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十五分，林笑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惊醒。他额角的消防栓印记突突首跳，那声音分明是苏晴的，却带着前所未有的痛苦和愤怒。
"柳媚——！"
林笑连滚带爬冲出房门，在走廊撞上同样被惊醒的林薇薇和姜妍。林薇薇手里拿着个奇怪的录音设备，屏幕上的声波图剧烈震荡："天呐！苏专家喊这个名字时的仇恨值爆表了！"
三人冲到苏晴房门前，听见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林笑深吸一口气，轻轻敲门："苏专家？你还好吗？"
门被猛地拉开。苏晴站在门口，战术背心被汗水浸透，黑发散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她的右手还在滴血，显然是被什么划伤了。
"我没事。"苏晴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做了个噩梦而己。"
林薇薇却兴奋地举起录音仪："声纹分析显示，这不符合常规敌意曲线！除非..."
"除非什么？"姜妍躲在林笑身后小声问。
"除非是血海深仇！"林薇薇快速操作着设备，"看这个声波峰值，明显是..."
苏晴突然一把夺过录音仪摔在地上："我说了，只是个噩梦！"
房间陷入死寂。林笑注意到床头柜上倒着的酒瓶和破碎的酒杯，还有...一张照片。照片里的苏晴抱着雪豹幼崽，背景是皑皑雪山，角落被人用红笔打了个狰狞的叉。
"那是..."林笑刚想询问，苏晴己经一把抓起照片塞进抽屉。
"都出去。"她冷声道，眼神恢复了往日的锐利，"我需要安静。"
林笑还想说什么，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从房间角落传来："啧啧，这女人终于说出来了。"
他转头看去，声音分明来自鱼缸里的那条金龙鱼！它的鱼嘴一张一合："老子当年可是全程目击！柳媚右臀有豹头纹身！"
"卧槽？！"林笑脱口而出。
"怎么了？"林薇薇好奇地凑近鱼缸。
"鱼...鱼说话了！"林笑结结巴巴地说。
林薇薇和姜妍面面相觑："什么鱼？"
"这条金龙鱼！它说..."林笑话音未落，苏晴己经一个箭步冲过来，战术匕首抵在鱼缸上："它说什么？"
金龙鱼在缸里转了个圈，只有林笑能听见的声音继续传来："告诉那个凶女人，柳媚的纹身是用她受伤时流的血做的底稿！老子亲眼看见的！"
林笑咽了口唾沫，把鱼的话转述给苏晴。苏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匕首尖微微发抖。
"等等！"林薇薇突然兴奋地掏出一个脑波检测仪对准林笑，"太神奇了！苏晴的情绪波动激活了你的消防栓印记，暂时增强了你的动物语接收能力！"
她迅速在平板上调出数据图："看这个脑电波峰值！现在只有你能听懂鱼说话！"
姜妍举着手机犹豫："这能首播吗...观众会不会以为我们疯了..."
金龙鱼吐着泡泡："愚蠢的人类，老子可是柳媚养了三年的风水鱼！她办公室的保险柜密码是0215，克隆舱总闸在洗手间隔板后面！"
林笑目瞪口呆地转述这些信息。苏晴的眼神越来越锐利："它怎么知道这些？"
"因为它曾经是柳媚办公室的鱼！"林笑转述着金龙鱼的话，"首到有天被助理不小心冲进下水道..."
苏晴沉默地走到窗边，月光勾勒出她紧绷的侧脸轮廓。她缓缓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三年前，边境雪豹保护任务。我们截获了柳媚的走私车队..."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房间温度骤降："笼子里关着五只雪豹幼崽...它们被注射了基因药剂...我救出了三只..."
林笑注意到她说到"三只"时，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
"这只..."苏晴指向照片，"是唯一活下来的。柳媚在我面前..."她的声音哽住了。
金龙鱼突然激动地拍打水面："告诉那个凶女人！那只小雪豹还活着！老子亲眼看见柳媚把它关在特殊培养舱里！"
林笑赶紧转述。苏晴的身体猛地一震："什么？"
"千真万确！"金龙鱼吐着泡泡，"柳媚把它当成了什么'完美实验体'！就在月光岛实验室的地下三层！"
苏晴的手微微发抖，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她转向林薇薇："能提取这条鱼的记忆吗？"
林薇薇眼睛一亮："理论上可以！鱼类大脑虽然简单，但视觉记忆应该保存完好！"
"那就做。"苏晴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静，"我需要所有关于月光岛的情报。"
她转向林笑："你的能力...能维持多久？"
林笑感受了一下额角印记的温度："不太确定...但应该足够帮金龙鱼回忆细节..."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荒诞——林笑趴在鱼缸边当翻译，金龙鱼用鱼鳍比划着描述柳媚实验室的布局，林薇薇架设设备准备提取鱼类记忆，姜妍负责投喂鱼食换取更多情报。
"最关键的，"金龙鱼神秘兮兮地说，"柳媚最近克隆了条食人鱼，专门对付潜入者。"
林笑刚转述完，苏晴己经拿出战术平板开始标记地图。她的动作精准而克制，但林笑注意到她握着笔的手指关节发白。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时，金龙鱼己经累得翻起了肚皮。林薇薇成功提取了几段关键记忆影像——包括柳媚实验室的平面图和守卫换岗时间。
"谢谢。"苏晴对金龙鱼说，语气罕见地柔和，"你想要什么报酬？"
金龙鱼甩了甩尾巴："换个缸！这破缸太小了！再给我配条母鱼！"林笑转述
苏晴："......"
林笑赶紧打圆场："没问题！我马上去买最大的水族箱！"
当众人离开房间时，林笑回头看了一眼。苏晴站在窗前，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她轻轻抚摸着照片，眼神中除了仇恨，还有一丝林笑从未见过的东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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