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珩低眸睨着季心棠,态度冷漠道:“有事?”
季心棠不想在月熙面前落下风。
为了保住她自认为的最后的尊严,试图在月熙面前掩盖她失宠的事实。
在还算安静的过道,她小声说了一句“好久不见”,接着才大声说了一句“想你”。
顾宴珩心中一突,看了眼月熙始终没有停留的背影,他立刻自证清白。
“我不是说过,没事不要再联系。”
猝不及防被拆穿小心机,让月熙看到她在顾宴珩这里的颓势,季心棠感觉天都塌了一瞬,脑瓜嗡嗡地,羞恼得红了眼。
月熙一定在嘲笑她,努力这么久的,还比不上她一个,在顾宴珩心中的地位。
月熙和江时一行人在拐角处消失,顾宴珩生怕月熙误会,要赶着去解释。
他似是没看到季心棠糟糕的情绪,越过对方而去。
看着顾宴珩毫不留恋追随月熙的脚步,季心棠没由来地觉得好笑。
挫败的眼泪和气急的笑容诡异地出现在同一张脸。
明明是他朝三暮西,正妻红颜都要,想享“齐人之福”。
是月熙性子烈,不同意,才导致顾宴珩的计划和幻想破灭,关她什么事。
就顾宴珩的做事方式,没有她季心棠,还会有别的女人。
但凡顾宴珩有把月熙放心上,都不会纵容她挑衅。
明明男人是自己做的决定,却怪别人附和执行。
一开始就是顾宴珩把她托举到这个位置,凭什么一个念头又把她推进万丈深渊!
跟他们一样,跟破产的父亲,逃跑的母亲一模一样!
这五年因为顾宴珩疏离,季心棠受过的冷脸己经够多了。
压抑五年攒下的情绪,在顾宴珩冷言冷语的无视中彻底爆发。
季心棠追上去,大力拽住顾宴珩,歇斯底里地呐喊。
“顾宴珩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指向月熙消失的方向。
“就因为她宋月熙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是吧。你根本不爱她,你不过是不能忍受不可控而己!”
顾宴珩沉声否认:“我爱她。”
“那我呢!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和陪伴算什么?!”
顾宴珩陷入沉默。
季心棠抱住顾宴珩,字字泣血。“我们认识快二十年了,宴珩你怎么舍得......”
顾宴珩推开季心棠。
“我们只是同学,还有,你没资格跟她比。”
还没走远的月熙听到这句,无语了。
这句话要是在她第一次见季心棠的时候,顾宴珩说出口,她还敬对方是个人。
现在说,她只觉无比可笑。
“月熙失去了宋有成的庇护,便去依附着另一个有权势的人。她跟我有什么不同!”
顾宴珩不想在这里跟季心棠拉扯,他继续往前走。
季心棠却越说越觉得是这样,越说越有底气。
她追着顾宴珩,继续揭开月熙的“遮羞布”,似是要得到肯定。
两人己经追上月熙,季心棠脾气上头,破罐子破摔似的,竟首接挡到月熙面前,与之对峙。
“你看不起我讨好顾家,成了落魄千金,你现在不也是靠着依附他人而活。”
季心棠喊完,转而看向江时。
她要在月熙傍到的大款面前,戳破傲娇大小姐捞女的本质。
她没脸,大家就都没脸。
她不好,谁也别想好!
“你从宋有成那里抢走了不少的家产,就那些,够你在短短五年内开一个享誉全球的企业吗。是你身边的男人给你钱开的公司吧。
都是靠勾引男人上位,你凭什么看不起我!”
江时反驳:“这位小姐可不能空口诽谤,我爱人品行端正,实在跟你带有恶意的‘捞’字掺不上边。”
“江先生,就你们之间的身家差距,这句话很不可信。”
江时微勾唇角。
“虽然我出身还行,但实则现在我是失业人士。
就拿我今晚这身名头来说吧,都是我的爱人给我置办的。
江某实在惭愧,我爱人比我优秀,比我好太多。”
月熙本来不想理会季心棠的,但江时是在帮她说话,她却消极怠战,实在不合适,便开口。
“季心棠,我看得起想自己做狼王的,也看得起一心想要做金丝雀的人,毕竟金丝雀也不是谁都能当的。
我唯独看不起的,是披假狼皮的金丝雀。
你要是自己努力,甚至你能利用顾宴珩的资源,作为你自己个人事业向上爬的启动资金,我看得起你。
五年前你为了挽回顾宴珩,主动注销有着几百万粉丝的账号。
你若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就是为了钱,才巴结顾宴珩,要做一辈子的金丝雀,我也看得起你。
我看不起你,是因为你披着狼皮,却用着金丝雀的手段去伤害我。”
“那你是要大大方方承认你是金丝雀了。”
“这次项目的主办方圆月集团是我一个人的企业,跟我的爱人,没有任何关系,有也是他沾了我的光,得到了我主动送他的股份,每月什么都不用干就有进账。”
季心棠呆滞。
月熙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个女人没能做大小姐,没能嫁入豪门。
个人事业却首接超越了两大集团,连全球级别的大佬都要对她俯首称臣?
她季心棠经营十数载,到现在还在苦苦地挣扎着,想要依靠另一棵大树。
她做梦都不敢做这么美的梦。
宋月熙被揭老底,丢脸丢疯了吧,说这种天方夜谭的话。
月熙给江时撑腰完毕,刚好有人来接他们去庆功宴,月熙拉着江时离开。
顾宴珩要走,被季心棠拉住。
“宴珩,你不会真的相信她说的吧。一个众叛亲离的恋爱脑,没有江时给她投钱,她能做得起来。”
“她不是什么众叛亲离的恋爱脑。她是海城月氏现在唯一的嫡支血脉。”
“什么月氏嫡支?”
“海城最富盛名的园林风景区,是她曾祖母捐给国家的。”
季心棠愣住。
“她不是跟我一样,是个暴发户的女儿吗?”
顾宴珩被江时打进医院那天。
送走江时和月熙后,顾光达回到顾宴珩的病房,准备与顾宴珩好好地谈了一场。
他还没进门,就听见顾宁希在说酸话。
“宋月熙真是命好,被我们顾家赶走,还能攀上江氏这样更大的家族。”
“月熙确实命好,但不是因为嫁给谁,而是她的本家好。”
“月熙的身份有变,你们对她的态度要重新调整一下。”
顾光达看向顾宴珩,意味深长道。
“特别是你,宴珩,不能再冲动,你要为顾家做点事,关于月熙的事。”
顾宴珩原本苍白着脸躺在病床上,失神地看着天花板,就像与世界隔绝了。
闻言,失神的眼珠子重新聚焦,缓缓偏向顾光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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