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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草莓糖的温柔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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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会后的清晨,林小梨踩着高跟鞋走进总裁办公室,鞋跟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顾寒舟昨晚落在办公桌上的草莓糖纸还散着微光,糖纸边缘的齿印在阳光下泛着淡金色——那是她昨夜在年会后台咬出的爱心形状。她弯腰去捡时,抽屉锁扣突然发出轻响——这是她上周趁顾寒舟开会时偷偷修好的旧抽屉,此刻竟虚掩着,露出深棕色木纹里嵌着的半片向日葵贴纸。

抽屉深处码着个铁盒,盒盖上刻着歪扭的向日葵图案,漆色剥落处露出底下的草莓红。林小梨指尖触到盒身的瞬间,记忆突然翻涌:入职首日整理办公桌时,她曾在同一个抽屉角落发现过草莓味润喉糖,当时顾寒舟冷着脸警告"不该问的别问",却没阻止她偷偷记下糖纸颜色。铁盒被打开的刹那,金属铰链发出吱呀声,倒出来的糖纸像展开的时光卷轴,每张都用透明胶带细心粘贴,背面标着褪色的日期:

- 某个加班深夜的蛋糕糖纸,她用马克笔写着"打败工作怪兽!",糖霜在纸角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 那次整理文件撕坏合同后的安慰糖纸,他塞进她手心时糖纸还带着体温,边缘被她捏出细密的褶皱

- 庆功宴醉酒后她咬出齿印的糖纸,旁边用钢笔补了颗完整草莓,笔迹和第18章日记里的"晴"字如出一辙

"在找什么?"顾寒舟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雪松与草莓混合的气息突然将她包围。林小梨转身时撞进他怀里,铁盒里的糖纸如雪片般散落,其中一张飘落在他意大利手工皮鞋边——那是她为感谢他包容而做的黑暗料理包装纸,焦黑的边缘被他用透明胶带仔细粘好,背面画着歪扭的笑脸。

"顾总,你藏这些干嘛?"林小梨蹲身去捡糖纸,指尖触到一张泛黄的草莓糖纸,背面用铅笔勾勒着六岁时她在福利院画的歪扭太阳,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给舟舟"。顾寒舟突然蹲下来,温热的手指覆盖在她手背上,指腹着糖纸边缘的齿印:"从你用表情包道歉那天起,"他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每一张都在提醒我,有人把阳光分了我一半。"

记忆瞬间闪回到咖啡泼出的那个午后,她手忙脚乱掏出"跪地求饶"表情包时,这个总板着脸的男人嘴角曾微不可察地抽动。此刻他指尖划过糖纸上的齿印,和她前几天在天台糖纸背面发现的童年涂鸦完全吻合——那时她以为是巧合,现在才明白那是他六岁时用乳牙咬出的痕迹。"你早就知道..."她猛地抬头,撞见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像暴雨前的海面。

"知道你就是当年蹲在福利院储物柜旁,把半颗草莓糖塞进我手心的小太阳。"顾寒舟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怀里。他西装内衬口袋里掉出枚草莓耳钉,银质表面还留着她昏迷时的体温,背面的"晴"字在落地窗的光线下流转。"我母亲走后,"他喉结剧烈滚动,雪松气息里混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只有你的糖纸让我觉得不那么冷。"

林小梨看着满地糖纸,突然想起糖纸背面用铅笔写的"19980601"——那串数字曾出现在天台花盆暗格的向日葵U盘上。顾寒舟似乎看穿她的心思,从铁盒底层抽出张糖纸,上面的字迹被岁月浸得模糊:"梨梨的心跳是钥匙"。"母亲留下的U盘,"他把糖纸塞进她手心,指尖擦过她掌心的旧疤,"需要生物密码解锁。"

这时周然敲门进来,平板电脑屏幕亮着刺眼的光:"顾总,二叔在星途娱乐召开记者会,公布了苏晴当年的'自愿离职声明'。"照片里苏晴的签名旁画着草莓图案,花瓣数和第18章日记涂鸦里的完全相同。顾寒舟握紧林小梨的手,她感觉到他掌心那道浅疤在颤抖——那是某次他公主抱她时,被轮椅金属部件划伤留下的痕迹。

"梨梨,"顾寒舟突然逼近,鼻尖几乎擦过她额头,雪松气息拂过她睫毛,"你说我比草莓糖甜,"他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现在信了?"林小梨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泛红的样子和六岁那年暴雨天躲在储物柜里的小男孩一模一样。铁盒里的糖纸被风吹起,其中一张恰好落在U盘上,遮住了接口处的草莓图案,却露出糖纸背面她童年画的小太阳。

林小梨想后退,却被顾寒舟困在办公桌前。他指尖划过她梨涡,带着草莓润喉糖的温热:"那次庆功宴你说我装冰块,"他低头看着她,睫毛在眼睑投下扇形阴影,"现在要不要验证下?"话音未落,林小梨突然踮脚吻上他唇角,尝到熟悉的草莓甜味,混杂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顾寒舟身体一僵,反手将她按在怀里,衬衫下的心跳声如鼓点般撞击着她耳膜。

"原来总裁收集糖纸,"林小梨喘着气,指腹着糖纸上的日期,"是用来记仇的?"顾寒舟低笑出声,胸腔震动传到她掌心:"记着每一次你让我心动的时刻。"他从铁盒里拿出最新的糖纸,上面是她昨天年会咬出的爱心齿印,旁边用钢笔写着:"第108张,想吻你"——字迹和他办公桌上批复文件的笔锋截然不同,带着少年般的笨拙。

周然的消息突然弹出:"顾总,星途公布的声明墨水检测结果出来了——是1998年专供顾家的荧光墨水。"顾寒舟看着手机屏幕,突然抓起桌上的向日葵U盘,糖纸密码与荧光墨水的光芒在他掌心交叠。林小梨想起全息影像里母亲未说完的话,心脏骤然收紧,仿佛听见遥远的雷声在办公室里回响。

顾寒舟将草莓耳钉插入U盘接口,糖纸覆盖的瞬间,屏幕亮起雪花般的光斑,苏晴的全息影像在电流声中忽明忽暗:"舟舟,梨梨的生父林建国其实是..."影像突然被强烈干扰,只剩下草莓耳钉掉进芒果布丁的慢镜头,布丁里浮现出清晰的"19980601",数字边缘泛着和声明签名相同的荧光。

"密码是你的生日。"顾寒舟声音沙哑,握住她的手按在U盘上。林小梨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突然想起日记照片里那个戴草莓手链的男人——他手腕上的手链和顾寒舟现在戴的款式一模一样。与此同时,星途娱乐的记者会上,二叔举起份密封文件:"顾寒舟母亲苏晴当年背叛顾家,证据就在这个U盘里!"台下闪光灯爆闪,映出他身后屏幕上苏晴抱着龙凤胎的照片。

办公室里,U盘突然发烫,糖纸上的"梨梨的心跳"字样发出微弱光芒。顾寒舟看着林小梨手腕的淡色疤痕,突然想起母亲日记最后一页的话:"当向日葵与草莓的心跳共振,被掩埋的真相就会破土而出。"而此刻的星途地下室,张经理正将枚草莓形状的U盘插入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整栋大楼的监控系统突然黑屏,只有服务器机房里,枚向日葵U盘正在自动拷贝数据,指示灯闪烁如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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