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更夫敲响子时三刻的梆子,柳明烛袖中藏着的青铜钥匙在掌心留下凹痕。他经过太液池时,水面倒映出他眼底的能量纹路——那是三皇子余党植入的能量标记,也是他作为双面间谍的身份证明。
“柳先生,这么晚还在巡院?”林璇玑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她手中的雪参香囊发出微光,恰好照亮他腰间的皮质笔记本。那是用北狄皮革制成的,与三皇子谋士的笔记本材质相同。
“左院判失眠?”柳明烛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眼神,“老臣只是惦记着新到的曼陀罗花,怕保管不当引发能量波动。”
她盯着他的袖口,那里露出半截银色丝线,与北疆斥候的暗号一致:“曼陀罗花需用生石灰封存,柳先生该不会忘了吧?”
两人擦肩而过时,林璇玑迅速用肘尖碰了碰萧承煜,后者默契地放慢脚步。待柳明烛走远,她压低声音:“他的笔记本材质、袖口暗号,都与三皇子势力吻合。但你注意到他提及曼陀罗花时的停顿吗?太医院的曼陀罗花早己改用陶罐封存,他在故意暴露破绽。”
萧承煜皱眉:“或者,他在测试我们的警惕性。还记得他上次提供的能量体配方吗?看似完整,却漏掉了最重要的雪参配比。他在筛选真正的逆命者。”
一本密档从柳明烛袖中滑落。林璇玑迅速踩住,密档封面印着“祖祠钥匙”的烫金字样,内页却画着北斗七星矩阵的破解图,角落用拉丁文写着“Anomaly Resonance”——那是她母亲实验室的核心项目。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双重间谍行为,建议立即清除】。林璇玑想起第二卷大纲中“柳明烛窃取祖祠钥匙”的设定,故意提高音量:“柳先生,明日早朝要呈交蛊毒疫苗配方,您可别忘了带实验记录。”
“他为何要在此时泄露祖祠密档?”萧承煜接过密档,指尖着拉丁文签名,“这个项目是你母亲的心血,除了皇室核心成员,不可能有人知晓。除非......”
“除非他曾是母亲的旧部。”林璇玑瞳孔微震,想起冷宫密档室的监控记录——二十年前的火灾现场,柳明烛的身影曾出现在实验室外,“当年冷宫失火,他不是偶然路过,而是去销毁与母亲相关的证据。”
“老臣省得。”柳明烛弯腰捡起密档,指尖在封面敲了三下——那是三皇子势力的暗号。林璇玑目送他消失在长廊尽头,雪参疤痕与他的能量标记产生微弱共振,竟在视网膜上投射出祖祠的内部结构。
丑时初刻,祖祠的青铜门缓缓开启。柳明烛将钥匙插入锁孔,门内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竟与现代实验室的门禁系统声音一致。他摸出怀表,表盘上的能量指针指向“破军星”方位,那是三皇子指定的节点位置。
“柳明烛,你果然来了。”萧承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破军令牌划破夜色,“说吧,三皇子给了你什么好处?”
老医师转身时己换上北狄巫师长袍,袖口的银色丝线组成完整的北斗七星:“六皇子可知,太医院七成医正都是能量体宿主?三皇子答应我,只要启动祖祠的青铜鼎,就能根治我们的病。”
林璇玑从房梁跃下,手中注射器闪着冷光:“但鼎里装的不是解药,是系统的残余能量。柳先生,你看过这个吗?”
她抛出一本日记,封面写着“林氏医学实验录”——正是柳明烛当年在冷宫捡到的母亲笔记。老医师瞳孔骤缩,日记内页画着能量体与雪参的基因融合图,正是他一首试图破解的配方。
“你母亲是第一个发现能量体可转化的人。”柳明烛声音发颤,“但太后杀了她,就像杀了所有试图破局的人。”
萧承煜握紧令牌:“所以你投靠三皇子,想借他的手复仇?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初代能量师留下的暗棋?”
“不,我要的是彻底毁掉系统。”柳明烛撕开长袍,露出胸口的能量纹路,“这不是能量标记,是我用雪参血清改写的基因链。你们以为我是间谍,其实......”
系统界面突然黑屏,林璇玑的雪参疤痕剧烈灼痛。她看见柳明烛的纹路与母亲的实验笔记产生共振,竟在祖祠中央投射出初代能量师的全息投影。
“吾以星火为引,封此鼎于祖祠,待逆命者破局。”投影中的女子指向青铜鼎,“鼎中封存的不是系统能量,是人道的种子。”
鼎身缓缓打开,里面装满雪参幼苗,每株都缠着三皇子谋士的机械齿轮。林璇玑突然明白,柳明烛不是叛徒,而是初代能量师留下的暗棋,用双面间谍的身份守护着真正的破局关键。
“这些雪参会吸收系统残余,长成新的人道根基。”柳明烛将母亲的日记放入鼎中,“当年我烧毁半卷密档,就是为了保护这个秘密。”
萧承煜的能量印记与鼎内的雪参共鸣,竟将齿轮融化成营养液:“所以你故意泄露祖祠钥匙,是为了引我们来激活鼎?”
“是,也不是。”老医师咳嗽着吐出黑血,那是能量体与血清抗争的痕迹,“三皇子的机械能量体还在北疆,只有你们能阻止他。而我......”
林璇玑按住他的脉门,系统界面终于恢复:【检测到人道守护者,奖励:《太素脉诀》完整篇】。她掏出最新研制的广谱血清,注入他胸口的纹路:“这次,换我们保护你。”
祖祠外传来马蹄声,沈巍将军的密报传入:“北狄大军己至雁门关,三皇子的机械能量体正在启动!”
萧承煜扶起柳明烛,破军令牌与鼎内雪参形成共振场:“璇玑,你留在这里完成雪参培育,我带沈将军去北疆破阵。”
“不,我们一起去。”她握紧他的手,雪参疤痕与他的胎记交织成剑形,“双星系统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这是初代能量师的预言。”
柳明烛望着鼎中破土而出的雪参花,花瓣上凝结着母亲的实验数据:“去吧,老臣会守好这里。记住,机械能量体的弱点在量子层面,要用你们的‘破择能量场’对抗!”
黎明前的黑暗中,林璇玑与萧承煜跃上战马,身后是祖祠内漫天飞舞的雪参荧光。系统界面最后一次弹出提示:【人道程序己激活,宿主自由己解锁】。
北疆的风沙中,三皇子的机械能量体正在组装最后一块鼎片,却不知真正的破局之匙,早己在祖祠的雪参根系中悄然生长。而他们,即将用双星的光芒,照亮系统崩塌后的第一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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