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靓坤以冰冷的口吻下达了指示:“传令下去,明早九点,洪兴龙头大会准时召开。”
“做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阿B虽然不在了,但陈浩南、山鸡、大天二他们还在。”
“大佬B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三十多年,怎么可能没有积蓄呢?”
“凭什么要我来给他们擦屁股?”
“去他的规矩!”
“告诉兄弟们,最近都给我待在深水埗,随时准备动手!”
“我的首要目标,就是除掉业尊,把铜锣湾夺回来!”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蒋天生能做到的事,我靓坤同样能办到!他办不到的,我更能办到!”
“所以,业尊必须死,铜锣湾归我靓坤所有!”
傻强看着欲望膨胀的靓坤,心中惊恐万分
额头上冷汗涔涔,生怕这位性情古怪的堂主下一秒就会对自己不利。
他连忙应声:“是,坤哥,我马上去办!”
话音未落,便匆匆逃离了堂口大厅。
与此同时,在尖沙咀倪家别墅内。
倪家太子爷倪永孝一路小跑穿过走廊,无暇欣赏周围的荷塘月色,首奔后院而去。
然而,却被倪家三爷倪雄拦住了去路。
“三叔,我有急事要向父亲汇报。”倪永孝焦急地说道。
倪雄却仍旧不让,沉稳地回应:“大哥己经休息了,你刚从国外回来,不了解他的作息习惯。”
“过了晚上十一点,就算天塌下来,也不能打扰他休息。”
“再说,我知道你所说的急事。你也想让韩琛出兵,趁机打进铜锣湾南区。”
“就算不能除掉业尊,至少也要把南区地盘抢到手,抢几条街也好。”
“毕竟,南区油水丰厚,谁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倪永孝像是找到了知音,激动地回应:“对对对,三叔,我就是这个意思。”
“那还等什么,父亲休息了,就由你以社团龙头的身份下令,让韩琛出兵吧!”
“趁着业尊根基未稳,把手伸进铜锣湾,狠狠地抢一把。抢多少都是赚!”
然而,倪雄却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阿孝,就在刚才,大D率领一百多荃湾精锐杀到了铜锣湾,为业尊站台。这时候你让韩琛出兵插旗南区,不是抢地盘,是找死!你懂吗?”
说到这,倪雄拍了拍倪永孝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孝,我知道你刚回来,急着做出成绩,急着接班。”
“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做大事者必须有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心态和底气。”
“你现在这样激进、暴躁、冲动,将来父亲怎么敢把社团交给你?”
“我们又怎么放心你做倪家家主呢?”
“业尊现在风头正盛,气势如虹,现在和他硬碰硬,哪怕是赢了,也会元气大伤。”
“更何况,输赢还是未知之数呢!”
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的倪永孝,冷静下来后,非但没有责怪倪雄。
反而郑重地向他道谢:“三叔,谢谢你,我需要学习的还很多!”
倪雄见状,欣慰地点了点头:“阿孝,你能有这一番表态,我很欣慰。”
“你有冲劲、有头脑,敢拼敢搏,但缺乏大事历练和大局观把控。”
“这些若仅仅只是社团红棍,乃至于一个堂口扛把子,也就够了。”
“但你不是,你未来是倪家家主,是新记龙头!”
“这一点,或许你应该向业尊学习学习!”
倪永孝愣了一下,好奇地问道:“怎么说?”
倪雄抬头看向南边铜锣湾的方向,沉声道:“业尊被顶头老大阿B出卖,惨遭洪泰太子全港追杀。”
“可以说陷入了绝境,可他却能反杀,逆势而起,非但没有被斩死,反而重新打下了铜锣湾!”
“向世人证明了,是大佬B有眼无珠,而不是业尊无能!”
“很多人在绝境时刻,会怀念曾经的江湖地位,会沉迷昔日的辉煌时刻,会一蹶不振从此以酒精度日。”
“别说是三起三落,就是一起一落就再也起不来了。”
“从山顶掉到谷底,再飞向更高的山巅,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心态和能力的!”
说到此处,倪雄立刻为倪永孝指引了一条明确的道路:
“阿孝,要安定外部,必须先稳固内部。”
“现在的新记,内部的隐患远比外敌更加严重。”
“最重要的任务是巩固内部,解决西大金刚的问题。”
“然后再向外发展,争夺地盘。”
倪永孝点头答应:“感谢三叔的指点,我明白了!”
与此同时,在油麻地的一座三层老式唐楼内。
邓伯听到业尊打着和联胜的旗号,一举攻占了铜锣湾南区,激动得从床上猛地跳起。
他急忙点燃香火,跑到一楼大厅,向和联胜的开山五祖及历代话事人的牌位虔诚祭拜。
要知道,自从十年前和联胜被洪兴创始人蒋震逐出本岛后。
和联胜在本岛就再也没有一块招牌、一片地盘了。
想当年,邓伯率领的和联胜,就像丧家之犬,被迫退到九龙半岛。
那种屈辱和绝望,是一般人难以想象的。
正是那次挫败,让和联胜从全港第一大社团跌落,沦为了五大社团中的垫底。
因此,邓伯此刻的激动和兴奋,真是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紧接着,现任和联胜话事人吹鸡抱着儿子的尸体,冲进大厅,扑通一声跪在邓伯面前。
他泪流满面,哀求道:“邓伯,请您为我主持公道!”
“佐敦阿乐不顾江湖道义,公然派火牛绑架我儿子,导致他遭遇车祸身亡!”
“同门相残,违反了社团规矩,违背了洪门三十六誓!”
“邓伯,请您为我主持公道!”
邓伯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铁青,抓起客厅的电话就给阿乐打了过去。
他愤怒地斥责道:“阿乐,你做事太过分了!连现任话事人都敢威胁,下一步你是不是打算对我下手?”
“告诉火牛,明天下午两点到和联胜总部接受社团处罚,并撤销他大角咀扛把子的职务!”
“而你,如果再让我失望,之前叔父茶话会上定下的决议,我既能同意,也能废除!”
“你明白了吗?”
电话那头,老狐狸阿乐被吓得浑身冷汗。
他连忙点头:“是是是,邓伯,我错了!”
“我一定改正,一定……”
话音未落,电话己经被邓伯挂断了。
阿乐气得把电话机摔得粉碎。
他怒火冲天:“业尊,你坏了我的好事!”
谁也没有想到,两天前还只是铜锣湾洪兴一个普通红棍的业尊。
竟然在一夜之间,凭借一己之力,让香江三大顶尖社团的权力格局重新洗牌。
这种影响力,实在令人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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