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裹着咸腥的鱼腥味扑面而来,祝云台和梁姗泊蹲在龙目岛林贾尼渔港的码头上。祝云台用匕首挑开刚买的烤鱼,金黄的鱼肉冒着热气,却难掩她眉间的忧虑:"姗泊,记忆晶体里那些克隆体的数据流,最近总在银镯灼伤处隐隐发烫,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梁姗泊往嘴里塞了串烤鱿鱼,机械手指灵活地避开竹签:"我扫描过整个印尼海域,除了渔船还是渔船。"话刚落音,她的机械眼突然红光爆闪,"等等!西北方向那艘冷藏船,热成像显示船舱温度异常高,根本不是运鱼的。"
两人悄悄摸上锈迹斑斑的冷藏船,推开锈迹斑斑的舱门,一股刺鼻的机油味混着腐臭扑面而来。祝云台的银镯灼伤处剧烈发烫,在黑暗中投射出旋转的翡翠罗盘虚影,指针疯狂地指向船舱深处。梁姗泊的机械手指在墙壁上刮下些绿色粉末,放在鼻前轻嗅:"是翡翠研磨后的残渣,和我们在泗水博物馆见到的机械守卫涂层一样。"
越往深处走,金属碰撞声和电子元件的嗡鸣声越清晰。祝云台压低声音:"听这动静,里面起码有二十个机械守卫。"梁姗泊从背包里掏出两个耳塞模样的装置:"试试这个,干扰器能暂时瘫痪他们的声控系统。"
当两人贴着墙角摸进舱室,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冷气。数十个机械人正在组装巨型机械章鱼,触须上密密麻麻嵌着翡翠切割片,中间的操作台摆着半块刻满占婆文的翡翠罗盘——和她们在婆罗浮屠见过的王冠碎片如出一辙。
"这是要搞海上版的机械怪物?"祝云台握紧翡翠匕首。话音未落,角落里突然传来冷笑:"祝小姐,观察力还是这么敏锐。"戴着渔夫帽的男人转过身,帽檐下露出的蛇形纹身赫然在目,"不过这次,你们插翅难飞。"
男人按下遥控器,所有机械人同时启动,翡翠切割片旋转着发出刺耳的尖啸。祝云台甩出银镯化作的锁链,缠住最近的机械人,却发现对方手臂竟能变形为盾牌:"姗泊,干扰器不管用!这些家伙升级了!"
梁姗泊的机械鳍展开形成光盾,挡住袭来的激光:"他们用的是新型量子芯片!得找到控制台切断电源!"她边战边退,机械眼快速锁定操作台的位置,"云姐,掩护我!"
祝云台咬咬牙,将记忆晶体按在银镯灼伤处,顿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那些克隆体的记忆片段如潮水般涌来——某个"梁姗泊"教她使用机械装置的技巧,某个"祝云台"在危机时刻挡在她身前。这些记忆化作力量,让银镯的锁链变得无坚不摧。
当梁姗泊成功破坏控制台,所有机械人瞬间瘫痪。男人见势不妙,抓起翡翠罗盘就往舱外跑。祝云台紧追不舍,在甲板上截住他:"说!'熵变计划'下一步是什么?"
男人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们以为毁掉这里就完了?整个东南亚的港口,早都埋好了'惊喜'。"他将翡翠罗盘往海里一扔,纵身跃入波涛。祝云台想要去捞,却见罗盘在水中自行分解,无数翡翠碎片朝着不同方向游去。
梁姗泊赶到她身边,机械眼望着海面的碎片:"这些碎片内置了导航系统,目的地...是马六甲海峡。"她顿了顿,转头看向祝云台,"云姐,看来我们又得跑一趟了。"
祝云台望着漆黑的海面,握紧拳头:"那就去。这次,说什么也得把他们的老底掀个干净。"海风呼啸而过,远处的渔船灯火明明灭灭,却照不亮这愈发浓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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