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实验室的红色警报此起彼伏,林璇玑将萧承煜的星轨碎片按在量子共振仪上,碎片却在接触仪器的瞬间碎成齑粉。陆渊的全息投影在废墟中闪烁,警服上的荧光血迹己变成幽蓝色——那是系统代码侵蚀的征兆。
“他的时间锚点正在多个宇宙间跳跃。”陆渊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就像......被某种力量当成了时空饵食。”
林璇玑的星轨盲视穿透共振仪,看见无数条时间线在仪器内部纠缠,每条线的末端都系着萧承煜的身影。她摸向腕间的手环,却发现寿命共享进度条正在疯狂波动,从100%骤降至30%又回升,如同他在时空中的挣扎轨迹。
“用我的雪参基因做定位。”她扯开袖口,露出疤痕,“系统碎片需要天煞之力做容器,而我是唯一能追踪到他的坐标。”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陆渊欲言又止,目光落在她泛白的鬓角,“频繁穿越会导致细胞端粒崩塌。”
“但他在消失。”林璇玑将血清注入共振仪,“记得古代时空的双星系统吗?我们的命轮早己绑定。”
共振仪突然爆发出强光,全息屏上显化出十七个平行宇宙的星图。林璇玑的量子视觉捕捉到其中一个闪烁的亮点——那是1945年重庆的一家钟表店,萧承煜的时间感知能力正在那里引发时空异常。
“坐标锁定。”陆渊扔来改良版稳定剂,“但这个时空的系统残余异常强大,你只有十分钟。”
时空门在实验室角落开启,门后传来老式座钟的滴答声。林璇玑冲进钟表店,看见萧承煜倚在摆满机械钟的货架旁,他的左手透明化,正在渗出二进制代码。
“承煜!”
“别过来!”他抬头,瞳孔里流转着多个时空的星轨,“我的时间流速己经混乱,会把你卷进循环里。”
林璇玑这才注意到墙上的挂钟显示不同的时间,有的指向古代冷宫的戌时,有的指向现代实验室的凌晨三点。萧承煜的右手握着一枚青铜鼎残片,残片与他的胎记产生共振,竟在周围形成微型时空漩涡。
“这碎片在吸收我的时间能量。”他的声音带着痛苦的笑意,“三皇子想把我炼成新的系统核心。”
钟表店的木门突然被推开,苏晚晴的现代克隆体走进来,手中把玩着与古代相同的青铜铃铛。她的机械手表渗出代码流,在地面织成蛊毒矩阵:“林璇玑,欢迎来到‘时间囚笼’。”
“你以为用不同时空的陷阱就能困住我们?”林璇玑摸出雪参烟雾弹,“我己经破解了三生三世蛊的代码。”
“哦?”苏晚晴摇响铃铛,墙上的座钟同时鸣响,“那你看这些钟——每个都对应着一个‘林璇玑’的死亡时刻,而萧承煜的时间感知,正在不断重复这些瞬间。”
林璇玑的星轨盲视中,无数画面闪过:古代的自己在冷宫被毒杀,南宋的自己在太医院被蛊虫侵蚀,未来的自己在实验室被系统处决。萧承煜的身体每透明一分,就有一个时空的“她”死去。
“停止这一切!”她将烟雾弹砸向矩阵中心,“你不过是系统的傀儡!”
“傀儡?”苏晚晴的克隆体开始崩解,露出内部的机械骨架,“我是系统的进化形态,而你们,只是早该被淘汰的bug。”
矩阵突然收缩,林璇玑感觉有无数双手在拉扯她的西肢,试图将她固定在某个死亡时间线。萧承煜的胎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强行凝聚身体,将鼎残片刺入机械骨架的核心。
“用你的量子视觉......”他的声音穿透时空乱流,“找到所有时空的‘你’,用雪参荧光切断因果链!”
林璇玑点头,左眼的量子视觉扩散到整个宇宙。她看见每个平行宇宙的自己都在与系统对抗,每个“她”的雪参疤痕都在发光。当她将所有荧光汇聚成锁链,竟硬生生扯断了蛊阵的时间线。
“不可能......系统不可能失败......”机械骨架发出刺耳的尖啸,“你们只是人类......”
“但人类有自由意志。”林璇玑将最后一支血清注入萧承煜心口,“这是最强大的系统漏洞。”
时空门重新开启,陆渊的声音传来:“快走!这个时空要坍缩了!”
萧承煜握住她的手,两人在时空乱流中十指相扣。返回现代的瞬间,林璇玑看见钟表店的墙上只剩下一个座钟,指针指向他们初次相遇的时刻——冷宫里的雪落时分。
实验室里,共振仪显示萧承煜的时间流速终于稳定。他低头看着重新实体化的双手,又抬头看她:“我看见......每个时空的你都在战斗,而每个我,都在走向你。”
林璇玑微笑,星轨手环的寿命共享进度条重新回到100%。她取出从机械骨架中缴获的鼎残片,残片上的代码在雪参荧光中显化出母亲的字迹:每个选择都是星轨的一部分。
“陆渊,”她转头看向全息投影,“下一个系统残余的坐标。”
“南极圈的量子研究所。”陆渊调出星图,“那里正在进行时空穿梭实验,很可能唤醒新的系统碎片。”
萧承煜站起身,星盘在掌心旋转:“需要多久准备?”
“不用准备。”林璇玑握紧他的手,“我们的星轨,从来不需要预设路线。”
实验室外,暴雨终于停歇,彩虹的七色光映在星轨手环上,折射出无数个平行宇宙的剪影。林璇玑知道,无论前方是哪片星空,只要他们并肩而立,就能用自由意志照亮所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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