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剑星河:宋词侠隐传》
第九回:蜃楼重现,镜中乾坤藏诡谲
千机古墓的硝烟尚未散尽,众人手中的星辰玉佩突然泛起诡异的幽蓝光芒,碎片之间相互牵引,在空中勾勒出一幅虚幻的蜃楼图景。星瑶望着那若隐若现的楼阁,脸色骤变:“不好!这是‘蜃楼幻境’的反向投影,暗影盟定是在利用玉佩残片重构幻境,企图吞噬整个大宋!”
“岂有此理!”辛弃疾怒拍腰间长剑,剑鞘上的龙纹都跟着震颤,“上次让他们逃了,这次定要将暗影盟连根拔起!”可当他瞥见柳永因毒伤仍苍白的脸色,握剑的手又不自觉松了松——这位平日里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竟生出一丝担忧。
众人循着玉佩指引,再次来到东海之滨。原本平静的海面翻涌着墨色浪花,一座比上次更为庞大的蜃楼悬浮空中。楼阁之上,暗影魔尊的身影若隐若现,他手中五枚玉佩碎片组成的阵法正源源不断地吸收着天地间的阴气。
“小心!这次的幻境透着股蚀骨的寒意。”李清照将玉笛贴在唇边,却发现笛孔凝结着冰霜。话音未落,苏轼突然指着海面惊呼:“快看!那是什么?”只见无数半透明的人影从海浪中浮现,他们身着宋军战甲,面容却如枯骨般骇人,正是辛弃疾心心念念的北伐将士亡魂。
“弟兄们!”辛弃疾眼眶通红,举剑便要冲过去,却被李清照一把拉住:“辛将军,那是幻象!”她玉笛轻扬,《如梦令》的曲调化作金色光网,试图驱散虚影。然而笛声所到之处,虚影竟化作实体,挥舞着锈迹斑斑的兵器攻来。
混战中,周邦彦突然发现异样:“这些亡魂的动作,与星象运转有关!”他展开折扇,以扇为笔在空中疾书:“月满西楼,雁字回时”,墨字凝成北斗七星的形状,照得亡魂发出凄厉惨叫。秦观见状,立即跟上:“纤云弄巧,飞星传恨!”星光化作锁链,将部分亡魂束缚住。
众人且战且退,却发现退路被一面巨大的铜镜挡住。铜镜中倒映着众人的身影,却又与现实大相径庭:苏轼的酒壶中流淌着血水,辛弃疾的长剑断成两截,李清照的玉笛布满裂痕......镜中世界突然扭曲,众人的倒影竟从镜中走出,发起攻击。
“诗词破虚妄!”苏东坡大笑着将酒壶中的烈酒泼向镜影,同时高吟:“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金色诗词之力如潮水般冲刷镜影,却见镜中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黑手,将他拽入镜中。
“子瞻!”辛弃疾挥剑斩向黑手,却被镜中射出的暗紫色光芒弹开。李清照心急如焚,笛声陡然变得激昂:“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笛音化作利剑,劈开镜面一角。众人这才发现,镜中竟藏着一座颠倒的城池,苏轼正被暗影盟爪牙围攻。
“我们进去救人!”陆游率先纵身一跃,穿过镜面。众人紧随其后,却发现镜中世界的规则完全颠倒:诗词之力会化作枷锁,刀剑攻击反而会治愈敌人。晏殊刚挥出折扇,墨字竟缠上自己的脖颈;姜夔的短刀刺入敌人胸口,对方伤口却瞬间愈合。
“不能用常规手段!”星瑶指尖蓝光闪烁,却发现法术也被逆转,“这里是阴阳颠倒的镜渊,唯有找到‘镜心’才能破解!”就在此时,镜中城池突然响起刺耳的钟声,无数镜人从西面八方涌来,而在城池中央的高塔上,暗影魔尊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们。
辛弃疾握紧剑柄,突然想起苏轼曾说“反常即为妖”。他收起长剑,张开双臂高呼:“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本应化作攻击的诗词之力,竟在他周身形成防御结界——原来在镜渊中,以守为攻才能破局!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改变策略。李清照吹奏起悲伤曲调,泪水化作利刃;秦观低吟离别之词,思念凝成锁链;柳永轻抚折扇,温柔的词句化作狂风。在众人合力下,镜人纷纷破碎,高塔也开始崩塌。
“想逃?没那么容易!”暗影魔尊挥动玉佩阵法,镜渊开始急速收缩。千钧一发之际,苏轼从废墟中冲出,手中握着一块刻有“镜心”二字的古玉。他将古玉嵌入地面,大喝:“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镜渊剧烈震动,众人被一股力量推出镜面。当他们再次回到现实,却发现蜃楼幻境己经消失,而手中的玉佩碎片,竟又多出了一丝微弱的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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