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的顾家老宅,顾南洲揉着宿醉的头走进厨房,冰箱里的儿童辅食区赫然躺着盒草莓味溶豆——黎婉临走前特意贴了标签"葡萄专属,爸爸禁止食用"。他犹豫三秒,趁小葡萄在婴儿房喝奶的空档,偷偷倒进嘴里半盒,脆甜的口感让他想起女儿每次吃零食时眯眼笑的样子。
十分钟后,小葡萄攥着空盒子冲进客厅,粉色睡裙还反穿着:"爷爷!爸爸偷吃葡萄的豆豆!"顾父正在看财经报纸,老花镜滑到鼻尖:"哦?让你爸赔你两盒。"小家伙不依不饶,转身又扑向浇花的顾母:"奶奶!爸爸是大坏蛋!抢宝宝零食!"顾母放下水壶,看着孙女红通通的眼眶心软了:"乖,等你妈回来让她收拾你爸。"
顾南洲坐在沙发上装模作样看文件,被女儿揪着领带往厨房拖:"爸爸赔!现在就赔!"他无奈抱起她,手指蹭掉她嘴角的奶渍:"明天爸爸带你去买十盒,好不好?"小葡萄却突然甩开他,蹬着小短腿跑到座机旁——那是黎婉特意给她装的儿童拨号键,按1就能打国际长途。
电话接通时,黎婉正在巴黎时装周的秀场后台。"喂?葡萄吗......"话音未落,听筒里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声:"妈妈——!爸爸偷吃葡萄的豆豆——呜呜呜——"小葡萄把空盒子举到话筒前,抽噎着重复:"标签写着'爸爸不许吃'......爸爸坏......"
顾南洲抢过电话时,黎婉的笑声隔着时差传来:"顾总,偷吃儿童零食被抓包了?"他看着旁边叉着腰、眼泪还挂在脸上的女儿,无奈道:"我补买了进口版,她非说要原版包装......"话没说完,小葡萄又抢过电话,用带着哭腔的奶音念:"妈妈快回来......葡萄保护妈妈的零食......"
顾母在一旁偷乐,给黎婉发去小视频:顾南洲蹲在地上,被小葡萄用玩具手铐"铐"在餐椅上,面前摆着空溶豆盒子和一本《儿童物权意识培养》。小家伙正拿着塑料话筒"审判"他:"爸爸要道歉!说'葡萄对不起'!"顾父举着手机录像,嘴里念叨:"得给你妈存着,以后结婚时放出来。"
黎婉的航班落地己是深夜,推开门就看见顾南洲在儿童房打地铺,小葡萄抱着溶豆空盒子睡在大床上,床头贴着张手绘罚单:"爸爸偷吃零食,罚给葡萄讲100个故事。"顾南洲听见动静坐起来,额头上还贴着小葡萄的卡通创可贴:"你女儿说,这是'小偷的标记'。"
她笑着坐在床边,抚摸女儿汗湿的刘海。小葡萄迷迷糊糊睁开眼,立刻把空盒子塞进她手里:"妈妈,爸爸坏......"黎婉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对顾南洲挑眉:"看来以后得给你单独设个'零食区'了。"黑暗中,顾南洲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其实......她哭着喊'妈妈'的时候,我有点想你了。"
第二天清晨,小葡萄在餐桌上发现了新的溶豆礼盒,旁边还放着顾南洲手写的道歉信:"致我的小葡萄公主:爸爸不该偷吃你的魔法豆豆,以后你的零食柜由爸爸亲自守护,再让'零食大魔王'靠近,就请你用恐龙玩具打他屁股。爱你的爸爸。"
顾南洲看着女儿举着信咯咯笑的样子,偷偷给黎婉发消息:"其实被女儿告状的感觉......还挺幸福的。"黎婉回复的表情包里,是个戴着王冠的小女孩揪着爸爸的耳朵。阳光透过早餐室的窗户,落在小葡萄沾满溶豆碎屑的脸上,也照亮了顾南洲手机里,那张女儿哭着给妈妈打电话的抓拍——照片里的小人儿虽然眼泪汪汪,攥着电话的小手却紧紧的,像握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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