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她今早离开时留下的便条，和那句"晚饭前我回来"。
明明才半天不见，基地却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连午餐的味道都不一样了。
"曜崽，"
王子裕探头进来，"训练赛还有半小时，休息会儿？"
柯应曜"嗯"了一声，拿出手机。
微信里没有任何新消息，朋友圈刷新，看到管夕颜十分钟前发的动态："半岛酒店偶遇女神！蓁宜姐太美了！@耿蓁宜 #豪门千金 #电竞营养师"
配图是耿蓁宜和管夕颜的合照，耿蓁宜穿着浅蓝礼服，优雅大方。
柯应曜盯着照片看了几秒，鬼使神差地点了保存。
"曜崽！"
王子裕突然大喊，"管夕颜发朋友圈了！她居然认识蓁蓁姐？"
柯应曜迅速锁屏："...训练。"
"等等，"
王子裕瞪大眼睛，"管夕颜...姓管？不会是管璟言的妹妹吧？"
柯应曜的手指在键盘上收紧。
管璟言，那个在首播里阴阳怪气嘲讽RG的PH战队投资人？耿蓁宜今天和他一起吃饭？
"曜崽？"
王子裕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怎么了？"
"...没事。"
柯应曜打开游戏界面，眼神冷了下来。
王子裕识相地没再多问，但训练赛时明显感觉到柯应曜的操作比平时更凶更狠，像是要把怒气发泄在游戏里。
他的卡莎在下路一打二，越塔强杀，操作凌厉得吓人。
"曜崽今天吃火药了？"叶嘉行小声问。
程诚摇头："别问，专心打。"
训练赛结束，RG轻松取胜。
柯应曜摘下耳机，径首走向冰箱，拿出耿蓁宜留下的粥，微波炉热了两分钟，然后一声不吭地吃掉。
"蓁宜姐不在，"
王子裕感叹，"曜崽都学会自己热饭了。"
柯应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闭嘴。"
"好好好，"
王子裕举手投降，"我不说了。不过蓁宜姐应该快回来了吧？"
柯应曜没回答，但眼神不自觉地瞟向墙上的时钟，下午三点半，距离晚饭还有两个多小时。
他回到训练室，打开rank继续练习，但心思明显不在游戏上。
屏幕上，他的卡莎走位失误，被对方打野gank致死。
"...菜。"
他低声骂自己，声音里带着罕见的烦躁。
耿家别墅，耿蓁宜换下礼服，穿上简单的T恤牛仔裤。
镜中的女孩瞬间从豪门千金变回RG基地的营养师，这个转变让她松了口气。
"真要走？"
柳锦之站在门口，"不多住一晚？"
"答应了给他们做晚饭，"
耿蓁宜收拾包包，"而且...明天有训练赛。"
柳锦之意味深长地笑了："为了那个白毛小鬼？"
"妈！"
耿蓁宜耳根发热，"我是营养师，那是工作！"
"好好好，"
柳锦之不再逗她，"注意安全。管璟言那边...别担心，我和你爸有数。"
耿蓁宜点点头，拎包下楼。
别墅门口，司机己经等着了。
"去RG基地？"司机确认道。
"嗯，"
耿蓁宜上车，"麻烦快点。"
车子驶出别墅区，耿蓁宜看着窗外飞驰的景色，心情莫名雀跃。
那个有五个大男孩的电竞基地，竟然比豪华别墅更让她期待回去。
尤其是...某个银白发色的小鬼。
曜崽，你居然有管夕颜微信？"
王子裕的声音在训练室里炸开，引得其他队员纷纷侧目。
柯应曜的鼠标指针在屏幕上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粉丝群管理。"
"管夕颜是曜神粉丝团排名前三的大粉！"
王子裕兴奋地向其他人解释，"微博超话主持人，线下应援组织者，还出钱给曜崽做过生日大屏！"
叶嘉行吹了声口哨："豪门千金当粉丝头子？可以啊曜崽！"
柯应曜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打训练。"
"管夕颜是管璟言的妹妹吧？"
程诚敏锐地指出，"今天蓁宜不是去参加管家和耿家的宴会？"
这句话让训练室瞬间安静。
柯应曜的手指在键盘上收紧，屏幕上的卡莎走位突然激进，闪现进人群一打三，完成三杀后自己也壮烈牺牲。
"曜崽今天杀心好重，"
叶嘉行小声评价，"跟吃了火药似的。"
王子裕不怕死地凑到柯应曜身边："所以管夕颜有没有跟你说蓁蓁姐的事？她们今天不是见面了吗？"
柯应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闭嘴。"
"管夕颜朋友圈发了和蓁宜姐的合照，"
王子裕晃着手机，"说'偶遇女神'！蓁宜姐穿礼服好漂亮啊！"
柯应曜没接话，但手上的操作明显变快了，屏幕上的卡莎像是发泄一般疯狂清兵。
队员们交换了个眼神，识相地不再提这个话题，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继续训练。
训练赛进行到一半，莫白突然开口："管夕颜...Sky粉丝榜第一。"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柯应曜。
莫白是战队里最寡言的成员，突然发言实属罕见。
"真的假的？"
王子裕瞪大眼睛，"比'月神再世'那个ID还高？"
莫白点头："去年...全明星投票。她一个人...买了十万票。"
柯应曜猛地转头："...什么？"
莫白面无表情地调出手机数据："粉丝贡献榜...管夕颜。第一。"
柯应曜盯着那组数字，眉头紧锁。
他知道自己有土豪粉丝，但没想到是管璟言的妹妹。
这个认知让他胃部一阵不适，被讨厌的人的家庭成员喜欢，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曜崽别多想，"
程诚适时打圆场，"粉丝行为偶像不买单。管夕颜是管夕颜，她哥是她哥。"
柯应曜"嗯"了一声，重新投入游戏。
但屏幕上的卡莎明显没有之前那么行云流水，几次走位失误被对手抓住机会单杀。
"Sky状态不对，"
教练老莫在语音里提醒，"调整一下。"
柯应曜深吸一口气，摘下耳机揉了揉太阳穴。
他想起管夕颜在粉丝群里那些热情的发言，和偶尔私信发来的加油打气。
如果知道她哥哥是管璟言那种人...
"曜崽，"
王子裕突然小声问，"你不会要把管夕颜拉黑吧？"
"...不会。"
柯应曜重新戴上耳机，"继续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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