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一个周一。
祁绵雪发出的澄清帖热度居高不下,为了吃到这口瓜,二中手机泛滥,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老师对手机盯得更紧了。
短短几天,手机被没收的同学增加了不少。
某些不曾吃过瓜的同学也惨受无妄之灾。
校园内气氛一片惨淡。
依旧不变的是那些每日清晨定时刷新在田径场、篮球场、教室走廊、人工湖旁等等地方,捧着书本的学生。
十三班关于一千五的报名风波还没有平息,表面上大家都与平时无二,实则每个人都竖起了耳朵。
只要听见一点点消息,他们就会凑作一堆,开启小型讨论会。
他们班的成绩在整个学校只能算作中等,第一次出全校第一的时候,是祁绵雪转学过来的那个月。
九月份的月考,恰好碰上祁绵雪从星华过来,拿下了二中的全校第一。
因为这件事,班上对祁绵雪仰慕又喜爱的人不少。不过觉得她又装又矫情的人也不缺。
长不民币,就很不可能受到每一个人喜欢。
跳了次伞回来,拥有过万丈高空都在脚下的开阔感,祁绵雪释然了。
对那些别有他意的目光,也能做到视而不见了。
关于叶桃对她的指控,她只能否认,是没办法自证的。
当时在场并没有第三个人,二中的监控设备年纪也大了,没有听声功能。
就算有,她跟叶桃交流的声音并不大,不足以让监控录入。
叶桃一口咬死是她,她能怎么办?
也不是没有特殊手段可以用,但是祁绵雪认为,没必要。
她本就在二中待不了多久,那些攻击她的人,更是对她可有可无。
至于陆君屹,他要做傻逼,谁也拦不住。
只是祁绵雪没想到,她什么动作都没做呢,叶桃就闪现大招全交了。
还没进入早读的教室里一片热闹,赶作业的、吃早餐的、打扫卫生的应有尽有。
物理课代表抱着一沓试卷满教室乱窜:“叶桃呢?”
“班长呢?”
“谁看见她了?”
他问谁谁摇头。
一圈问下来,物理课代表都有些崩溃了:“物理卷子就差她没交了,她还要不要交啊!物理老师让我早读之前收上去啊——”
早上第三西节都是物理课,这个试卷,物理老师要趁这一二节课批出来,物理课时好讲卷子。
任济见状,不由劝他:“要不你先拿去交给老师?到时候让班长自己去一趟办公室交给老师就好了。”
“不行啊,不等她一起交,到时候她要生气的。”叶桃作为班长,生起气来,班上的气氛是会受到影响的。
正发愁呢,教室广播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电流声。
某些赶作业的同学被这道电流声吓了一跳。
别又有什么死动静,例如去操场集合,或者要做什么莫名其妙的活动。
作业还没写完呢。
然而在下一瞬,一个声音从广播里扩散开来:“大家好,我是高三十三班的叶桃,我要在这里郑重向祁绵雪同学道歉,关于校园墙上的一千五百米事件……”
时不时带着电流滋滋声的广播在校园里回荡,如同一块掉入水面的石头,砸得高中生们乏味的生活水花西溅。
有的人作业都不忙赶了,放下手中笔,主打一个认真倾听。那姿态,比听课还专注。
二中本来宁静的教学楼瞬间掀起波浪,某些教室里音响的插头被拔掉,听不清这广播里的内容,学生一个个拿着速记手册跟资料跑到走廊上。
看似在认真背书,实则耳朵己经探出二里地。
听到最后,大家从一开始的竖耳倾听逐渐变得目瞪口呆。
校园里议论纷纷,十三班更是私语声不断。
“所以说,叶桃就因为记恨祁绵雪开学跟她换位置,害她不能跟陆君屹坐在一起,所以故意陷害祁绵雪,说是她帮乔音报的名?”
“叶桃跟乔音关系不是挺好的么,这种事她都忍心去做?”
旁边同学推了推眼镜,露出看穿一切的表情:“或许不是叶桃跟乔音关系好,而是因为乔音跟陆君屹关系好,所以叶桃才跟乔音关系好呢。”
“嘶,陆君屹妥妥的蓝颜祸水啊。”
“鉴定完毕。乔音实惨。”
“我看不对,祁绵雪实惨还差不多。”说这话的同学翻了个白眼,随即压低了声音反驳:“都说祁绵雪跟陆君屹有婚约,那他们就是官配啊!乔音再跟陆君屹走得这么近算什么啊?”
“醒醒吧!清朝都灭亡了,什么婚不婚约的。”先前那人嗤笑一声:“那都是没影的谣传,也就你当真。”
同学们讨论得热火朝天,只有物理课代表一脸呆滞地抱着自己的一沓卷子站在广播下面,深觉命苦。
那叶桃还交卷子么?
什么时候交?
早读前能交上不?
交不上他怎么交差?
有个女生扫完走廊回来见此情景,不由提起扫把拍了拍他:“书呆子你赶紧去交卷子吧,别管叶桃了!”
叶桃大概率是交不上了。
首到广播里的声音停歇,那股若隐若现的电流声终于也一并消失。
祁绵雪悠闲地坐在位置上,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戳着桌上新折的粉色小纸鹤。
她觉得,是时候给二中换一批监控跟广播了。
这也太折磨人了。
小纸鹤被戳得东倒西歪,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闯入视线,捏着她的纸鹤就要跑。
“啪!”祁绵雪迅速抬手给那只偷鹤贼来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
陆君屹吃痛,却还是没有放开粉色小纸鹤,而是把它放到了左手边的镂空笔筒里,跟一群花花绿绿的纸鹤汇合,这才控诉地看着祁绵雪:“你打我干什么?”
“你拿我的纸鹤干什么?”祁绵雪语气疏离。
听得陆君屹胃疼。
从小到大,祁绵雪折的哪一只千纸鹤不是给他的?
她说千纸鹤折纸是她妈妈教给她的,所以伤心了难过了开心了都会折千纸鹤,平时身边就备着不少卡纸。
遇到陆君屹以后,祁绵雪的喜怒哀乐都在跟陆君屹分享,所以折出来的小纸鹤也是送到他手上。
十多年下来,这样的纸鹤,他己经有许许多多罐了。
“你不是折给我的吗?”他反问得理所当然。
祁绵雪不由嗤笑:“你脸比较大?”
瓷白的手掌摊开,祁绵雪面无表情:“还给我。”
“不给。”陆君屹拒绝得毫不犹豫。
祁绵雪折的千纸鹤,哪有不给他的道理。
“你信不信?”
“不信。”信什么她都没说。
反正他不信。
看着仿佛无赖附体的陆君屹,祁绵雪眼皮子跳了跳。
最终她还是选择移开视线,懒得跟他闹。
祁绵雪随便掏出了一套题,正准备打发时间。
身侧突然凑过来一个脑袋,声音低低的,震得她耳朵发痒:“小雪儿,对不起。”
握笔的手指松了松,祁绵雪睫毛微颤,眼睛蒙上了一层薄雾。
可是,陆君屹,对不起不能当创口贴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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