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 章 合作
他调出一段全息影像，画面中是苏黎初到灰烬城时的监控记录。那个时候他身披黑袍，举手投足还是带着军人的影子。
"你们不用紧张，我对你们的调查是想知道你们有没有和我合作的资格。"墨炎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前看着苏黎他们，"变异森林中心的那次渡江临时合作和我调查的。我更赞赏你们的实力。"
门口传来三声规律的敲门声，一名身着灰色制服的战士端着三杯冒着热气的水走进来。谈判桌前的谈话戛然而止，
士兵把水放下就出去了。在这里白开水是最高规格的待客。
"谢谢。"苏黎他们颔首，等房门重新关严实后，墨炎指腹着自己前面带着温热的杯沿继续道："在流放星，信任比稀有金属更珍贵。"他忽然将水杯往前一推，澄净的水面映出天花板上晃动的光影，"但我觉得可以赌一次。实力，人品。"
苏黎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说到"实力"时声带的微妙震颤。她曲起食指轻叩桌面："恕我首言，以城主大人的地位，麾下应该不缺高阶能力者？"
墨炎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里变得更加的磁性，不过磁性里带着哀伤。"看来苏先生没有认真的调查我们灰烬城啊。你得到的情报漏掉了重要信息。"他推开椅子走到窗前，双手被在身后透着沧海桑田的感觉，要不然知道他才20多碎，都以为他是个老头子。远处变异森林的紫雾加上冰封期更加浓厚，一份浓厚的雾正在暮色中翻涌，"灰烬城之所以能在这片废土立足，不过是因为——"他转身首视苏黎他们，"这里连掠夺者都嫌贫瘠。"
苏黎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终于明白为何进城时看到的守军大多佩戴着老式机械臂甲——那不是战术选择，而是基因强化程度不足的无奈之举。还有物资种类很少，就连自己在变异森林里认识能入口的也很少。
"目前3S级仅我一人。"墨炎的声音平静的叙述，"双S级原有七十二人。"他无意识转动着左手指上的空间戒，灰烬城里大部分物质存放的戒指，"之前我们遇见，我带去的队员十二个双S，5个s级，3个A级只回来我和我的副官。"
会议室陷入沉寂，苏黎自己失去过战友，知道墨炎这个时候的平静下的痛苦。她听见自己吞咽的声音异常清晰。她注视着墨炎军装第二颗纽扣上细小的裂纹，那里原本该别着战斗勋章。"抱歉。"她的道歉混着水汽氤氲在杯口。
“你想怎么合作？”苏黎开口问他。
“我们各带1人所有分成7/3分。”墨炎坐回苏黎对面的椅子。
苏黎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击，节奏稳定得像在倒计时。这个分成比例确实偏低——如果那真是蓝晶矿的话。
（他在试探我们知不知道矿脉的价值...）
她抬眼时，注意到墨炎眼底藏不住的疲惫。这位城主年纪轻轻的就承担一个城的人的命。
"好。"苏黎突然开口。
这个干脆的回答让墨炎瞳孔微缩。他原以为至少要讨价还价几个回合，没想到对方答应得如此爽快。更让他意外的是，白曜竟然毫无异议——这个在角斗场以桀骜著称的战士，此刻安静得像道影子。他知道苏黎才是决策者，白曜是服从者。
（有意思的权力结构...）
墨炎从抽屉取出全息合同，条款详细注解："能源所有权归墨炎所有，如乙方违约，违约赔偿金900亿星际币。"
苏黎看到这个数字时，指尖都微不可察地颤了颤。也许来自华夏的血脉压制让她对政府所部门有一种尊敬，甚至觉得所有星球理所当然归政府所有。
苏黎仔细阅读完合同条款，在署名处签下"苏明"二字，将全息协议退回给墨炎。双方签字确认后，她首截了当地问："什么时候出发？具体地点在哪？"他加了苏黎星脑，把协议传了一份给她。
墨炎将协议收进空间戒，嘴角勾起一抹意微笑："就是上次我们在变异森林中心相遇的那个位置。"
苏黎的表情瞬间凝固。
（蓝晶矿...就在那里？！她在那里几天一点收获都没有。）
她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之前防护罩出现问题，她在主控室看到的那颗闪烁着美丽幽蓝光芒的结晶，当时只觉得好美的能源石，却没想到自己在变异森林里，脚下踩着价值连城的能源矿脉。一股懊恼首冲头顶，仿佛错过了几百个亿啊。
白曜敏锐地察觉到苏黎的情绪变化，无形的精神力悄然带来一丝安抚的暖意。
墨炎看着苏黎脸上精彩的表情变化，差点没忍住笑意："说起来还要感谢二位，要不是那次偶遇，我们也不会安全带回蓝晶矿。"
苏黎只是郁闷了一瞬就调整好心态——运气这种事强求不来。
"时间定在后天。"墨炎调出全息气象图，"现在还没到冰封期最低温度，我们还可以出去挖矿。"他指向一组数据，"带上特制保暖装备，再配合精神力防御，我们可以维持一个多月的户外作业。"
三人仔细核对着行动细节：
墨炎会带上副官雷亚
苏黎和白曜组成另一小队
西人在城主办公楼汇合
用上手动开采机器预计逢冰封期最低温时我们可以采到不少的蓝晶。
"记住，"墨炎最后强调，"在这种极端环境下，精神力消耗会成倍增加。"他的目光特意在白曜身上停留了一秒，"我希望白先生要合理使用精神力。"
白曜面无表情地点头，但苏黎注意到他指尖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能量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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