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的指尖着《动物世界百科全书》的烫金书脊,忽然听见木质楼梯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他抬头时,秦慧儿正倚在门框边,淡蓝色棉质睡衣被夜风吹得轻轻晃动,像朵沾了露水的茉莉花。
"怎么还不睡?"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八度,连自己都没察觉。
秦慧儿咬着下唇走进来,辫梢的银铃在月光下闪了闪。她坐在床沿,睡衣领口滑下一寸,露出精致的锁骨。吴桐喉结滚动,想起去年暴雨夜,她缩在他雨衣里发抖的模样。
"明天要走了......" 她忽然开口,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床单。
吴桐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放下书,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她的皮肤像刚剥壳的荔枝,带着沐浴后的温热。"慧儿," 他哑着嗓子,"记得去年在后山采的野藿香吗?"
秦慧儿愣住。野藿香的香气似乎还萦绕在鼻尖,那天她被刺划破手指,他把最完整的那株塞进她掌心,自己却在回家路上饿出低血糖。此刻他的手指正抚过她手腕的旧疤,像在抚摸一段被时光封存的秘密。
"我......" 她的话被他突然的动作打断。吴桐倾身吻住她的唇,舌尖掠过她唇角的梨涡。她嘤咛一声,手指揪住他的衣领,睡衣带子在拉扯中松开,露出白皙的脖颈。
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们交叠的影子上投下细碎的银线。吴桐的手抚上她的后腰,那里有颗淡褐色的痣,是去年暑假在河滩晒太阳时他发现的。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指甲在他背上轻轻抓挠,像只撒娇的小猫。
"小桐......" 她突然推开他,指尖点在他胸口,"你说,我们会永远像现在这样吗?"
吴桐望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睛,忽然想起那年在集市,她踮脚够糖葫芦时差点摔倒,他慌忙扶住她的腰,掌心残留的温度至今记得。"会的," 他轻声说,"等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我每天给你买草莓糖葫芦。"
秦慧儿噗嗤笑出声,眼角还挂着泪。她抓起枕头砸他,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月光下,她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颤动,他忽然发现她右眼下有颗极小的泪痣,以前竟从未注意过。
第二天清晨,吴桐被厨房传来的锅铲声惊醒。秦慧儿己经穿戴整齐,正在帮奶奶煎鸡蛋。她穿着去年生日他送的碎花裙,发间别着他亲手编的蒲公英发绳。
"早。" 她转身时,银铃在辫梢轻响。吴桐望着她裙摆扬起的弧度,忽然想起春天在油菜花田里,她追着蝴蝶跑的样子。
"过来吃蛋羹。" 奶奶把青瓷碗推到他面前,金黄的蛋羹上撒着翠绿的葱花。秦慧儿坐在对面,正用筷子尖戳着碗沿,像在画某种神秘的符号。
"慧儿啊," 奶奶突然开口,"这是奶奶腌的豆瓣酱,带回去给你爸。" 她递过个玻璃罐,罐口系着红绳,"还有这个......" 她从围裙口袋掏出个小布包,"是去年端午节编的平安符,保平安的。"
秦慧儿眼眶泛红,把布包塞进书包最里层。吴桐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忽然想起昨夜她在他怀里说的话:"要是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吃完早饭后,吴桐将碗筷洗干净放回橱柜后,背起秦慧儿的书包,拉着秦慧儿就走出了小院子。
来到约定好的村口大树底下,吴桐就看到疯子几个在坐着嬉笑聊天。
“疯子,阿顺,黑鬼,小胖妞,早啊,我们来迟了。”吴桐朝着几人喊道。
“桐子,慧儿姐,早啊。”小胖妞李丹忙笑着回应道。
“桐子,慧儿姐,早。”李峰几个也相继开口。
“走吧,桐哥,慧儿姐,早点去车站吧,到县城一个小时,正好可以赶上吃午饭呢。”李超也开心的说道。
“好啦,走吧。”吴桐说完一行人朝着街上走去。
......
班车到站的提示音打破了集市的热闹。秦慧儿握着吴桐的手,指尖还残留着糖葫芦的甜。"到了县城记得给我打电话," 他轻声说,"别总想着写作业,记得去江边看晚霞。"
班车发动时,秦慧儿望着窗外渐渐变小的身影。吴桐站在老槐树下,校服衣角被风吹起,像面白色的旗。她摸着口袋里的贝壳项链,那是今早他偷偷塞进她手心的,贝壳内侧刻着小小的 "桐" 字。
集市的喧嚣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公路两旁的稻田。秦慧儿望着车窗外飞驰的风景,忽然想起昨夜阁楼的月光。吴桐说的那些没说完的话,都藏在萤火虫的微光里,藏在糖葫芦的甜香里,藏在彼此交叠的时光里。
“走吧,我们去逛逛集市吧。”吴桐对着几人开口道。
“走吧,走吧,糖葫芦走起。”李超一脸激动道。
“走吧,去买糖葫芦。”李峰也说道。
随后五人来到老爷爷的糖葫芦摊子边。
“爷爷,三串山楂糖葫芦,两串草莓糖葫芦,这是19块钱。”李顺对着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喊道。
“好勒,小伙子,拿着。”卖糖葫芦的老爷爷将五串糖葫芦递给李顺,随后拿过李顺收到钱。
“给,你们的山楂,你们的草莓。”买回糖葫芦的李顺将糖葫芦一一给到各人。
拿到糖葫芦的吴桐撕掉糖葫芦外的一层油纸,伸入口中咬下一颗。
“嗯,熟悉的味道。还是这么的好吃。”
随后几人一边吃了糖葫芦,一边嬉笑着到处乱逛。
“叮咚。”一声手机提示音响起。吴桐看出手机,发现是秦慧儿发来的消息。
“我到家啦,想你。”
吴桐笑了一声,随后看了看时间,发现己经11.40啦,于是对着几人开口道:“时间不早了,回家吧,没什么好玩的啦。”
“行吧,回家,也快要吃午饭啦。”小胖妞李丹回应道。
随后几人又一同回到了村口的那棵大树底下。
“我们回去啦。”李丹俩姐弟开口道。
“嗯,我们也快到了。”
随后几人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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