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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醉酒的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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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机场VIP室里,林小梨攥着向日葵U盘,指尖还残留着顾寒舟掌心的温度。母亲苏晴的临终影像在手机里闪烁,电流干扰的雪花点中,她突然听清最后一句:"梨梨,你和舟舟不是兄妹..."屏幕骤然暗下,U盘接口处的向日葵纹路却在掌心发烫,与她胸前的胸针形成强烈共振,金属的温热透过皮肤传来,像极了六岁那年福利院走廊的暖光。

"在看什么?"顾寒舟的声音带着雪松与草莓润喉糖的甜香,突然从身后传来。他刚结束与周然的加密通话,袖口的草莓手链还沾着机场医务室的消毒水味,链结处缠着根褪色的向日葵绒毛——那是上个月她在天台种向日葵时,他俯身帮忙浇水时不小心沾上的,至今未取下。林小梨慌忙锁屏,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握住手腕,向日葵钥匙硌着两人掌心,钥匙链上的小太阳吊坠轻轻晃动,恰好映在他腕表表盘的草莓图案上。"二叔放出了AI换脸视频,"顾寒舟指腹擦过她腕间的淡疤,那里有块月牙形的印记,和他掌心的疤痕刚好能拼合成完整的草莓图案,"但原始监控显示,你在酒吧教流浪儿童弹吉他。"他的指尖在疤痕边缘停顿,那里的皮肤比别处更细腻,是十九年前被铁门夹伤后留下的永久印记。

手机突然震动,热搜推送赫然是经过恶意剪辑的"推搡视频",评论区满屏都是"十八线滚出娱乐圈"的谩骂。林小梨看着视频里自己扭曲的脸,突然被顾寒舟揽进怀里。他的西装外套还带着她晕倒时的体温,肩头的湿痕是刚才抱她冲进医务室时沾的雨水,形状像极了她画在糖纸上的向日葵轮廓。"别信这些。"顾寒舟从内袋掏出铁盒,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她送的所有糖纸,最底层是母亲用透明胶带拼合的向日葵糖纸,边缘还留着她六岁时乳牙咬出的齿印。"你说过,草莓糖能打败所有怪兽。"他指尖划过糖纸背面的"舟梨"涂鸦,那是她用蜡笔写的歪扭字迹,笔画间还能看到当年用力按压留下的凹痕。

林小梨埋进他胸口,闻着熟悉的雪松味,混着若有似无的草莓甜,突然想起六岁那年福利院的暴雨天。母亲也是这样抱着她,说"梨梨是小太阳"。她抬手摸向顾寒舟的后颈,那里有块和她一模一样的淡疤——是当年为保护她被大孩子推倒时,两人同时磕在石阶上留下的。机场外的暴雨越下越大,张经理带着记者堵在出口,话筒几乎戳到顾寒舟脸上:"顾总,林助理推搡工作人员是否属实?"闪光灯在骤雨中炸开,顾寒舟下意识将林小梨护在身后,西装右肩很快被淋透,湿痕形状像极了八年前那个暴雨天他倾斜的伞,伞面上印着的正是她送的草莓图案贴纸,那是她第一次领工资时买的小礼物。"视频是AI伪造,"他声音冷硬,举起手机展示原始监控,画面里清晰可见张经理在后台操作电脑,"至于我的助理,她的实力不需要向你们证明。"雨水顺着他下颌线滑落,滴在她手背上的月牙疤上,和十九年前福利院走廊的积水一样凉,却让她想起那时顾寒舟用袖口帮她擦伤口的温度。

回到酒店时,林小梨终于鼓起勇气插入U盘。苏晴的影像再次跳出,这次没有电流干扰,声音清晰而温柔:"梨梨,当年我替顾家挡下的黑料,就藏在星途娱乐的地下室...还有,你父亲是我的救命恩人,而舟舟的生父是顾氏集团的创始人,他当年被二叔陷害..."画面突然定格,屏幕上只剩下半颗草莓的图案,草莓蒂处有个极小的"顾"字。"原来我们不是..."林小梨猛地抬头,撞上顾寒舟震惊的眼神,却在他眼中看到一丝如释重负。他从钱包里抽出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苏晴旁边站着个戴眼镜的男人,怀里抱着一对龙凤胎,男人手腕上戴着和顾寒舟现在同款的草莓手链。"顾氏创始人..."顾寒舟声音沙哑,指腹划过照片里男人袖口的向日葵刺绣,和他西装内侧特意让裁缝加上的暗纹一模一样,那是他入职第一天看到她戴着向日葵胸针后,默默定制的细节。

庆功宴现场,水晶灯映着林小梨微醺的脸。同事端着酒杯轮番上前:"林助理现在是总裁红人,可得多关照啊。"酒杯递到她唇边时,顾寒舟突然出现,骨节分明的手夺过酒杯一饮而尽,红酒顺着他喉结滑落,在衬衫领口晕开暗红的花。"她不能喝。"他语气冷冽,却在转身时悄悄往她手里塞了颗草莓糖,糖纸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上面印着向阳食品厂的旧logo——那是他们童年时最爱吃的牌子。

散场时,林小梨踩着高跟鞋晃了晃,借着酒劲戳他胸口:"明明比草莓糖还甜,干嘛装冰块!"酒精让她脸颊绯红,梨涡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顾寒舟脚步一顿,雪松气息骤然收紧。他低头看着她泛红的梨涡,突然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舟舟总爱把糖纸攒起来,说要等梨梨当演员那天,用糖纸换她一朵向日葵。"他喉结滚动,俯身靠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因为...草莓糖只甜一时,而你..."

"而我怎样?"林小梨仰起脸,鼻尖不小心蹭过他下巴,闻到他领带上残留的草莓酒香。顾寒舟突然拽过她的手,钥匙链的小太阳吊坠恰好嵌进他掌心的疤痕凹处,金属与旧疤的温度交融成草莓糖的甜。"从你把画着墨镜向日葵的糖纸塞给我那天起,"他喉结蹭过她发顶,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的世界就亮了。"他俯身靠近,雪松味的呼吸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你是我的光,是我藏了十九年的草莓糖秘密。"

林小梨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酒店床上,枕边放着顾寒舟的草莓手链,链身还缠着她的一根发丝。手机弹出两条消息:周然的"试镜现场被记者包围,张经理带着伪造的'身世证明'等着",以及一条匿名短信:"想知道你生父是谁吗?明天试镜别用原声,用你母亲教你的草莓味声线。"她摸向床头柜的剧本,发现最后一页被人替换成空白,上面用铅笔写着"用草莓味声线"——那是母亲在福利院时教她的特殊发音技巧,说这样能让声音像草莓糖一样甜而不腻,还能激活某些特殊装置,当年苏晴老师总说这是"小太阳的专属声线"。

与此同时,顾寒舟正在星途娱乐的地下车库,看着监控里二叔与星途老板的密谈,屏幕上闪过苏晴被威胁的照片,照片角落有个熟悉的草莓图案,旁边标注着"顾氏创始人私生子证据"。他将一枚草莓形状的录音笔揣进西装内袋,指尖划过袋里的半张糖纸——那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信物,糖纸背面用钢笔写着:"保护好梨梨,她是你的星光,也是顾家唯一的希望。"糖纸边缘的齿印,和他铁盒里的那张完美吻合,仿佛十九年前的约定从未被时光磨损。

暴雨敲打着试镜室的窗户,林小梨戴上向日葵胸针,胸针背面刻着的"晴"字硌着锁骨。她深吸一口气,用带着草莓甜味的声线念出台词,声音里带着母亲教的特殊颤音,每一个音节都像裹着糖霜。台下的顾寒舟突然起身,掌心的疤痕与她腕间的钥匙同时发烫,在暴雨声中形成微妙的共振,钥匙链的小太阳吊坠发出微弱的蓝光,与他掌心的疤痕交相辉映。试镜现场的记者们突然惊呼,大屏幕上意外播放出1998年福利院的监控片段——六岁的林小梨把草莓糖塞给顾寒舟,两人手背上的疤痕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画外音是苏晴温柔的叮嘱:"舟舟和梨梨要做永远的糖果守护者,糖纸里藏着照亮真相的光。"

林小梨望着台下的顾寒舟,他眼尾泛红,指尖无意识着西装内袋——那里有半张糖纸,背面是她六岁时用蜡笔写的"给舟舟哥哥",而他的回复藏在铁盒深处,用钢笔描了无数遍:"梨梨的向日葵是我的星光"。暴雨敲打着试镜室的玻璃,两人相贴的疤痕突然发烫,在蓝光中组成完整的向日葵,花心正是那半颗草莓的形状,像极了她入职第一天塞给他的糖纸图案。此刻她才明白,母亲说的"草莓糖能照亮真相",不仅是揭露阴谋的证据,更是跨越十九年的初心萌动,是他藏在草莓糖纸里、从未说出口的告白。

(第14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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