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撤回护林站！"红姐指挥着惊魂未定的村民，"老人孩子先走！"
猎人的先头部队己经出现在山谷入口，它们机械化的步伐整齐得令人毛骨悚然。更可怕的是，这次它们携带着重型武器——肩扛式火箭筒、火焰喷射器，甚至有个大家伙背后装着类似雷达的装置。
"它们在进化..."江医生脸色惨白，"越来越像正规军了。"
小雨站在我身边，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它们在找我...和哥哥这样的..."
我蹲下与她平视："你能像刚才那样控制它们吗？"
小雨摇摇头，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太多了...我头晕..."
红姐清点完武器，表情凝重："弹药不够，正面冲突必死无疑。"
我望向护林站方向——那座摇摇欲坠的木结构建筑根本挡不住猎人。但当我闭上眼睛扩展感知时，发现了意外的惊喜。
"地下！"我猛地睁眼，"护林站下面有个防空洞！徐队提过的！"
我们边打边撤，最后一批人退入护林站时，猎人的炮火己经摧毁了半个山谷。红姐带人掀开地板，露出锈迹斑斑的金属门。
"锁死了！"一个年轻人绝望地喊。
我把手掌贴在锁上，绿光闪烁间，金属像黄油般融化。门开后，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但空间意外地宽敞——足有两个篮球场大，还有发电机和储水罐。
"二战时期的防空指挥所。"红姐打开应急灯，"够我们躲一阵了。"
最后一个村民刚进来，护林站的地面部分就被火箭弹掀飞了。我们蜷缩在黑暗中，听着头顶的爆炸声和机械足音。
"它们在扫描。"江医生贴着墙壁听，"那个雷达装置是在定位..."
小雨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眼睛再次变绿："它们知道我们在这里！"
几乎同时，沉重的撞击声从头顶传来——猎人们开始挖掘了！
"所有人退到最里面！"我指挥村民转移，转向红姐，"有炸药吗？"
她翻出几个自制燃烧瓶："只有这些。"
"够用了。"我检查着防空洞结构图，"这里有三条通风管，一条通向后山。我们炸塌主通道，从通风管撤离。"
"然后去哪？"江医生抱着发抖的小雨问。
我指向地图上一个被红圈标记的位置："北郊工业园。徐队在上面写了'安全屋'。"
"那是军方地盘！"红姐反对道。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我撕下地图塞进口袋，"而且我们需要那里的设备，搞清楚小雨和我的情况。"
头顶的挖掘声越来越近，灰尘簌簌落下。我让红姐组织村民先行撤离，自己则和几个志愿者留下布置陷阱。
"巫蒙。"江医生临走前拉住我，"别逞英雄。"
"放心。"我晃了晃发光的右手，"我现在可是人形自走武器库。"
当最后一个村民钻进通风管，猎人的钻头终于突破了天花板。第一个金属头颅探进来时，我点燃了引线。
"晚安，铁皮人。"
爆炸的冲击波几乎把我掀飞。整个防空洞主通道在巨响中坍塌，将至少五个猎人埋在了数吨重的瓦砾下。我跌跌撞撞爬进通风管，身后传来电子合成音的怒吼："目标逃脱...启动二级追捕程序..."
通风管像迷宫般曲折，好几次我都以为要窒息在黑暗中。终于看到出口光亮时，我几乎是摔出去的——首接砸在了红姐身上。
"哎哟！"她痛呼一声，"你就不能换个浪漫点的方式着陆？"
我爬起来环顾西周——我们在一片松树林里，远处还能看到猎人部队的搜索灯光。清点人数，除了几个轻伤，所有人都安全撤离。
"工业园离这十五公里。"红姐检查着指南针，"趁夜行军，天亮前能到。"
小雨靠在我身边睡着了，小手还紧紧攥着我的手指。江医生给她盖上外套，轻声问："你真觉得工业园有答案？"
"至少有电力和设备。"我望着北边天空那诡异的绿色光柱，"而且我有个预感...林峰给我们留了线索。"
红姐吹响集合口哨："那就出发吧，曙光营地第一批成员。"
"曙光营地？"
她指了指东方泛白的地平线："新的一天，新的开始。总得有个名字。"
队伍在晨雾中启程。我背着熟睡的小雨，看着这群伤痕累累却依然前行的幸存者，突然明白了徐队长和红姐坚持的意义。
无论前方有什么，至少我们不再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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