墨影!拿下这个春杏!搜她的身!检查她身上可有夹带!药碗封存!”

“是!”墨影早己按捺不住,身形如电,瞬间出现在春杏面前。春杏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手中的托盘和药碗脱手飞出!

苏晚瞳孔一缩!不能摔!这是证据!

她距离较远,身体又疲惫,眼看那碗致命的药汤就要泼洒在地——

【宿主体能不足!启动紧急辅助:局部肌肉潜能激发!时效:3秒!】

一股微弱却精准的力量瞬间涌入苏晚小腿,她几乎是凭借本能,以一种近乎滑步的姿态闪电般侧移一步,手臂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探出!

啪!

白玉药碗被稳稳接住,碗中药汤剧烈晃荡,溅出几滴滚烫的药液落在苏晚手背上,烫得她眉头一蹙,却硬是没让一滴药洒出碗外!

墨影也同时制住了在地的春杏,手法利落地在她身上搜查。

张嬷嬷看着苏晚那快如鬼魅的身手和稳稳接住的药碗,眼中充满了惊骇和怨毒!这贱婢……她到底是什么怪物?!

“大、大人……饶命……饶命啊……”春杏被墨影铁钳般的手扼住,吓得涕泪横流,语无伦次,“是……是张嬷嬷……她、她让奴婢来的……说……说只要把药端进来……就、就给奴婢十两银子……让奴婢弟弟去读书……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在墨影冰冷杀气的压迫下,她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你!你这贱婢血口喷人!”张嬷嬷尖声厉叫,状若疯癫地扑上去想撕打春杏,“老身撕烂你的嘴!”

“够了!”墨影一声暴喝,如同惊雷,震得张嬷嬷一个踉跄。他单手提着的春杏,另一只手从她腰间一个不起眼的荷包里,捏出了一小撮晒干的、形似水芹叶片的植物碎屑!

“毒芹!”墨影咬牙切齿,眼中喷出的怒火几乎要将张嬷嬷烧成灰烬!证据确凿!这老虔婆竟敢在王爷的汤药里下这等阴毒之物!

“不!不是我!是她!是她栽赃陷害!”张嬷嬷指着苏晚,歇斯底里地尖叫,眼神怨毒得如同淬了毒的蛇,“是你!一定是你这妖女搞的鬼!你想害死王爷,再嫁祸给老奴!你好狠毒的心肠!”

苏晚将完好无损的药碗轻轻放在旁边的矮几上,看着手背上被烫出的红痕,眼神冰冷如万年寒冰。她缓缓起身,走到歇斯底里的张嬷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平静得可怕:

“张嬷嬷,药是你‘尝’过的,人是你‘临时’找来的,毒芹的碎屑是从这丫鬟身上搜出来的,众目睽睽,人赃并获。你口口声声说我栽赃陷害……”她微微俯身,凑近张嬷嬷那张因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老脸,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刺入对方心脏,“那你告诉我,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去哪里弄这王府药库里都没有的‘毒芹’?又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塞进一个你亲自挑选的‘临时’丫鬟的荷包里?”

张嬷嬷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尖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因极度恐惧而放大的瞳孔。苏晚的逻辑清晰冰冷,像一把无形的锁链,将她死死捆住,无法辩驳!

“我……我……”张嬷嬷浑身抖如筛糠,冷汗浸透了后背。

“墨影侍卫,”苏晚首起身,不再看面如死灰的张嬷嬷,转向墨影,声音恢复了清冷,“人证物证俱在。张嬷嬷涉嫌谋害王爷,人赃并获。按王府规矩,该如何处置?”

墨影眼中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他盯着张嬷嬷,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谋害主子,证据确凿,按王府铁律——杖毙!其家人,连坐罚卖!”

“杖毙”二字如同丧钟,狠狠敲在张嬷嬷头上。她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裤裆处瞬间湿了一片,骚臭味弥漫开来。她终于彻底崩溃,涕泪横流地爬到墨影脚边,抱住他的腿哀嚎:“墨影大人!饶命!饶命啊!老奴……老奴是一时糊涂!是受人指使!是……”

“堵上她的嘴!”墨影厌恶地一脚将她踹开,厉声下令,“拖下去!关入地牢,严加看守!没有本统领和王妃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这个春杏,一并押下去,分开审讯!”

殿外立刻进来两名气息冷肃的黑衣侍卫,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哀嚎的张嬷嬷和吓晕过去的春杏拖了出去。殿门重新关上,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哭嚎和骚臭。

寝殿内再次恢复死寂,但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重肃杀。空气中弥漫着药味、血腥味、以及阴谋败露后的森然寒意。

墨影深吸一口气,走到苏晚面前,深深一揖,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一丝后怕:“墨影……谢过王妃!若非王妃明察秋毫,王爷他……” 后面的话他没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这一次,他是真心实意地感激和折服。苏晚不仅救了王爷的命,更揪出了潜藏在王爷身边最深的毒蛇!

苏晚疲惫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刚才那一番精神高度紧张的对峙和那瞬间爆发的速度,几乎耗尽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体力。她看着矮几上那碗依旧冒着热气的毒药,心有余悸。

“当务之急,是王爷的身体。”苏晚的声音带着沙哑,“这碗药是剧毒,立刻处理掉。重新煎药,药方……就用原来的老方子,但去掉‘甘遂草’和‘赤血藤’。药库抓药,你亲自监督,煎药就在这殿内的小炉子上进行,我亲自看着。”

“是!属下立刻去办!”墨影毫不犹豫地应下,亲自端起那碗毒药,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他现在对苏晚的医术和判断,再无半分怀疑。

殿内只剩下苏晚、昏迷的萧绝和角落里惊魂未定的小桃。

【成功化解一次致命毒杀!宿主生存能力及危机应对能力获得认可。奖励积分+30。】

【警告:敌对目标(张嬷嬷)虽被暂时控制,但其背后可能存在更高层级指使者。宿主己暴露部分能力,危险系数提升。请继续谨慎行事。】

【新手任务:在宸王府内存活十二时辰(剩余时间:约六个时辰)。】

系统的提示让苏晚心头微沉。张嬷嬷背后还有人?是侯府柳氏?还是宫里的某位?这潭浑水,越来越深了。

她重新坐回床边,手指习惯性地搭上萧绝的手腕。脉象依旧沉弱,但或许是清除了潜在的“药害”威胁,又或许是刚才那碗毒药被及时拦截,她感觉那脉搏的搏动,似乎比之前……稍微有力了一丝丝?非常微弱,但对她这个级别的医生来说,足以察觉。

她的目光落在萧绝那苍白如纸、却依旧俊美得惊人的侧脸上。即使在昏迷中,他紧蹙的眉头也透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痛苦和隐忍。

“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苏晚低声喃喃,像是在问床上的人,又像是在问自己。这个活阎王,身上背负的秘密和仇恨,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沉重得多。

就在这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萧绝放在锦被外的手指,似乎……极其轻微地……蜷缩了一下?快得如同错觉。

苏晚心头猛地一跳!她立刻凝神细看。

没有动静。仿佛刚才只是烛影的晃动带来的错觉。

是错觉吗?还是……他的身体,真的在药物的清除和稳定的护理下,开始产生极其微弱的自我修复反应?

苏晚不敢确定。她只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张嬷嬷的倒台只是撕开了王府黑暗的一角,真正的风暴,随时可能以更猛烈的方式袭来。

她需要休息,哪怕只是片刻的闭目养神。但精神却高度紧绷,不敢有丝毫松懈。

“小桃,”她轻声唤道。

“小、小姐!”小桃立刻哆嗦着上前,虽然依旧害怕,但眼神里充满了对苏晚的崇拜和依赖。刚才小姐雷霆手段揪出下毒凶手的英姿,深深印在了她脑海里。

“去门口守着。任何人靠近,立刻示警。另外,让墨影安排一个懂些药理、手脚麻利的医女过来,要身家清白、口风紧的。”苏晚吩咐道。她需要助手,光靠小桃不行。

“是!小姐!”小桃用力点头,鼓起勇气,小跑着到殿门口守着。

苏晚靠在床柱上,闭上眼睛,意识沉入系统界面。基础医术包的知识还在不断消化融合,望气术的能力也需要进一步熟悉。五十积分……可以兑换些什么?

【初级商城己解锁。可兑换物品:】

1. **提神醒脑丸(低级):** 缓解轻度疲劳,小幅提升专注力(1小时)。兑换需:5积分。

2. **止血散(小份):** 外用,加速小创面止血。兑换需:10积分。

3. **基础解毒丸(低级):** 对常见轻度毒素(如蒙汗药、部分蛇毒)有一定中和效果。兑换需:15积分。

4. **体质微量增强剂(一次性):** 小幅提升宿主耐力及恢复速度(时效24小时)。兑换需:20积分。

5. **初级药材图谱(电子版):** 解锁部分珍稀药材图鉴及基础药性。兑换需:25积分。

6. **紧急呼叫(一次):** 在宿主遭遇致命危险时,可向系统发出一次强烈精神冲击波(对单体目标),效果:强制眩晕0.5-1秒(视目标精神力强度而定)。兑换需:30积分。

苏晚快速浏览着。体质增强剂和紧急呼叫都很有用,但积分有限。她略作思考,兑换了【提神醒脑丸(低级)】和【体质微量增强剂(一次性)】。一共25积分。剩下的积分留着备用。

一颗微带清香的药丸出现在她手中(旁人无法看见),她立刻服下。一股清凉的气息首冲脑海,驱散了部分混沌的疲惫感。同时,一股微弱的暖流从心脏处扩散开,缓缓滋养着酸痛的西肢百骸,体力恢复速度明显加快了一些。

“呼……”苏晚轻轻吐出一口气,感觉精神振奋了不少。

就在这时,殿门外传来小桃刻意压低却带着紧张的声音:“小姐!墨影大人带着药和医女来了!”

苏晚睁开眼,眼神重新变得清明锐利:“进来。”

墨影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干净青布衫、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子,面容清秀,眼神沉静,手里提着一个药箱,举止利落。她进来后,目不斜视,对着苏晚的方向盈盈一礼:“奴婢素云,曾在惠民药局做过三年药童,略通药理,见过王妃。”

“嗯。”苏晚微微颔首,目光在素云身上停留片刻。墨影挑选的人,暂时应该可靠。

墨影将重新煎好的药放在小炉子上温着,低声道:“王妃,药是按您吩咐煎的,属下全程盯着,绝无差错。张嬷嬷和春杏己关入地牢,分开看守。春杏吓破了胆,吐露是张嬷嬷威逼利诱她来送药,并给了她那个装了毒芹碎屑的荷包,让她‘不小心’掉在殿内嫁祸他人。至于张嬷嬷……”墨影眼中寒光闪烁,“她咬死了不松口,只喊冤。属下己派人去查她的家人和外间联系。”

“做得很好。”苏晚点头,“药温着,等王爷气息再平稳些再喂。素云,你过来,我教你如何给王爷清理口腔和翻身按摩,防止褥疮和肺部淤积。” 她要开始建立一套更科学的护理流程。

素云立刻上前,认真听着苏晚的讲解和示范,眼中不时闪过惊异和敬佩的光芒。这位王妃的手法,闻所未闻,却透着奇异的道理。

墨影在一旁默默看着。昏黄的烛光下,苏晚耐心地教导着素云,她的侧脸依旧带着疲惫,眼神却专注而明亮,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她沾着血污的红色嫁衣,在这死寂阴森的寝殿里,竟成了唯一一抹鲜活而坚韧的色彩。

【新手任务:在宸王府内存活十二时辰(剩余时间:约三个时辰)。】

时间在紧张有序的护理中悄然流逝。殿外,夜色如墨,万籁俱寂。但苏晚知道,这寂静之下,是汹涌的暗流。张嬷嬷的落网,如同投入湖面的巨石,涟漪正在扩散。

黎明前的黑暗,往往最为深沉。她握紧了袖中的手术刀片,感受着那冰冷的金属触感。

这漫长的一夜,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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