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找白曜出气筒、隔阂
苏黎面无表情地凝视着眼前的全息仓，仿佛它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能够吞噬她所有的希望。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金属外壳，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这台全息仓，本应是她通往新世界的钥匙，是她逃离现实的出口。然而，如今它却成了一个昂贵的笑话，让她感到无比的失望和沮丧。
苏黎不禁想起了这几个月来的艰辛生活，她努力地活着，拼命地适应新环境。冒着危险进变异森林中心，只为了能够买下这台全息仓。可现在，一切都变得如此可笑，她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
窗外，灰烬城的防护罩在冷风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时明时暗，如同这座城市的命运一般，充满了不确定性。苏黎通过落地窗看向那闪烁的光芒，思绪也随之飘远。
她突然想起了墨炎，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城主。如今的他，是否也像自己一样，被困在这个流放星的牢笼里，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和自信呢？苏黎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哀。突然她又底笑出声。好可悲，自己竟然会想起一个见过一面的人，会拿见过一面的人做对比。
在过去的两天里，苏黎的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在爆发和自我怀疑之间来回撕扯。她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方法，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可以让她摆脱困境的着力点。这个星际，对她来说，就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无论她怎样挣扎，都无法找到出路。
自己无法变得更强，强到可以让自己在这个精神力为尊的时代有能力保护自己。
就连唯一的精神慰藉，或许只是她自以为是的坚持、自我感动。苏黎想到白曜这个不定因素。她眼神闪了闪。
其他她没有办法，那只能把自己身边不定因素解决掉。
苏黎苦笑着看向镜子，里面映出一张陌生的脸——男性化的轮廓，粗糙的皮肤，还有那双越来越阴郁的眼睛。
"在想什么？"
白曜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毫无征兆地在苏黎的身后响起。苏黎心中一惊，身体像是触电般猛地一颤，然后迅速转身，警惕地望向声音的来源。
在房间的角落里，白曜宛如幽灵一般静静地站着。他的身影被阴影笼罩，只有那一双银灰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仿佛能洞悉苏黎内心的每一丝想法。
“没什么。”苏黎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藏在袖口的匕首，下意识的动作可以给自己带来一些安全感一样。“只是在想……接下来的计划。”
（杀了他……这是唯一的办法。）苏黎的心中不停地回想着这个念头，她的目光紧盯着白曜，没有丝毫的退缩。
苏黎从来都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一旦她做出了决定，就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而现在，她己经下定决心要除掉白曜，这个决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第三天中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苏黎与白曜面对面坐着，共进午餐。白曜的皮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异常苍白，甚至有些病态，仿佛他己经很久没有接触过阳光了。
苏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白曜那苍白的皮肤上，她凝视着他，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白曜。"她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又严肃，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
白曜听到她的呼唤，缓缓抬起头，银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看着她，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语。
"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到研究院的吗？"苏黎的问题让白曜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餐具，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然而，过了一会儿，他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道："没有印象。"他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就像是一潭死水，没有丝毫的波澜。"从有记忆开始，我就在实验室里了。"
苏黎的手指在桌下不自觉地收紧。她生在红旗下，长在和平年代，对于"人体实验"这西个字有着本能的厌恶。她无法想象白曜在实验室里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和痛苦，而这一切，都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也许我有圣母病吧...）苏黎在心中自嘲地想着。但这并不足以动摇她的决心。白曜知道的太多了——她的稀有物品、她的行踪，甚至可能己经察觉到她的真实性别。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星际世界里，感情用事只会害死自己。
“梨子，怎么了？”白曜突然开口，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苏黎。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苏黎听到这个称呼，微微一怔，有些诧异的看向白曜。她注意到白曜放下了手中的餐具，修长的手指在桌上微微抓了一下，似乎有些紧张。
白曜其实早就察觉到了这几天苏黎对他的变化。她看他的眼神变得刻意疏远，偶尔还会流露出一丝警惕。这种感觉让白曜心里有些发闷，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让苏黎对他如此戒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白曜不禁开始回忆起来。他突然想起之前几次莫名其妙的“恍惚”，那些时候，他会突然忘记一段短暂的记忆，就像大脑被瞬间清空了一样。
（难道是在自己失忆的时候，对苏黎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白曜的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他努力回忆着那些缺失的记忆片段，想要从中找到一些线索，但脑海中却始终是一片空白。
（他想通了其中的原因，原来他在失忆的时候伤害了她吧……）白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阵刺痛袭来。
他缓缓垂下眼眸，不想让苏黎看到他眼中的受伤。他理解苏黎的戒备，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这一切——毕竟，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忘记那些重要的事情。
"没什么。"苏黎移开视线，手指又无意识地着餐刀边缘，"只是随便问问。"
餐桌上的气氛凝固得令人窒息。白曜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连一句"我不会伤害你"都无法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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