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上去应该有十八九岁的样子。
稚嫩的脸画着不合时宜的妆，一双大长腿笔首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她显得有些局部，不断用手扯着超短裙，整个人看上去很不安。
他朝那姑娘招了招手，姑娘低头慢悠悠地踱了过来坐在了魏念山和杨邝之间。
她有些害怕地抬头看了一眼杨邝，便迅速低了头，抓着他的胳膊，怯懦懦地将自己的身子贴在他胳膊上。
杨邝有些不适应这样的触感，关键还是来自一个陪酒女，他快速将手抽离出来。
身子坐端，往旁边侧了侧，女孩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不知所措地捏着手。
魏念山看见杨邝避之不及的样子大笑起来：“老杨，知道你有洁癖，特意找了干净的，放心吧，她还没被人碰过。”
杨邝不知道魏念山今天是出于什么目的安排的这一出。
有些紧张起来，作为灵魂为女人的男人，他还没有破过戒，一时之间有些拒之不及。
难道，今天要把第一次交代在这里？
想到这他又看了看旁边的女孩一眼，昏暗里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知道她此刻在发抖，微微发抖。
旁边那个陈见生己经坐在角落里，将头埋在一旁女的人的胸膛里，女人双臂揽着他的脖子，将他的脸遮挡了一部分。
他的手不自觉地探向女孩的超短裙，场面看得人脸红心跳，杨邝赶紧将视线收回。
第一次以男人的视角闯入他们的夜生活。
原来男人是这样的糜烂无度。
男人果然只有挂墙上才安稳。
魏念山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他先是看了一眼，没管，继续唱歌。
两首歌唱完才不紧不慢打开灯，将旁边的人推开，又拉了杨邝往边上坐去。
不出所料，他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和杨邝的合照，发给了老婆。
无奈地看着杨邝笑了笑，“老杨，没办法，媳妇管的太严了，拿你挡挡，一帮战友中，我媳妇最信任你。”
杨邝笑着表示理解，当然也懂为什么只信任自己。
这也是魏念山每隔一段时间就叫自己喝酒的原因，他只负责前半场，后半场嘛，人自由发挥。
掩护完了，魏念山立马变成了一匹脱缰的野马。
他敞开怀抱，将女伴揽在怀里，因旁边坐着杨邝，太出格的举动却没有，只是唱歌的时候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在一边畅游。
他喊了喊杨邝：“老杨，别让人家姑娘第一次就生出挫败感，你好歹也疼疼人！”
杨邝看见那姑娘听完话，朝自己身边又挪了挪位置，一双大白腿明晃晃地在眼前晃悠。
要不是女人，自己此刻的确很难做到忍住不看。
看见杨邝扫了一眼自己的腿，姑娘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攥紧。
她鼓足勇气重新将手搭回杨邝的胳膊。
这一次，杨邝没有着急甩开，任由她拉着，她举起酒杯，举到杨邝的嘴边。
杨邝看着一旁笑意盈盈的魏念山，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目光转向举杯的人，姑娘害羞躲闪他的目光，
她在紧张。
“叫什么名字？”
杨邝故意压低声音问道。
“咩咩”女孩声音有些好听。
“哦？艺名？”
杨邝有些失笑。
女孩快速看了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她缓缓点了点头。
杨邝没有继续追问。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第一次出来工作？”杨邝还是忍不住好奇，好好的孩子为什么要选这样的工作？
女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希望我怎么做？”
杨邝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她。
女孩有些不可置信地回看他，仿佛在看他是不是拿她逗趣。
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她嘴唇动了动：“您不要赶我走，让我留在这里，就就好了。”
“嗯，就这些？”
女孩诚恳地点点头：“我会感谢你的。”
杨邝笑了笑，拿出手机，找出二维码放在她眼前。
“好，那就加好友！”
女孩想都没想，拿出手机扫码添加。
果然，连微信名都叫“咩咩”，看来，她还是把自己当客户了。
杨邝给她发微信消息：“我那里缺主播，有没有兴趣？”
不知怎的，就想签她，有一瞬间杨邝觉得，这是一个契机。
女孩看着坐在身旁的人发来的信息，她抬眼看了一下，觉得这个人挺有意思。
杨邝假装没看到她的眼神，只盯着手机屏幕。
【我可以吗？我什么都不会。】
杨邝【“会唱歌吗？我听你的声音很有特色。”】
【嗯，】女孩犹豫了一会。
【我会唱的歌不多，不过我可以学。】
【“嗯，我可以给你保证，如果你播的好，收入会很可观，比做这个强百倍。”】
【嗯，】女孩发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什么时候开始？】
【“尽快，我最近在办手续，最迟下下个月。”】
【“保护好自己，到时候可不希望网友认出你来。不希望你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知道了，那我明天就辞职！】
两人就这样坐在一起，在手机上聊天。
魏念山一转身就看见这样和谐而别具一格的画面。
他将话筒递给杨邝：【来吧，老杨，你的“卓玛。”】
杨邝有一瞬间社死，什么时候的事了？
他还只会唱卓玛，而且以他这粗犷，有些沙哑的声音唱卓玛，肯定比哭还难听。
他尬笑着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尽量唱的不那么难听吧，尽力吧！
第一句唱出，自己就裂开了，这嗓子果然只适合唱“怒放的生命”。
正在他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话筒里传来了清亮纯净的女声，声音干净的像西藏的天空，像珠穆朗玛峰上纯洁的雪莲花。
大家惊奇地将目光转向“咩咩”，杨邝也将赛场给她，听着她的声音真是一种享受，感觉此刻一天的疲惫全都一扫而空了。
一曲结束，大家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
杨邝发微信给她：【回去抓紧时间学歌。】
然后杨邝将自己微信里的零钱转给她，【去买几身合体好看的衣服，买首播需要的东西，不够了给我说。】
【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相信我？】咩咩有些好奇他为什么这么放心自己。
【我相信你的眼睛，这些只是前期的投资，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有成效。】
想了想杨邝继续发信息【你如果有一起愿意的小姐妹，也可以喊来，底薪一样，提成另算。】
【前提是够干净，心思单纯】
【嗯，好，底薪你打算开多少？】咩咩忍不住问道。
她现在首要是解决生活所需。
【“你在这里一个月多少底薪？】
杨邝反问她。
咩咩发了一个尴尬的表情包【两千，我们靠提成和出场费。】
【嗯，一个月能拿多少？】
问完了杨邝才想起来她是第一次，应该还没领过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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