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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残卷之契・交换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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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图的微光在冷宫砖墙上明明灭灭,林璇玑盯着视网膜上三日之后的火场画面,喉间泛起苦涩。萧承煜的指尖仍按在她后颈,破军星的热度透过皮肤传来,竟让系统投影的警报声都弱了几分。

“星轨观测的结果,你看到了。”萧承煜抽回手,溃烂的掌心留下淡金色的能量痕迹,“三皇兄想借太后寿宴,坐实我‘天煞星降世’的罪名。”他忽然抓起碎瓷片,在墙上刻下寿宴宫殿的平面图,“御膳房的火,不会是意外。”

林璇玑按住突突首跳的太阳穴,赊账扣除的寿命让她此刻头晕目眩:“星轨显示,火场中有我的手环。”她转动手腕,蓝光在两人之间流淌,“他们会提前偷走马具里的系统终端,伪造我们自焚的证据。”

萧承煜的碎瓷片突然停顿,在图纸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你知道这东西的真正名字?”他转头凝视她,右眼瞳孔里的星芒几乎要将她钉在墙上,“十年前,北疆术士临死前说,天玑星轨仪会选中‘逆命者’,而那个人......”

“会和破军星联手颠覆世界规则。”林璇玑接口,脑海中闪过现代医院里那个心肌梗死患者的脸,他临终前塞给她的纸条上,正写着“天玑逆命,破军破局”八个血字。系统投影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宿主触及前世记忆,是否消耗 50国运值解锁?”

“我没有那么多国运值。”她在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只知道,要破这个局,我们需要太医院的《千金方》全卷——而残卷里的虫毒解法,根本不足以对抗天蚕蛊的变异。”

萧承煜盯着她腕间的手环,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脉搏:“你心跳比常人快三十次,眼底有郁血。”他的指尖滑到她眼角的细纹,“系统扣除的寿命,正在加速你的代谢。”

林璇玑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冰凉的石柱:“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萧承煜沉默片刻,从暗格里取出一卷残破的帛书,展开后竟是幅泛黄的星图,每颗星辰旁都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字。林璇玑瞳孔骤缩,那些字迹与系统投影的星轨代码惊人地相似。

“大楚皇室秘典,《天玑星象志》。”萧承煜指尖划过破军星的位置,“上面记载着,每代破军星宿主,都会被世界规则选中成为‘天命之锚’,而天玑星轨仪......”他忽然攥紧帛书,“是用来监控我们的枷锁。”

系统投影突然爆出刺目的红光,无数警告框重叠闪烁:“警告!禁止泄露核心机密!记忆模糊程序启动!”林璇玑头痛欲裂,鼻腔泛起温热,却在血滴落在星象志的瞬间,帛书竟浮现出新的字迹——那是用她的血写就的现代英文,翻译过来是:“不要相信系统的任何解释。”

“你看得到这些字。”萧承煜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激动,“这证明你就是术士所说的‘逆命者’!当年父皇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系统干扰心智......”

冷宫之外,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林璇玑猛地转头,看见窗台上落着半块糕点,馅料里的金色颗粒正在蠕动——这是三皇子的“报信蛊”,说明他们的对话己经被监听。

“来不及了。”萧承煜抓起星象志塞进她怀里,“明日卯时,太后会派宫人来送寿宴礼服。你跟着他们进太医院,去找一个叫柳明烛的小吏,他手里有《千金方》全卷的抄本。”

“你呢?”林璇玑攥紧星象志,发现帛书背面竟绘着冷宫的逃生密道图,“他们不会放过你。”

萧承煜扯下腰间的北斗玉佩,将断口对准她手环的星轨纹路,玉佩突然发出微光,在地面投射出密道入口:“我要去见一个人。”他的指尖划过她手背的溃烂,“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在寿宴上使用星轨观测——那会暴露我们的位置。”

系统突然发出蜂鸣,新任务弹窗强行占据视网膜:“支线任务:获取太后信任,奖励寿命豁免券×1。失败惩罚:扣除宿主剩余寿命的 50%。”林璇玑咬碎舌尖逼自己清醒,血腥味混着曼陀罗的余韵,让她眼前浮现出双重画面:现代手术室的无影灯,与古代太医院的铜炉交叠。

“我需要你的血。”她忽然开口,抓起萧承煜的手划破指尖,将血滴在星象志的破军星位置,“系统说,改变国运需要付出代价,那我们就用你的血,改写命盘。”

萧承煜瞳孔骤缩,看着自己的血在帛书上蜿蜒成新的星轨,竟与林璇玑手环上的纹路完全重合。系统投影突然刷新,国运值从- 5跃升至+ 3,而他后颈的破军星胎记开始剧烈跳动,像要挣脱皮肤的束缚。

“这是......”他的声音里带着震撼,“术士说的‘星轨重铸’!你竟然能......”

冷宫的木门突然吱呀作响,晨光中映出个宫女装束的人影,手中捧着绣着金线的礼盒。林璇玑迅速将星象志塞进衣襟,感受到萧承煜指尖在她腰间轻叩三下——那是密道入口的方位暗号。

“六皇子妃,太后懿旨,宣您明日巳时前往寿宴试妆。”宫女低头行礼,发间的檀香香粉飘来,与三皇子身边的暗杀者如出一辙。林璇玑盯着她袖口露出的朱砂痣,想起第三章里被杀的小太监,指尖悄悄摸向藏在袖中的毒蟾蜍毒液。

“有劳姐姐通报太后,就说民女定会准时赴宴。”她露出温顺的微笑,却在宫女抬眼的瞬间,将毒液抹在对方耳后——那里是天蚕蛊的寄生点。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宿主成功种下标记蛊,获得 2国运值奖励。”

宫女退下后,萧承煜忽然按住她的肩膀,指尖抵在她手腕的内关穴:“你刚才的举动,己经暴露了我们识破蛊毒的事。”他的声音里带着赞许的笑意,“不过做得很好——三皇兄现在一定很疑惑,为什么他的蛊虫,会在自己人身上发作。”

林璇玑抬头,正对上他右眼清明的目光。晨光透过破窗洒在他溃烂的脸上,竟让那些狰狞的伤口显出几分神圣的意味。她忽然意识到,这个被系统判定为“国运关键人物”的男人,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蓄势待发的困兽。

“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着回来。”萧承煜的声音忽然低沉,“我还没告诉你,星象志里关于天玑星宿主的最终预言......”

话音未落,密道方向传来砖石滑动的声响。萧承煜猛地将她推进密道,自己则抄起碎瓷片迎向突然破窗而入的黑影——这次的杀手,竟穿着太医院的官服,腰间挂着刻有三皇子徽记的玉佩。

“走!”他的怒吼混着刀剑相交的脆响,林璇玑咬咬牙,转身冲进密道。手环在黑暗中发出微光,照亮墙上刻着的古老铭文:“破军现世,天玑共鸣,天道既裂,人道当兴。”

系统投影突然弹出倒计时,不是寿宴的火场,而是萧承煜的生命体征——他的心跳正在以惊人的速度下降。林璇玑猛地转身,却见密道尽头的石门轰然闭合,将萧承煜的身影隔绝在火光之外。

“宿主己脱离危险区域,是否启动自动愈合程序?”系统的机械音里带着罕见的急切,“消耗 10国运值,可立即修复宿主身体损伤。”

林璇玑看着腕间的国运值:+5。她想起萧承煜塞给她的星象志,想起他瞳孔里燃烧的金色星芒,忽然冷笑一声:“留着吧。”她摸出袖中的毒蟾蜍毒液,在掌心画了个破军星的图案,“等我从太医院回来,我们要让三皇子,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以毒攻毒’。”

而在冷宫之中,萧承煜单膝跪地,碎瓷片划破了他的咽喉,却没有流出一滴血——他的皮肤下,金色的能量波动正在疯狂游走,将天蚕蛊的毒素逼出体外。透过破碎的窗棂,他望着林璇玑消失的方向,嘴角扯出带血的笑意。

“原来如此......”他低语,指尖抚过心口的蛊毒纹路,那里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一枚细小的天玑星图案,“命运绑定,果然是双向的。”

三皇子萧承泽的书房里,青铜鼎突然剧烈震动,鼎中天蚕蛊吐出的金丝,竟在半空织出林璇玑的脸——她的眼底燃着金色的星芒,与萧承煜的破军星交相辉映。

“有意思。”萧承泽轻笑,指尖碾碎一只试图逃脱的蛊虫,“看来我的好六弟,真的找到了能与他共掌星轨的人。不过......”他望向窗外的朝阳,“明日的寿宴,才是真正的好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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