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畔的芦苇荡里,李云龙蹲在潮湿的泥土上,指尖捻起一撮泛着蓝光的粉末。晨雾中,这撮粉末在指间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团长,这己经是本月第三次发现了。"魏和尚用刺刀拨开更多的芦苇,露出下面掩埋的十几个玻璃罐子。每个罐子里都浸泡着某种暗红色的植物标本,罐体上贴着日文标签。
李云龙眯起眼睛,标签上的"樱七号"三个字让他太阳穴突突首跳。他轻轻晃了晃罐子,里面的液体立刻泛起一层荧光。
"去把老赵叫来,再带上那个日本俘虏。"
半小时后,军区医院的化验室里,日本战俘山田一郎盯着玻璃罐,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说!这是什么?"赵刚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山田的喉结上下滚动:"这是...这是樱花提取液...用于...用于..."
李云龙突然拍案而起:"放你娘的屁!"他一把揪住山田的衣领,"老子在太原见过这东西,泡过这种液体的麦子,人吃了浑身起疹子,牲口吃了口吐白沫!"
山田的脸色瞬间惨白。李云龙松开手,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上个月李家村二十三口人中毒,上周王家庄死了七头耕牛,昨天赵家峪的井水变了颜色——都是这玩意儿搞的鬼吧?"
审讯持续到中午。山田最终交代,这是日军"樱"计划的一部分,通过在根据地秘密投放生物制剂,破坏农业生产,制造恐慌。
"他们管这叫'软刀子割肉'。"李云龙在作战会议上咬牙切齿,"让咱们不打自乱。"
旅长背着手站在地图前:"老李,你有什么想法?"
李云龙的手指划过黑水河流域:"首先,全面排查水源;其次,组织民兵巡逻队;最重要的是——"他露出标志性的痞笑,"咱们也给鬼子送点'土特产'。"
三天后的深夜,一支特殊小队潜入日军据点。魏和尚带人解决了哨兵,李云龙亲自将几个陶罐埋进日军菜园。罐子里装的是混入特殊菌种的大粪,这种菌种会让作物快速腐烂却不易察觉。
"让他们也尝尝闹肚子的滋味。"李云龙拍了拍手上的土,顺手摘了据点里刚成熟的几个西红柿,"走,回去给炊事班加菜。"
报复行动远未结束。李云龙从老乡那里学来一手——将发霉的玉米粒混入日军马料。不到一周,日军骑兵队的战马病倒大半。
"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李云龙啃着老乡送的烤红薯,看着侦察兵带回的日军战报,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
但敌人显然不会坐以待毙。一个雨夜,独立团驻地突然响起警报——粮仓着火了!等战士们赶到时,三个粮垛己经化为灰烬。更蹊跷的是,起火点同时出现在不同位置。
"有人纵火!"张大彪从灰烬中扒出个金属残片,"团长,你看这个——"
残片上依稀可见"大阪制造"的字样。李云龙脸色阴沉:"小鬼子玩阴的,咱们陪他们玩到底。"
第二天,李云龙化装成货郎,带着魏和尚混进县城。在茶楼里,他们"偶遇"了伪军后勤处的王处长。几杯酒下肚,王处长开始大倒苦水,说最近日军严查后勤物资,连根针都要登记。
"老总辛苦。"李云龙殷勤地斟酒,"我这儿倒有批上好的山西老陈醋,不知..."
三天后,十坛"特制"老陈醋送进了日军军营。当晚,整个中队上吐下泻,连大队长都没能幸免。
这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持续了整个夏天。李云龙带领战士们发明了各种"土办法":在日军必经之路撒上铁蒺藜,在炮楼周围埋设自制的"臭弹",甚至组织神枪手专门打日军炊事班的铁锅。
"团长,咱们这是不是有点..."赵刚看着又被狙掉一口锅的日军炊事兵,欲言又止。
李云龙吐掉嘴里的草根:"这叫断其粮草,兵法上策!"
八月中旬,事情出现了转机。一个自称青木的日本商人找到地下党,说要见李云龙。在约定的破庙里,青木掏出一份文件:"这是'樱'计划的全部资料,包括解毒方法。"
李云龙没有接:"凭什么信你?"
青木沉默片刻,解开和服,露出胸前的伤疤:"我妹妹死于这种毒...他们说是实验事故..."他的汉语很流利,带着东北口音。
最终,这份情报被证实是真的。军区医院据此配制出特效药,挽救了大批中毒群众。而青木则在返回县城途中"意外"坠崖,尸体被日军匆匆收殓。
"他是个勇士。"李云龙在青木的衣冠冢前敬了杯酒,"不管为了什么,他救了咱们的人。"
秋收时节,黑水河两岸的稻田泛起金色波浪。李云龙带着战士们帮老乡收割,打谷场上一片欢声笑语。远处,鬼子的炮楼孤零零地立在山头,再不敢轻易下来抢粮。
"团长,听说鬼子那边闹饥荒了?"魏和尚一边捆稻子一边问。
李云龙抹了把汗:"可不是,咱们的'特供醋'效果不错。"他望向远处的山峦,"但这仗还没完..."
果然,秋收刚结束,新的危机出现了。有人在边区集市上贩卖"特效杀虫粉",用了这种粉的农户,家里的鸡鸭接连死亡。李云龙亲自带人蹲守,终于在一个雨夜抓住了正在埋药的特务。
"说!谁指使的?"张大彪一把揪起特务的头发。
特务狞笑着咬破了衣领,却在毒发前被李云龙掐住了下巴:"想死?没那么容易!"他从特务嘴里抠出毒囊,"带回去,好好招待!"
审讯持续了三天。这个顽固的特务最终在李云龙的特殊"招待"下开了口——日军正在实施新的"枯叶计划",目标是彻底破坏边区的秋种。
"够狠。"赵刚翻着口供,"这是要绝咱们的根啊!"
李云龙却笑了:"来得正好,我正愁没理由去端了他们的老窝。"
第二天,一支"皇协军运输队"大摇大摆地开进了日军据点。带队的"队长"满脸麻子,点头哈腰地给日军小队长递烟——烟里掺了特制的"佐料"。
半小时后,当据点里的日军昏睡不醒时,"运输队"迅速控制了局面。李云龙抹掉脸上的伪装,亲自打开了日军的仓库。
"好家伙!"魏和尚瞪大眼睛。仓库里堆满了标着"农药"的木箱,撬开后全是各种毒药和破坏作物生长的化学制剂。
李云龙让人把所有"农药"搬上卡车,然后在地下室发现了更惊人的东西——整套细菌培养设备和几十笼实验用的动物。
"这群畜生!"赵刚一拳砸在墙上。
撤离前,李云龙在日军据点留了份"大礼"——他们把日军的口粮全部换成了掺有巴豆粉的"特供米",又在井里倒了点"佐料"。
"三天后,这个据点的鬼子都会变成软脚虾。"李云龙坏笑着点燃了仓库的导火索,"咱们到时候再来收玉米。"
这场特殊的战斗一首持续到入冬。当第一场雪落下时,李云龙站在黑水河畔,看着冰层下缓缓流动的河水。魏和尚搓着手走过来:"团长,听说鬼子撤了两个据点?"
"饿得扛不住了呗。"李云龙吐出一口白气,"咱们的'粮食战'打赢了。"
远处,村里的孩子们在打雪仗,欢声笑语回荡在山谷间。更远的山路上,老乡们推着独轮车,给部队送来新磨的玉米面和腌好的酸菜。
李云龙摸了摸怀里的那撮"樱七号"粉末——这是他要交给旅部的证据。雪花落在他的肩头,很快融化成小小的水珠,像是这片土地无声的泪水,又像是希望的露水。
"走,回团部。"李云龙紧了紧腰带,"炊事班今天炖酸菜白肉,去晚了可就被和尚抢光了。"
魏和尚委屈地嚷嚷:"俺哪有!上次明明是张大彪吃了三大碗..."
笑声中,一行脚印深深浅浅地延伸向远方,与这片土地上无数抗争的足迹交织在一起,书写着永不屈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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