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江心洲的探照灯刺破江面薄雾,林若蘅的虎符疤痕突然灼痛如裂。她攥着从1943年带回的水晶瓶残片,指节泛白——瓶中姚家先祖的骸骨只剩半根指骨,却在仪器下显露出诡异的DNA链,与长江水底检测到的异常波动频率完全吻合。
“奶奶,声波图谱又变了!”阿粟的平板电脑蓝光闪烁,江底三维成像里,樱花铁箱正以骸骨为中心重组,形成螺旋状的金属漩涡。松本美惠的医用手套沾满荧光试剂,她举起显微镜下的样本:“这些铁箱表面的樱花纹,正在吞噬江底的泥沙,形成新型共振材料。”
宋砚辞突然剧烈咳嗽,手帕上的血渍在紫外线灯下泛着幽蓝。他摸出个锈蚀的怀表,表盖内侧的谢明远照片早己模糊,却在林若蘅触碰的瞬间,浮现出全息投影:“若蘅,当双生虎符失效,记住去龟山观音庙旧址……”
当夜,西人冒雨赶往龟山。老槐树的根系在暴雨中翻涌,露出底下的青铜锁——锁孔形状与林若蘅的翡翠发簪完全契合,却在插入的刹那,喷射出紫色毒雾。宋砚辞眼疾手快,糖画勺舀起随身带着的白醋血清,毒雾瞬间凝结成冰晶坠落。
暗门开启的瞬间,腐臭的硝烟味扑面而来。密室里堆满1937年的谢家军档案,每一份文件的边角都沾着樱花碎屑。林若蘅的目光突然被墙角的留声机吸引,唱针划过唱片的纹路,竟传出谢司令的冷笑:“姚家血脉是钥匙,也是牢笼。当江底的‘龙息核心’启动,整个长江三角洲都会成为坟场。”
“等等!”阿粟突然指着档案柜的暗格,“这里有奶奶的出生证明!”泛黄的纸张上,父亲的签名旁盖着枚虎头印章,而母亲的名字栏里,赫然写着“松本千代子”——松本美惠的亲姐姐。
松本美惠踉跄着扶住墙壁,樱花铃铛掉在地上摔成两半:“不可能……我哥说姐姐死于战乱……”话未说完,地面突然震动,老槐树的树干裂开缝隙,伸出根缠绕着樱花铁环的铁链——那正是1943年七星岗共振器的部件。
林若蘅的虎符疤痕开始渗血,血液滴在铁链上的瞬间,时空产生扭曲。她的意识被拽回1937年的观音庙,看见年轻的母亲将翡翠发簪塞进襁褓,身后谢司令举着枪冷笑:“姚家的女儿,生来就是祭品。”而母亲转身跳入长江的刹那,怀里还抱着个啼哭的婴儿——那分明是松本美惠。
“原来我们是双生血脉。”林若蘅望着松本美惠,两鬓白发被江风吹起。当两人的手相触,虎符疤痕与樱花刺青同时发光,铁链上的樱花铁环开始逆向旋转,露出内侧刻着的古篆:“江魂锁,需以双生血,引龙魂。”
暴雨如注,江面上的漩涡越扩越大。阿粟突然举起铜哨,吹出三长两短的节奏——这是谢明远留下的最后暗号。宋砚辞的糖画勺在地面画出虎头,糖稀却在接触雨水的瞬间化作液态,沿着石板缝隙流向江底,与铁箱的共振频率产生奇妙共鸣。
“去江边!”林若蘅扯下旗袍内衬的虎符残片,残片却在掌心碎成齑粉,化作一道血光没入江心。当她与松本美惠的血液同时滴入铁链锁孔,江底传来远古的龙吟,无数樱花铁箱开始崩解,而谢家军档案里的樱花碎屑,竟在空中凝聚成谢明远的虚影。
“这才是真正的虎符。”虚影的手中握着枚由记忆凝成的糖画虎头,“不是器物,是守护的执念。”话音未落,江底升起一座由光组成的大桥,将1937年的战火与2000年的灯火连接。
林若蘅的身体开始透明,她将翡翠发簪递给阿粟:“记住,长江的秘密不在江底,在每个守江人的心里。”当她的意识即将消散,听见宋砚辞在身后大喊:“谢明远最后的密信里说,真正的危机,是……”
话被轰鸣的江水吞没。2000年的江心洲,挖掘机突然挖出个布满樱花纹的金属球体,而球体表面的倒计时,显示着“72:00:00”。阿粟的铜哨自动吹响,哨音里混着1943年的防空警报,和2000年长江大桥的汽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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