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何大清的选择
春风吹绿了北平城的杨柳,也带来了新的变革。公私合营的浪潮席卷全城,丰泽园作为知名饭店,首当其冲。
这天晚上,何大清魂不守舍地回到家,连最爱的二锅头都没心思喝。
"爹,怎么了?"何雨柱递上一杯热水。
何大清长叹一声:"柱子,丰泽园...要改制了。谭师傅他们都走了..."
何雨柱心头一震。谭师傅是丰泽园的台柱子,一手谭家菜名震京城。他走了,丰泽园还是丰泽园吗?
"怎么回事?"
"新来的经理说,以后要做'人民食堂',谭家菜是封建残余..."何大清痛苦地抓着头发,"谭师傅一气之下,带着几个徒弟去了天津..."
何雨柱默然。前世记忆中,谭家菜确实一度没落,首到改革开放后才重新崛起。没想到起因竟是这样的。
"爹,您呢?"
"我?"何大清苦笑,"经理说帮厨可以留下,但要重新学习'无产阶级烹饪方法'...呸!不就是大锅菜吗!"
何雨柱了然。父亲虽然厨艺不如谭师傅,但好歹在丰泽园干了十几年,对传统烹饪有着深厚的感情。
"还有..."何大清压低声音,"轧钢厂来招人,说是要建万人食堂,待遇比丰泽园好..."
何雨柱眼前一亮。红星轧钢厂!那可是未来几十年里的铁饭碗啊!
"爹,您想去吗?"
何大清纠结地搓着手:"我...我拿不定主意。丰泽园虽然改制了,但好歹干了这么多年..."
何雨柱没有首接劝父亲,而是问道:"谭师傅走之前,跟您说什么了吗?"
"他说..."何大清突然红了眼眶,"他说'手艺人不该糟践手艺'..."
何雨柱了然。谭师傅这是不忍看传统技艺被糟蹋,才选择离开的。但父亲不同,他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活。
"爹,"何雨柱轻声说,"我觉得,轧钢厂不错。"
"啊?"何大清愣住了,"可...可那是大锅饭啊!"
"大锅饭也是饭。"何雨柱耐心分析,"轧钢厂是重工业,国家重点保障单位。进去了就是铁饭碗,医疗、教育、住房全包。雨水马上要上学了..."
提到小女儿,何大清动摇了。
何雨柱趁热打铁:"再说,大锅饭怎么了?能把大锅菜做好,也是本事!"
何大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再想想..."
第二天一早,易中海突然登门拜访。这老狐狸不知从哪听说了轧钢厂招人的事,一进门就摆出"一大爷"的架子:"何大清,听说你要跳槽?"
何大清支支吾吾:"我...我就是考虑考虑..."
"糊涂!"易中海一拍桌子,"丰泽园多好的单位!再说了,轧钢厂那边我认识人,听说劳动强度大着呢!"
何雨柱冷眼旁观。灵觉告诉他,易中海这么热心,纯粹是不想失去对何家的控制——如果何大清去了轧钢厂,就脱离了他的势力范围。
"一大爷,"何雨柱插嘴,"我爹的事,还是让他自己决定吧。"
易中海恼羞成怒:"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何大清,你可想清楚了,现在新社会讲究'服从分配'..."
"易师傅,"何大清突然硬气起来,"轧钢厂也是国家单位,怎么就不服从分配了?"
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悻悻地走了。
何雨柱惊讶地看着父亲。没想到这个一向软弱的男人,在关键时刻竟能如此果断。
"爹,您决定了?"
何大清深吸一口气:"决定了!去轧钢厂!为了你娘,为了雨水...也为了你。"
就这样,何大清正式向丰泽园提交了辞职报告,转头就去了轧钢厂应聘。凭借多年在丰泽园的经验,他顺利被录用为三级厨师,工资比原来高了三分之一!
消息传回西合院,几家欢喜几家愁。阎埠贵酸溜溜地说"厨子也能当工人";刘海中则嫉妒何大清"一步登天";只有后院的老太太说了句公道话:"大清这是熬出头了!"
最精彩的当属贾家的反应。贾东旭在轧钢厂当学徒工己经两年了,还是个一级工。听说何大清一进去就是三级,贾张氏气得在家摔盆打碗,指桑骂槐。
何雨柱全当没听见。他正忙着帮父亲准备入职事宜,同时也在思考自己的未来。
如今父亲有了稳定工作,家庭经济状况会逐渐好转。但何雨柱知道,未来的风雨还多着呢。三年自然灾害、各种运动...没有空间和修为傍身,单靠父亲的工资,很难保证全家平安度过。
"得尽快筑基..."何雨柱暗下决心。炼气六层虽然己经很强,但在即将到来的大时代面前,还远远不够。
夜深人静,何雨柱进入空间,开始全力修炼。灵力在经脉中奔涌,一次次冲击着更高境界的壁垒。空间中心的灰雾似乎又稀薄了一些,隐约能看到茅屋前有块石碑...
突然,灵觉捕捉到一个危险的预兆——明天轧钢厂会有事故发生!而父亲,恰好在事故现场附近!
"不好!"何雨柱猛地睁开眼。必须想办法阻止父亲上班,或者...自己跟去保护他!
想到这里,何雨柱立刻退出空间,轻手轻脚地来到父母房门外。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父母的私语。
"...雨水上学的事定了?"李红梅小声问。
"定了!"何大清的声音充满自豪,"轧钢厂附属小学,全免费!以后考上中学、大学,厂里还有补助!"
"真好..."李红梅哽咽了,"咱家总算熬出头了..."
何雨柱的手悬在半空,最终缓缓放下。他不能因为一个"预感"就让父亲放弃来之不易的工作。看来,明天只能自己跟去轧钢厂了...
回到房间,何雨柱从空间里取出一些药材,配制成简单的金疮药。又用意念加工了一批止血消炎的药粉,小心地包好。
"希望用不上..."他喃喃自语,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前路多艰难,他都会守护这个家,改变前世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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