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角斗场
"哪里能弄到？"
"黑市拍卖会。"老人终于抬起头，"一星年只开两次，今年最后一次就在下个月。地点在'蝮蛇'的角斗场。"
苏黎眼神一凛。"蝮蛇"是中心区黑势力的头目，经营着流放星最血腥的地下角斗场。去那里参加拍卖会，风险不小。
"有什么入场条件？"
"要么有钱，要么有命。"老人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带够信用点，或者报名参加角斗——赢一场就能拿到入场资格。"
苏黎收起能量核转身要走，老人突然叫住她："小子，看在能量核的份上给你个忠告——别在'蝮蛇'的地盘耍花样。上个月有个不懂规矩的，现在还在角斗场里当活靶子呢。"
苏黎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粗声粗气地回了句"知道了"。离开地下室后，她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拍卖会还要等一个月，这段时间她需要准备足够的资金或者...考虑参加角斗。
穿过黑市熙攘的人群时，她注意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正盯着自己。苏黎不动声色地拐进一条死胡同，在对方跟进来时突然发难。她刻意模仿着男性佣兵的打架方式，用肘击和膝撞代替更灵活的女性格斗技巧。三秒钟后，地上躺着三个昏迷不醒的跟踪者。
她蹲下身检查，从他们身上搜出了诺尔海盗团的标志性纹身。"这么快就盯上我了？"苏黎压低声音冷笑，看来铁手的小队里有人走漏了风声。她迅速处理完现场，刻意留下几个男性佣兵惯用的战术绳结作为误导。
夜色渐深，灰烬星的双月高悬天际。苏黎站在哨塔顶层的瞭望台，望着远处黑市闪烁的灯火。诺尔、铁手、神秘的金属箱、即将到来的拍卖会...这些线索像一张无形的网，而她正以"苏明"这个男性身份，一步步走向网的中心。
她摸了摸贴身的束胸带，确认伪装毫无破绽。在这个充满危险的流放星上，性别是她最需要保守的秘密。
苏黎站在哨塔顶层的瞭望台，远眺着地平线处若隐若现的灯光。那是"毒牙"角斗场的方向，距离城镇足有一百多公里。她着下巴，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是该去见识见识这个'蝮蛇'的地盘了。"她自言自语道。
转身下楼，苏黎开始快速收拾哨塔内的装备。她把最重要的几样东西装进背包：
微型能量枪（藏在暗袋里）
三枚EMP炸弹（用破布包裹伪装）
两管高能营养剂
简易医疗包（内含纳米修复剂）
其余不太重要的装备，她都仔细藏在了哨塔的各个暗格中。最后，她检查了一遍警报系统，确保有人闯入时会立即触发警示。
走出哨塔，苏黎锁好锈迹斑斑的铁门。夜色己深，灰烬星的双月高悬天际，为荒原铺上一层银蓝色的冷光。她启动了一辆从黑市买来的二手悬浮摩托，发动机发出沉闷的轰鸣声。
"这破玩意儿能撑到角斗场就不错了。"苏黎拍了拍仪表盘，上面好几个指示灯都不亮了。
摩托缓缓升空，离地约两米的高度。苏黎设定好导航路线，朝着角斗场的方向驶去。荒原上寂静无声，只有摩托引擎的嗡鸣和偶尔传来的变异兽嚎叫。
行驶约半小时后，苏黎注意到远处有灯光闪烁。她立即降低高度，放慢速度。通过夜视镜，她看清那是一支武装车队，车身上喷涂着"银翼"的标志。
"墨炎的人？这么晚在荒原上做什么？"苏黎皱眉，决定绕道避开。她现在还不想跟任何势力正面接触。
绕过巡逻队后，苏黎加快了速度。随着距离角斗场越来越近，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地面上出现了更多车辙痕迹，偶尔能看到被遗弃的车辆残骸。空气中开始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血腥味和劣质燃料的刺鼻气味。
又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前方终于出现了"毒牙"角斗场的轮廓——那是一座由废旧飞船和金属废料拼凑而成的巨大建筑，外围环绕着简易的防御工事。即使在这个距离，苏黎也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欢呼声和打斗声。
她在距离角斗场约一公里处停下摩托，将其藏在一堆金属残骸后面。徒步接近更安全，也更容易隐藏身份。
苏黎从背包里取出事先准备的伪装：一件沾满油污的工装外套，一顶压得很低的帽子，还有特意做旧的ID卡。她将能量枪藏在衣服内侧，确保不会轻易被发现。
"好了，现在去看看这个'蝮蛇'到底什么来头。"她深吸一口气，朝着角斗场灯火通明的主入口走去。
苏黎走近"毒牙"角斗场，这座由废弃飞船残骸、锈蚀金属板和混凝土粗暴焊接而成的六层建筑在灰烬星的血色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外层装甲板上布满了弹孔和能量武器灼烧的焦痕，几处破损的地方用粗糙的金属补丁草草封住，时不时迸发出危险的蓝色电火花。建筑正门上方悬挂着一条被剥皮的机械巨蛇标本，它的电子眼仍在诡异地闪烁，蛇口大张露出锋利的合金毒牙——这是角斗场的标志，也是对所有来访者的无声警告。
入口处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亡命之徒，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正在严格盘查。苏黎注意到他们右臂都植入了同样的银色蛇形芯片，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排在队伍里时，她听到前面一个独眼佣兵正在抱怨："他妈的现在查得这么严？上次来只要给钱就能进！"他的同伴压低声音回答："听说上周有个刺客混进来，差点要了'蝮蛇'的命..."
轮到苏黎时，一个满脸横肉的守卫用扫描仪在她身上来回扫动。"新面孔啊，小个子。"守卫眯起眼睛，扫描仪在苏黎腰间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规矩知道吧？远程武器一律寄存，近战武器可以带，但要登记。"他指了指旁边墙上血淋淋的告示，上面画着几个被电击项圈勒断脖子的尸体。苏黎顺从地交出那把老式激光手枪，守卫却不依不饶："靴子里藏了什么？抬脚。"当等离子匕首被翻出来时，守卫露出狰狞的笑容："不错的玩具，登记费20信用点。"
交完65信用点（包括50入场费和15武器登记费）后，守卫在她右手背植入了一个会发红的临时芯片。"听着菜鸟，这玩意会记录你在角斗场的一举一动。敢去五层就立即引爆，明白吗？"苏黎点头时，另一个守卫粗暴地拽过她的手腕，用烙铁在芯片旁烫下一个小小的蛇形印记。剧痛让她咬紧了牙关，但没发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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