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的茶烟还未散尽,姜璃腕间的七星胎记突然发烫。那枚“验遍阴阳”腰牌从袖中滑出,牌面的星砂顺着胎记纹路游走,在青砖上凝成半张密道图——图中“粘杆处”三字泛着磷光,与现代考古队在密道发现的标记完全吻合,边缘的血痕里,嵌着极细的西洋磷粉颗粒。
“是粘杆处的血祭信号。”雍正指尖捻起一粒磷粉,粉末在烛火下燃出幽蓝火苗,“当年玄虚子的余党在粘杆处设了‘七日蝉’蛊阵,每到月圆便以人血祭蛊,想借此松动闭环——他们却不知,这磷粉遇龙血会显形。”他将指尖的龙血滴在密道图上,磷光突然暴涨,显露出完整的密道走向:暗阁尽头的石壁后,藏着处刻满七星蛊毒图谱的密室,图谱旁的血字标注着“此道通汝埋骨处”。
踏入密道时,空气里弥漫着铁锈与蛊虫的腥气。两侧的石壁渗出暗红汁液,在烛火下凝成血誓蛊的形状,与年羹尧甲胄下的咬痕同款。听息蛊突然在转角处停住,翅尖的荧光照出三具黑衣尸体——是胤禟留在中原的最后余党,他们指甲缝里的磷粉还未燃尽,胸口的血洞形状,正与姜璃验尸刀的刀刃弧度吻合。
“是‘破蛊刀痕’。”姜璃俯身查验时,尸体突然震颤。喉骨处弹出枚青铜哨,哨身刻着“粘杆处”三字,与顺天府找到的“等”字哨形成共振,吹出的音波在密道里激起回声,竟与现代实验室的超声波驱虫频率完全一致。“是你当年留下的防蛊哨。”
哨音未落,暗阁尽头的石壁突然开裂。密室的穹顶垂下七道血线,在线端的铜钩上,挂着七只蝉形蛊罐——正是“七日蝉”蛊母,罐底的芯片与未来人基地的能源核心同源,芯片闪烁的红光,正与姜璃怀中的镇魂玉产生排斥。
“他们想借蛊母的鸣声干扰闭环!”雍正将镇魂玉按在石壁的图谱中央,玉面的“山河”二字与图谱共振,血线突然反向收缩,将蛊罐拽向穹顶的星纹凹槽。姜璃趁机提过验尸刀,刀尖蘸着两人的血,在图谱的“天枢”位补画了道符咒——正是她当年破解南洋金蚕蛊的“逆星破阵符”,符咒落成的刹那,蛊罐突然炸裂,飞出的蝉蛊在血光中化作齑粉。
密室的地砖突然下陷,露出个紫檀木匣。匣内铺着姜璃当年的验尸服布料,放着半块染血的斋戒牌——是雍正当年藏魂石的那枚,牌面的“斋戒”二字己被龙血蚀透,露出底下的“归”字,与暖阁玉佩的刻字形成闭环。匣底的暗格里,藏着张泛黄的纸,是粘杆处杀手的名册,名册末页的朱批是雍正的笔迹:“此辈皆玄虚子余孽,留其尸,待璃心验明正身。”
此时,现代验尸阁的天机仪突然传来警报,屏幕上的时空波动曲线出现微幅震颤,老教授的声音带着急意:“密道深处的‘血祭阵眼’还在运转,需以七星蛊毒图谱的解药引血逆流,才能彻底镇住!”
姜璃翻出从永和宫带来的七星蛊毒总谱,谱中“七日蝉”解法旁,雍正的朱批突然浮起:“解药需以你我的血同调,混入暖阁的桂花香灰。”她将血珠与香灰调和,抹在石壁的图谱上,血线果然逆流而上,在穹顶聚成“镇”字,与镇魂玉的虹光相融,密道的震颤渐渐平息。
走出密道时,晨雾正漫过紫禁城的角楼。姜璃望着手中的斋戒牌,突然发现牌沿的缺口,正好能与现代考古队发现的那半块拼合——拼合处的龙血里,嵌着细小的桂花瓣,是暖阁昨夜飘落的新蕊。
“他们总以为血祭能逆天。”雍正握紧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斋戒牌传来,与现代实验室的共振频率同步,“却不知,真正能镇住时空的,从来是藏在血里的牵挂。”
密道入口的石壁上,七星蛊毒图谱的最后一笔正慢慢凝固,旁边新显的血字穿透时空,落在现代验尸阁的笔记上:“下一站,科尔沁衣冠冢,那里藏着蛊母的最后一枚芯片。”
而暖阁的茶,还在炉上温着,等着他们回去时,续上三百年未凉的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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