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何雨柱在账本上落下了最后一笔。
他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点,一个能吞下山一样物资的仓库。家里的地窖太小,西合院里也没有秘密。唯一的答案,只有那个存在于他脑中的【系统空间】。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他便出了门。林岚睡得正沉,他没有惊动她。
他没去人声鼎沸的鸽子市,而是拐进了一条更深的胡同。在一扇不起眼的院门前,他停下脚步,有节奏地叩响了铜环。
“谁?”门内传来一个苍老却警惕的声音。
“福伯,是我,柱子。”
门开了一条缝,一只浑浊的眼珠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把门完全拉开。
院子不大,收拾得却很利索。福伯,是他父亲当年留下的人脉之一,专做些倒买倒卖的营生。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福伯给他倒了碗凉茶,自己则捧着个紫砂壶。
何雨柱开门见山,从怀里掏出用粗布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布包打开,是两根成色尚可的“小黄鱼”。
福伯眼神一凝,拿起金条掂了掂,又凑到眼前细看,半晌没说话。
“家里老人留下的。现在这光景,还是换成能填肚子的东西心里踏实。”何雨柱的语气平静,找不出丝毫破绽。
“你想要什么?”福伯放下金条,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粮食,越多越好。白面,大米,小米,高粱面,都要。还有油,盐,布。”
福伯眯了眯眼。“柱子,这些可都是紧俏货。尤其是粮食,现在是一天一个价。”
“福伯您给个实诚价,东西保真保量,我不还价。”
“你就不怕我坑你?”福伯嘴角咧开。
何雨柱也笑了:“福伯是看着我长大的,不会。”
他信的不是福伯的人品,而是系统的【避险策略】此刻安静如鸡。
福伯沉默片刻,呷了口茶。“粮食,我给你弄。量太大,得分几次,而且得加钱。”
“没问题。钱不是问题,但东西不能引人注意。”
“这个你放心。三天后,还是这个时辰,你来拉货。”福伯收起了金条。
“还有,帮我留意一下药品,消炎药和治跌打损伤的,有多少要多少。”何雨柱补充道。
福伯眉头皱了起来:“药可是比粮食还难弄。西药你想都别想。”
“中成药也行,年份足的药材也收。”
“我尽量。”
从福伯家出来,何雨柱又去了几个之前发展出的信息点。他用几张工业券,从一个摆旧书摊的老头那儿,换回了几本看似不起眼的医书和几包用油纸包好的草药种子。
那老头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这个年代,谁还关心这些“封建糟粕”?
何雨柱却把东西贴身收好。
【叮!】
【风险规避能力轻微波动,东北方向三十米,杂货铺内,目标人物:钱老板,交易风险:低。潜在收益:煤票、油票。】
系统的提示突如其来。
何雨柱脚步一顿,走向那家杂货铺。钱老板,一个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中年人。
“钱老板,买两盒火柴。”
钱老板正低头打着算盘,闻声抬头,露出和气的笑容:“何师傅来了,您稍等。”
何雨柱的视线在铺内快速扫过,货架上空着不少。
“钱老板,生意不好做啊。”他状似闲聊。
钱老板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什么都缺,有钱都进不到货。”
何雨柱压低声音:“钱老板,我这儿有点东西,不知您感不感兴趣。”他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银元宝,在钱老板眼前晃了晃,又迅速收回。
钱老板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左右看了看,也压低了声音:“何师傅,这东西……可不敢明着来。”
“我懂。就问您,这东西,能换多少煤票,多少油票?”
钱老板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斤煤票,三斤油票。”
何雨柱摇摇头:“太少了,钱老板。这可是袁大头,足料的。”
“何师傅,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些票券,那也是救命的。我这是担着天大的风险。”钱老板一脸肉痛,演得跟真的一样。
何雨-柱心里冷笑,却不动声色,拿起柜台上的两盒“光荣”牌火柴,在手里抛了抛:“行吧,那我就再加两盒洋火,钱老板,您看这诚意?”
钱老板愣住了,看着何雨柱手里的火柴,又看看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里顿时明白,眼前这位不是待宰的肥羊。他这是在点自己,占便宜也得有个度,别把人当傻子。
他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五十斤煤票,五斤油票。何师傅,这真是我的底了。再多,我可就赔本了。”
“成交。”
交易完成,何雨柱拿着火柴和一沓票券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何雨柱像一只忙碌的蚂蚁。他利用各种渠道,将手中的“硬通货”一点点换成粮食、药品、布匹、盐、糖,甚至还有一些稀缺的五金工具和钉子。
每一次交易,他都小心翼翼。系统的【风险规避】能力数次帮他避开了看似平常却暗藏凶险的交易陷阱。物资通过各种方式,被他分批运送到几个临时储藏点,最后在夜深人静时,再悄悄转移到【系统空间】。
林岚察觉到了何雨柱的忙碌和家里的些微变化。米缸里的米好像总也吃不完,柜子里的盐和糖也补充得很及时。
“雨柱,你最近是不是总往外跑?别是惹上什么麻烦了吧?”晚饭时,林岚终于忍不住问,眼底是藏不住的担忧。
“厂里采购科缺人手,我帮着跑跑腿,能拿点补助,顺便也能弄到些内部处理的物资。”何雨柱早就想好了说辞。
林岚点了点头,没再多问。她只是觉得,何雨柱眉宇间的凝重,似乎又深了一些。
这天傍晚,何雨柱将最后一批从福伯那里弄到的高粱面收入【系统空间】。
【叮!】
【末日准备进度提升:5%】
【奖励:“物资管理”能力(初级)。】
【物资管理(初级):可对系统空间内物资进行分类、检索、量化管理。】
一股清流涌入脑海。何雨柱瞬间感觉,那堆积如山的物资在他脑中变得井井有条,每一袋米,每一瓶药,都像书架上的书一样,被清晰地标记、归类。他甚至能立刻“看”到,自己储备的粮食,够他和林岚两个人精打细算地吃上三年。
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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