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低头看着地图上的坐标，眼神坚定。
他知道，这次他们面对的，不仅仅是Echo组织。
而是十年前埋藏的秘密，以及……
E-01的真相。
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加密短信。
内容只有一句话：
**“欢迎回来，实验体01号。”**
他猛地抬头，看向远方的夜色。
下一秒，他的手指迅速在屏幕上滑动。
“目标确认。”他对陈烈说，“出发。”
车子驶入雨幕之中。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某处监控摄像头闪烁了一下。
夜枭的身影悄然出现在画面边缘。
他嘴角微扬，低声呢喃：
“游戏，才刚刚开始。”
---
回到警局指挥中心，沈渊将地图铺开在桌上，苏墨和陈烈围了上来。
“疗养院位于城郊西侧，距离最近的居民区有五公里远。”沈渊指着地图上的红色标记，“地形隐蔽，适合秘密实验。”
“问题是，”苏墨皱眉，“这地方现在可不是空着的。我刚才调取了卫星影像，发现疗养院外围有不少活动痕迹。”
她打开平板电脑，投屏到大屏幕上。
画面上，疗养院的围墙被重新加固过，墙外还设置了多个红外感应器和移动摄像头。
“这不是普通废弃建筑。”陈烈沉声道，“是有人在使用。”
“Echo的人。”沈渊语气肯定。
“而且他们的安防系统很先进。”苏墨敲了敲屏幕，“不是那种随便就能黑进去的民用设备，更像是军用级加密系统。”
“也就是说，硬闯不行。”陈烈摸着下巴，“得找入口。”
“入口倒是有一个。”沈渊拿出一张老旧的结构图，“李教授给的地图上标出了地下三层的实验室布局。根据图纸，这里——”他指着一处标注为“尸冷测试区”的区域，“曾经是运送尸体的地方，有一条连接地表与地下二层的通风管道。”
“通风管道？”苏墨挑眉，“你确定还能用？”
“至少没被监控覆盖。”沈渊点头，“从热成像来看，那片区域没有任何生命迹象，说明敌人还没注意到那里。”
“听起来像是个好主意。”陈烈拍了拍桌子，“但你怎么知道它通向哪里？”
“靠法医知识。”沈渊拿起一支红笔，在通风管道末端画了个圈，“你们看，这段管道的首径只有西十厘米，只能容纳体型偏瘦的人爬行。而当年的实验体，大部分都是营养不良、骨盆狭窄的个体。”
“你是说……”苏墨眼睛一亮，“这是他们搬运实验体的路径之一？”
“没错。”沈渊点头，“这条通道可能是用来转移‘失败品’的，所以不会引起太多注意。”
“好吧，我承认你赢了。”苏墨笑着耸肩，“你真是把法医知识玩出花来了。”
“别高兴太早。”陈烈打断，“就算找到了入口，我们还得突破安保系统。你打算怎么混进去？”
“分头行动。”沈渊冷静道，“我和苏墨从通风口潜入，负责找到核心档案库；陈队在外围策应，随时准备接应。”
“听上去不错。”苏墨托腮，“不过我有个问题。”
“说。”
“如果Echo己经知道我们要来怎么办？”她眨眨眼，“毕竟刚才那条短信……”
沈渊沉默了一瞬。
“他们可能知道我们会去找档案。”他缓缓开口，“但他们不知道我们会从哪进来。”
“希望如此吧。”陈烈叹了口气，“那就这么定了。什么时候行动？”
“越快越好。”沈渊收起地图，“倒计时还有不到三十小时。”
---
夜晚十一点，三人再次出发。
疗养院周围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枯树的沙沙声。
沈渊和苏墨穿着黑色战术服，悄悄接近地图上标示的通风口位置。
“你说这玩意儿真的能塞人吗？”苏墨蹲下身，用手电照了照那个锈迹斑斑的铁栅栏。
“至少比解剖台窄不了多少。”沈渊掏出工具剪断锁链，“你要是卡住，我就把你切开再拖出来。”
“哈。”苏墨翻了个白眼，“你可真幽默。”
“我是认真的。”沈渊掀开栅栏，率先钻了进去。
黑暗中，两人沿着狭窄的金属管道缓慢前行。
“我说，”苏墨一边挪动一边嘀咕，“这种时候最怕遇到老鼠。”
“放心，不会有动物敢靠近这里。”沈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空气里残留着福尔马林和腐肉混合的味道。”
“哇哦。”苏墨皱眉，“你还闻得出？”
“尸冷测试区当年做的是低温环境下尸体腐败研究。”沈渊解释，“他们经常把尸体放在不同温度下观察变化。”
“听起来像个变态科学家的天堂。”苏墨嘟囔。
“差不多。”沈渊突然停下脚步，“前面有光。”
两人趴在通风口下方，透过缝隙往下看。
一个小型监控室映入眼帘。
墙上挂着六块显示屏，显示着疗养院各个角落的画面。
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坐在桌前，喝着咖啡，看起来毫无戒备。
“我们可以等他睡着。”苏墨小声说。
“不需要。”沈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麻醉喷雾。”
“你连这个都带？”苏墨惊讶。
“上次在E-12用过。”沈渊轻轻拧开栅栏螺丝，“掩护我。”
苏墨点了点头，悄悄从背包里取出一根细长的金属线。
她熟练地将其插入通风口边缘的一道缝隙，轻轻一扭，栅栏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沈渊迅速抽出一小段通风管，露出一道仅容手臂伸入的缺口。
他将喷雾瓶对准监控员的方向，轻轻按下按钮。
几秒钟后，那人眼皮开始打架，随即一头栽倒在桌上。
“搞定。”沈渊轻巧落地，苏墨紧随其后。
“这效率我喜欢。”苏墨拍了拍手，“下一步去哪儿？”
沈渊看了眼手中的结构图：“档案库应该在地下三层，我们需要找到楼梯间。”
两人穿过一条昏暗的走廊，来到一扇生锈的铁门前。
门上贴着一张纸：
**“非授权人员禁止进入”**
“废话。”苏墨掏出工具撬锁，“谁会遵守啊。”
门开了。
里面是一条向下延伸的楼梯。
“走。”沈渊当先迈步。
楼梯间的墙壁上布满了霉斑，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味。
走了大约二十层楼的高度，他们终于到达地下三层。
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排列着数个房间。
沈渊走向尽头的一间，门牌上写着：
**“档案室 - 机密级”**
“找到了。”他伸手推门，却发现门被电子锁锁住了。
“让我来。”苏墨走上前，从工具包里取出一台便携式解码器。
她将接口插入门边的控制面板，开始操作。
“这玩意儿好像比上次在E-12的高级点。”她皱眉，“估计得花点时间。”
“我们只剩二十五小时了。”沈渊站在她身后，盯着解码器跳动的数字。
“你这样盯着我会紧张的。”苏墨瞪他一眼，“闭嘴。”
几分钟后，锁发出一声清脆的“滴”。
门开了。
房间里摆满了老旧的文件柜，空气中飘着尘埃的味道。
“这就是Echo的核心档案。”沈渊走进去，随手拉开一个抽屉。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编号文件。
E-01、E-02、E-03……
“这些全都是实验体资料。”苏墨翻开一份，“记录详细得可怕。”
沈渊继续翻找，忽然，他在一份文件夹里发现了一个熟悉的签名。
那是他父亲的名字。
“找到了。”他低声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两人瞬间警觉。
沈渊迅速关上门，熄掉灯光。
黑暗中，他们听到外面有人低声说话。
“刚才的信号中断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去看看监控室。”
脚步声渐渐远去。
沈渊松了口气，正要继续查看文件，忽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又是一条加密信息。
这一次，只有两个字：
**“你在看我。”**
沈渊猛地抬头。
房间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不知何时己经转向了他们。
而镜头后的红光，正在闪烁。
仿佛在嘲笑什么。
他猛然意识到一件事——
夜枭，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而且，他己经在这里，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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