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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幕 烽烟织锦 血色绣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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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劫:曹家娇女颠覆三国》

序幕 烽烟织锦 血色绣春

建安十三年的长坂坡,赵云单骑救主的银枪挑碎晨雾时,千里之外的谯郡老宅,七岁的曹宪正踮脚摘院中的青梅。青果坠地的脆响惊飞檐下燕,却惊不醒沉睡在檀木匣里的《女诫》——那本被母亲卞夫人用金缕线重新装订的古书,扉页上洇着暗红指痕。

彼时的天下,是泼翻的砚台。黄河浊浪卷着袁绍残部的哀嚎,赤壁江面的火光照亮周瑜羽扇上的暗纹,而洛阳城的宫墙根下,野蒿正疯狂吞噬前朝遗民的骸骨。曹操帐中高悬的舆图上,朱红箭头如毒蛇游走,却不知最致命的箭矢,早己藏在他七个女儿的绣鞋里。

建安十八年春,铜雀台新成。飞檐上的鎏金凤凰在夜风中振翅欲飞,将十二道宫灯的光影投在汉白玉阶上,恍若流淌的鲜血。曹操将七张生辰八字拍在案头,朱砂笔悬在半空,墨迹在宣纸上晕开,宛如未干的泪痕。

"父亲,曹丕哥哥又在御花园放孔明灯!"十三岁的曹华赤着脚撞开书房门,鬓边金步摇撞出细碎声响。她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曹节,这位十西岁的二小姐攥着半幅撕裂的蜀锦,裙裾上还沾着芍药汁——那是她们偷偷调制的"毒颜料",本想给曹丕的官服添点"春意"。

曹操的目光扫过案头密函,汉献帝以衣带为诏的消息刺得他太阳穴突突跳动。窗外传来铜漏滴答声,混着远处军营的更鼓,织成一张细密的网。他突然想起初平三年那个雪夜,洛阳皇宫的大火映红天际,小皇帝刘协蜷缩在马车角落,眼里的恐惧比刀兵更冷。

"把婚书送去尚书台。"曹操着案角的青铜螭纹镇纸,"明日起,你们都是汉皇后宫的人。"

曹节手中的蜀锦坠地,曹华瞪圆杏眼:"可听说陛下有龙阳之好!"象牙笏板轰然拍案,震得生辰八字上的金粉簌簌而落,恍若下了一场金色的雪。

当夜,卞夫人的妆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曹节撬开夹层暗格,泛黄信笺上的字迹力透纸背:"吾儿谨记,以柔克刚,以情破局。"墨迹间还夹着半片干枯的曼陀罗花瓣——那年父亲征宛城,母亲就是用这种毒花,换得张绣麾下将领的倒戈。

与此同时,许昌城外的官道上,一辆装饰朴素的马车正碾碎晨霜。车内坐着贾诩的关门弟子裴玉,十八岁的谋士怀中揣着残缺的《遁甲天书》,腰间玉佩刻着半朵莲花——正是二十年前那场大火中,从曹嵩府邸废墟里找到的唯一信物。他掀开帘子,望着天边残月轻笑:"太师,您收养的弃婴,要去掀翻您的棋局了。"

洛阳皇宫内,汉献帝刘协对着铜镜系玉带。镜中映出伏皇后手中的龙袍,金线绣的蟠龙张牙舞爪,却在她颤抖的指尖下扭曲变形。"明日大婚..."伏皇后话音未落,刘协突然转身,玉冠上的东珠撞在她额角:"朕要让天下人看看,曹家的女儿如何困得住真龙!"

子夜时分,铜雀台的灯火将七个少女的嫁衣染成血色。曹宪的绣鞋踩过满地碎玉,突然听见暗处传来轻笑。她反手抽出妆奁中的鎏金匕首,却见窗棂上闪过半枚血手印,比嫁衣上的丹砂更艳。曹华突然尖叫——她的嫁衣不知何时出现焦痕,形状恰似展翅的乌鸦。

曹操握紧倚天剑的瞬间,想起十八年前那个雨夜。雷火劈中曹府祖祠时,他仿佛看见父亲曹嵩的脸在烈焰中扭曲。而此刻椒房殿内,汉献帝正命人撬开地砖。当檀木匣显露时,窗外响起三更鼓。伏皇后颤抖着打开匣子,除了衣带诏,还有半块刻着"曹"字的虎符。

"陛下!曹丞相闯宫!"

刘协抓起虎符,眼中闪过疯狂:"原来当年曹嵩,是想私吞传国玉玺!"殿门轰然洞开,曹操持剑踏入,身后跟着身披嫁衣的七个女儿。曹节突然冲上前,嫁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燃烧的火焰:"父亲,女儿愿以命担保,陛下绝无谋反之心。"

曹操的剑尖抵住女儿咽喉,却在触及肌肤的瞬间顿住。他看见曹节颈间露出半块玉佩,与怀中的虎符残片严丝合缝。殿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将满地金缕婚书浇成血色的河。

裴玉站在宫墙之上,望着这场闹剧轻笑:"第一局,曹丞相输了。"他身后,刘平展开泛黄帛书,上面画着七个形态各异的凤凰,与曹家七女生辰八字一一对应。而在千里之外的赤壁古战场,江风卷起半卷残旗,旗角绣着的"周"字,正与铜雀台飞檐上的凤凰遥遥相望。

这场用金缕线编织的局,终将把天下诸侯都拖入锦绣牢笼。七个曹家女儿,七把淬毒的匕首,七段纠缠的宿命——当嫁衣化作战旗,胭脂凝成血泪,乱世的棋局,才刚刚落定第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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