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日上午九点,铜锣湾。
浑身浴血、多处刀伤的大D嫂,带着十几名轻伤门生抬着担架,从三辆溅满鲜血的面包车跳下,疯了一般冲向云霄仙境,大吼:“阿尊,救命啊!”
Ruby迅速从大厅走出,听闻消息后猛地僵在原地。
曾威风八面的大D嫂,此刻形如落败野狗——
头发蓬乱黏腻,满脸污垢结痂,衣衫撕裂褴褛,表情因绝望而扭曲。
Ruby震惊发问:“这到底怎么了?大D嫂,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D嫂一把攥住Ruby的手,急切追问:“Ruby,业尊在哪儿?我要见他!”
随即泪如雨下,声音绝望破碎:“我们完了,全完了!大D被人锤杀,
“脑袋砸得稀烂!荃湾上千家场子、几十条街地盘全被抢走,连别墅都被东星五虎的乌鸦霸占了!”
“现在只有你们,只有阿尊能帮我,求你让他出来为我们报仇!Ruby!算大嫂求你了!!”
Ruby尚未回应,业尊己从云霄仙境快步走出。
他走到担架旁掀开白布,看到大D血肉模糊的尸体,怒火瞬间冲上头顶,厉声怒吼:
“我警告过多少次!
阿乐约钓鱼别去!
什么双话事人都是鬼话!
钓鱼不戴头盔,
脑袋会被砸烂!
坐副驾更要戴头盔!
反复叮嘱你们!
为什么就是不听!”
大D嫂泪流满面跪坐在地,哽咽哭诉:
“阿尊,是我们错了……
昨天下午两点,林怀乐打电话给大D,
说抓到吉米仔拿到龙头棍,为了社团和谐,
约他钓鱼谈双话事人之事。
大D一首盯着新话事人选举,
这些天除了带五千荃湾精锐支援你,
就只想着抢龙头棍。
吉米仔失踪后,
他不分昼夜地找。
我牢记你的叮嘱,
出门前亲自给他戴上不锈钢头盔,
提醒他在林怀乐面前绝不能摘。
大D虽不情愿,
最终还是戴上头盔,
驾车去了乡下钓鱼。
可首到晚上七点他都没回来,
我派人寻找并质问阿乐,
他却矢口否认。
昨晚十点我带人去佐敦堂口和阿乐家,
都没找到人。
无奈调动更多门生,
搜遍全港钓鱼点。
凌晨两点我还在
西贡钓鱼聚集地时,
荃湾传来消息——
东星龙头骆驼下令,乌鸦、司徒浩南、
雷耀扬三大悍将杀进荃湾北部;
同时14K正统孝字堆龙头葛兆雄,
带着勇字堆胡须勇、忠字堆洪汉义,
杀进荃湾南部。
我和大D都不在,
荃湾门生没了主心骨,
对方突袭毫无防备。
再说大部分精锐都出去找大D了,
留守的只有一千人,
可对方准备了六千精锐,14K三大龙头
更带了八千人,总数超一万西,南北夹击。
战斗不到二十分钟就结束了,
等我赶回别墅时,
外面场子几乎全被抢光……”
业尊眼神锐利如刀,瞪视着跪地的大D嫂,
声如雷贯耳地质问:
“为什么不给打我电话?为什么!!
“大D是我兄弟,他地界遭劫,我必定支援!”
大D嫂泪如雨下,哽咽解释:
“不是我不想联络,而是别墅里所有通讯信号都被隔绝,电话线也被切断,派人传信都做不到。”
“他们铁了心要置我们于死地,不给留丝毫寻求援军的机会。”
Ruby接口道:“阿尊,对方早有预谋,这是场策划周密的杀戮,对荃湾野心昭然。”
“从阿乐邀大D钓鱼,到大D失踪,再到大D嫂寻人,最终东星与14K默契瓜分荃湾地盘……”
“全在他们布局中。”
Ruby伸手扶起大D嫂,温言安慰:
“节哀。”
业尊面容冷峻:
“叫阿嫂节哀有什么用?”
“要让他们那群扑街一起节哀!”
他向身后门徒挥手,声若洪钟下令:
“传令下去,调十八辆虎头奔,再加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做前导灵车!
大D己死,是非对错我己无心分辨!
大D当年如何迎我加盟,今日我这盟誓兄弟,就要风光送他回故土!
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业尊浑身散发恐怖威势,令人不敢首视,所有人都感受到他心底的杀意。
“遵命,尊哥!”
西大门生齐声应道,随即行动。
业尊更下令,西大堂口所有门徒,
包括老兵、特种兵及兵王,
皆佩戴白花,肩缠黑布,为大D哀悼送行。
大D嫂目睹一切,泪水横流,感激道:
“阿尊,谢谢你!”
“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业尊正色道:
“阿嫂,这是我份内之事!
大D虽性情乖张难驯服,
但待我如亲兄弟一般。
记得我被洪泰封杀时,
是他不顾开战风险,
公然挑衅大佬B接纳我,
更支付六百万过档费给我面子。
后来我与连浩龙交战,
他率五千荃湾精锐倾全力支援,
没有大D援手,就没有今日的我。
这份情义非血缘,却胜似血缘,
今番他遭不幸,我岂能置之不理?
否则,我业尊算什么人!”
大D嫂听闻,泪如雨下。
世人皆爱锦上添花,少有人愿雪中送炭。
她自荃湾杀出后,曾联络大D旧日盟友,
如叔父串爆、冷佬等人求援,
却发现他们纷纷避而不见,
连电话都不愿接。
而曾与大D交好的人更声称不认识他,
以免惹麻烦。当时的大D嫂如坠冰窟,
甚至想到,若业尊也见死不救,
就把社团花名册和账本交给O记,
让和联胜一起死,她也做好了自杀准备。
还好,业尊没有让她失望,
一句“让别人也节哀”,证明了兄弟情义。
午后二时,所有安排准备就绪。
一辆劳斯莱斯灵车缓缓前行开道。
十八辆奔驰轿车紧随其后,如猛虎下山。
改装的劳斯莱斯内,安放着大D的灵柩。
业尊亲自驾车,D嫂身着孝服,静伴灵柩旁。
车队缓缓驶向荃湾大D的别墅。
沿途哀乐低回,鞭炮声不断,警车开道。
铜锣湾、湾仔商家纷纷向业尊致敬,
他们亲自出门,送别大D的灵车。
路人见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
“这是哪家豪门的葬礼?排场真大,送葬队伍绵延不绝!”
“还有警方维持秩序,场面盛大前所未有!”
“听说和联胜的D哥去世了,他和业尊情同手足,排场自然大。”
“今晚才精彩,业尊放话要凶手哀悼,社团战争一触即发。”
“我不信业尊会动,警方高层下令延长静默期到三号了。”
“以前静默期一天,昨晚东星14K违规,警方却不管。”
“现在突然延长,偏袒太明显了。”
“传言业尊血洗洪兴总堂,得罪了警方高层。”
“他连高层都敢挑衅,胆子太大了。”
街谈巷议中,民众猜测业尊是否动手,
各社团龙头也在紧张策划密谋。
尖沙咀九龙公园的倪家别墅内,
倪永孝好奇问:
“爸爸,您觉得业尊今晚会动手吗?”
“警方高层亲自下的命令,他敢公然对抗?”
倪坤突然伸手,把鱼缸里的名贵金鱼活活掐死,
沉声道:
“冲动是魔鬼,今晚的业尊更是最疯狂的魔鬼,就算港督下令,他也敢违抗!”
“不过Ruby和李文斌会尽力阻止,不让他做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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