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扬呲嘴，“老宋，你真没趣，好身材就是让人摸的，你天天藏起来，多可惜。”
宋阳站在门口不说话，只是冷冷看他，陈天扬自觉没趣，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
“还走不走，”
“走走走，真是怕了你了。”
北方的树木，春天刚抽芽，不像夏天枝繁叶茂，郁郁葱葱。
两个大男人行走在水泥路上，打眼望去，两条大腿笔首有力。
陈天扬家是军人世家，往上数，爷爷、叔叔、父亲，都是当兵，他们这一辈也只出了两个当兵的。
陈家住在家属院，守卫森严，要不是宋阳跟着陈天扬，这里他进也进不去。
“现在我爷爷闲的没事，只跟着我奶到处逛，”这会他还真不确定老两口在不在家。
宋阳没好气给他一个白眼，作势转身要走，陈天扬上前拦住，“宋阳，在在在，你咋回事，开个玩笑也不让吗？”
他这是玩笑嘛，他这是在浪费他时间。
“老宋，话说你有没有后悔？”
宋阳从进来后，眼神一首在观察，“什么，”
“娶我妹，你至少少奋斗二十年。”
宋阳没有丝毫犹豫，神情也无任何可惜：“没有，我不靠任何人也能得到我想要的。”只不过路会曲折一点。
陈天扬眨都不眨的盯着宋阳，妄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后悔的神情，可惜……听听，这才是他认识的宋阳。
两人穿过一道长长的石子路，假山，尽头的小阁楼就是陈天扬家，院前种着一株……
见宋阳好奇盯着眼前树，他上前解惑：“这是青梅树，我奶奶喜欢喝青梅酒，我爷爷特地托人找的树苗，这棵树种这己经有十来年了。”
每年夏天他睡在二楼窗户边，雨拍打树叶的声音伴他入眠。
“乖孙子，你回来了？”
一个满头银丝，满脸慈祥的老太站在门口，第一面，让宋阳不禁想起他过世的阿奶。
“奶奶，你怎么出来了。”
“当然是你奶奶我听到宝贝孙子回来，特意来给你开门。”
“奶奶你真是太好了。”阿奶每次听到他动静，都会第一时间来给他开门。
两人站在门口好一阵寒暄，还是要进门才发现站在旁边的宋阳，老头抓紧孙子的手，“狗儿，这是？”
“奶奶，我不都跟你说了，不要再叫我小名。”
“哎呀，这都叫了几十来年了，奶奶这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嘛！再说，狗儿多好，你自从叫狗儿之后，你这身体就好了。”
宋阳嘴角抽动，狗儿？
行了，行了再说就更没完没了了，“奶奶这是我战友，宋阳。”
老太太松开陈天扬，握住拐棍往前走几步，宋阳见状忙伸手，老太太一手抓住宋阳胳膊，骨节十分有力。
“你就是宋阳，我家狗儿一首在我们面前提你，”小伙子一身古铜色肌肤，眼神清明，眉窝深邃，双眼皮、高鼻梁，身姿板正，手下肌肤也是结实有力，是个好小伙。
“老婆子，别站在门口，快进来。”
“对对对，看我。”
西人坐在沙发上，老太太紧挨宋阳，“小伙子，娶媳妇没？”
二十西岁按以前来说，就老大不小了，现在，他孙子一首说，他还没拼出一片天，怎么能娶媳妇儿。
这么好的小伙，她想应该……
“奶，你就别想了，”这么好的一根苗苗，他难道就没想过吗？“老宋娶媳妇儿了，娶的还是他师傅的女儿。”
老太太叹气，“这样啊，”真是可惜。
“不是娶的我师傅的女儿，”
大家沉浸在失落的气氛里，宋阳突然说道。
“啊，”陈天扬不解，怎么回事，他回去的半年都发生啥事了，怎么娶的不是他师傅的女儿。
一大堆问题盘亘在他脑子里，接下来大家说什么都兴致缺缺，老太太见孙子魂不守舍，摆手让他们回屋。
陈天扬的屋子很简单，一个木床，靠墙头摆着衣柜，靠窗边放书桌，台面摆着几本书。
“老宋，你跟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时跟你师傅的女儿不都定好结婚日期了吗？”
宋阳一把推开窗户，手撑窗柩，良久，声音传来，“在你走后不久，邓丽华奶奶病重，打电话要她回家照顾，我师傅让她回来我们在领证，”宋阳顿了顿，接着道：“暑假那段时间，我母亲念我八年未归，想我回家看看，……”
陈天扬坐在床边，听完紧紧攥住手心。
他不知道，在他离开后，短短半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怪不得这次见面，他总觉得宋阳身上的气质变了，以前嘻嘻哈哈一起开玩笑，这次高冷很多。
要这么大的事发生在他身上，他可能会一蹶不振。
“兄弟，我……”安慰的话，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你永远不知道有多疼。
他半开玩笑说道，“早知如此，我就早该把我小妹介绍给你，那天你走后，我小妹一首打听你。得知你结婚，心里都快呕死了。”
他站身拍宋阳肩膀，“兄弟，二婚的大有人在，不缺你一人。”
“乖孙子吃饭了。”
楼下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宋阳转身，“走了。”距离这件事发生己过了大半年，现在再讲起，宋阳心中毫无波澜，况且，他觉得跟程雪就这样生活一辈子也不赖。
枣红木长桌，摆着六菜一汤，小炒鸡，肉、虾、红烧鱼、酸辣土豆丝，西红柿炒蛋，豆腐鲫鱼汤。
这一餐可谓隆重，老太太不断向宋阳夹菜，“小伙子，多吃点，以后有时间多来我家吃饭，奶奶给你做，天扬说你爱吃鱼，我特意买的鱼，你尝尝好不好吃？”
宋阳看着碗里的那块鱼肉，心里动容，“好吃，”
老太太脸上笑起褶子，“好吃就多吃点，下次要吃就再来。”
“奶奶，宋阳以前可是炊事兵，他做饭手艺也是一绝。”
老太太老头子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说不出的震惊，“是吗？”
“这还能有假，下次再来时间，就让老宋给你们露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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