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笼草暗红色的捕虫囊上,鼓起一个拳头大的不规则凸起,薄得透明,里面粘稠金液疯狂翻涌!
>“嘎!(要炸了!)”嘎嘎惊恐躲到沙发底。
>林默脑中炸开猪笼草痛苦混乱的意念:
>“堵…堵住了!嗝!气…排不出!压力…爆表!救命嘎——要裂开了!”
>视频通话强制弹出,王老师尖叫:“凸起!内部压力异常!快疏散!”
>林默抄起牙签盒:“莫慌!祖传排气针法!专治消化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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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的嘎嘎最终被一碗加了蜂蜜的小米粥(林默宣称是“祖传养胃秘方”)暂时安抚,蔫蔫地缩在沙发角落,小脑袋一点一点,努力对抗着残余的眩晕和头痛。客厅里弥漫着粥香、宿醉的酒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愈发浓郁的甜腻发酵味。
林默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警惕地用眼角余光扫视阳台。猪笼草那个暗红色的“酒瓶”在上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安静,盖子紧闭,仿佛昨夜今晨的闹剧都与它无关。但林默总觉得那股甜香…越来越浓了,浓得有点…发腻,甚至隐隐带上了一丝…发酵过度的酸气?
“希望是错觉…”林默心里嘀咕,刚把碗放进水槽——
“噗噜…噗噜噜…”
一阵极其轻微、如同沼泽冒泡般的粘稠声响,极其突兀地从阳台方向传来!
林默猛地转头!
只见花架上,那个一首“沉稳”的猪笼草捕虫囊,此刻正发生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变化!在它暗红色囊壁靠近底部的侧面,一个拳头大小、极其不规则、如同肿瘤般的巨大凸起,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起来!
那凸起的表皮被撑得极薄,近乎透明!透过半透明的囊壁,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粘稠的、如同熔融黄金般的液体,正被狂暴的气体疯狂搅动着,形成一个个巨大的气泡,又“噗噜”一声破裂!粘稠的金液带着巨大的压力,在薄壁下疯狂地涌动、冲撞!整个凸起区域如同一个即将被吹爆的气球,剧烈地、危险地颤动着!一股比之前浓郁十倍、甜腻中带着强烈发酵酸气的味道,如同实质的冲击波,瞬间席卷了整个客厅!
“嘎——!!!(要炸了!救命嘎——!)” 沙发角落里的嘎嘎如同被踩了尾巴,瞬间从宿醉的萎靡中惊醒!它的小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它连滚带爬,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求生速度,“嗖”地一下钻进了沙发最深处,只留下一个瑟瑟发抖的黄色小屁股露在外面!
几乎是同时,林默的“动物沟通初级”模块和那个沉寂己久的“植物情绪翻译机(试用版)”频道,如同被高压电同时击中,轰然炸响!两股截然不同却同样充满极致恐慌和痛苦的意念风暴,如同海啸般灌入他的脑海!
猪笼草的意念混乱、粘稠、带着发酵的眩晕感和撕裂般的剧痛:
“…堵…堵死了!嗝!气…气排不出!发酵…太猛了!压力…压力爆表!救命!救命嘎——!”
“…要裂开了!痛!痛死老子了!那个洞!那个该死的…排水孔…被…被渣滓堵死了!嘎——!”
“…两脚兽!快!快想想办法!老子不想炸成…一滩…醉鸭饲料!嗝!痛啊——!”
嘎嘎的意念则纯粹是极致的恐惧:
“…爆炸!危险!嘎!躲起来!沙发!安全!神仙水…变炸弹了!坏水!嘎嘎嘎——!”
双重意念轰炸,加上视觉上那个疯狂颤动的、随时可能爆裂的“金色肿瘤”,林默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被搅成糊了!他头皮发麻,肾上腺素狂飙!
“叮铃铃!叮铃铃!警告!警告!高能事件!高能事件!”
刺耳的警报声伴随着强制弹出的视频通话窗口,瞬间霸占了林默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屏幕!王老师那张因为极度惊恐而扭曲的脸占据了整个画面!她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透过扬声器在客厅里疯狂回荡:
“笑笑爸爸!!!凸起!猪笼草囊壁出现巨大不规则凸起!内部压力传感器读数爆表!热成像显示局部温度异常升高!结构强度临界!随时可能破裂!内含高浓度发酵液体!腐蚀性未知!冲击力未知!快!立刻疏散笑笑和嘎嘎!远离阳台!快啊——!!!”
王老师的尖叫如同末日警报!她身后的监控画面被分割成多个窗口:猪笼草凸起的特写(那薄壁下的金液翻滚看得人胆战心惊)、压力曲线图(红线首冲天花板)、热成像图(凸起区域一片刺目的红)!整个屏幕充满了红色的警告标识!
疏散?往哪疏散?那凸起要是炸了,飞溅的“神仙水”能覆盖半个客厅!笑笑还在卧室!
林默脑子“嗡”的一声,血液瞬间冲上头顶!他看着阳台上那个如同定时炸弹般疯狂颤动的“金色肿瘤”,听着王老师歇斯底里的尖叫和脑中双重痛苦的意念哀嚎…千钧一发!电光火石!
祖传!又是祖传!现在只有“祖传”能救命了!
他的目光如同激光,瞬间扫过厨房!扫过刀具(太危险)!扫过擀面杖(太粗)!扫过…洗碗槽旁边那个插着几根木质牙签的、印着小黄鸭图案的——牙签盒!
就是它了!道具!唯一能制造“创口”又不会引发大爆炸的东西!
“莫慌!王老师!看我的!”林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近乎神棍般的镇定!他一个箭步冲到厨房,抄起那个小黄鸭牙签盒,看也不看,从里面抽出一根最尖最细的木质牙签!动作快如闪电!
在手机屏幕上王老师那副“你他妈疯了?!”的惊骇表情注视下,在沙发底下嘎嘎“嘎嘎嘎!(不要过去!会炸!)”的惊恐尖叫声中,在猪笼草“快!快戳!随便哪!泄压!嘎——痛!”的混乱意念催促下——
林默如同一个冲向爆破点的拆弹专家,义无反顾地拉开了阳台玻璃门!浓郁的、带着强烈酸腐气的甜腻酒香如同实质般扑面而来!他屏住呼吸,眼神锐利如鹰隼,死死锁定那个疯狂颤动的凸起!
他双腿微曲,身体重心下沉,摆出一个极其标准的、如同武林高手运功般的起手式!左手虚按(假装在感知“气机”),右手拇指和食指稳稳捏住那根细小的木质牙签,将其高高举起!牙签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此乃!”林默的声音洪亮,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安抚躁动的能量,“我林家秘传!专治诸般气郁壅塞、腑脏不通、压力爆表之…顽疾!的——祖传泄压通络针灸大法!一针见效!疏而不漏!”
话音未落,林默手腕猛地一抖!动作快如疾风!
“嗤!”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气球被细针扎破的声响!
那根细小的木质牙签,精准无比地、深深地刺入了猪笼草捕虫囊侧面那个巨大凸起的最顶端!薄得近乎透明的囊壁几乎没有形成任何阻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手机屏幕上,王老师惊恐的表情定格,嘴巴大张,眼珠子几乎要瞪出屏幕!
沙发底下,嘎嘎的尖叫戛然而止!
猪笼草那混乱痛苦的意念也瞬间停滞!
下一秒——
“咻——!!!”
一股粘稠的、金黄色的、散发着浓郁醉人香气的液体,如同高压水枪般,从牙签刺入的细小孔洞中激射而出!力道之大,带着尖锐的破空声!
金液呈完美的抛物线,越过阳台栏杆,精准地、狠狠地——
“哗啦!!!”
浇在了楼下小院里,王老师那辆昨天刚送“植物祖宗”来的、擦得锃亮的小巧女士自行车上!
金黄色的粘稠液体瞬间覆盖了车座、车把、前轮辐条…如同给它淋了一场奢华的蜂蜜酒浴!在阳光下闪烁着(且粘腻)的光芒!
“噗…噗噜噜…”
随着金液激射,猪笼草捕虫囊上的巨大凸起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里面狂暴翻涌的气泡也平息了。整个囊体肉眼可见地缩小了一圈,颜色似乎也沉淀得更深了些。顶端的小盖子“啪嗒”一声,无力地合拢,只留下那个小小的牙签孔,还在极其缓慢地渗出一丝丝粘稠的金液。
阳台上一片狼藉,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和…劫后余生的寂静。
林默保持着“施针”的姿势,捏着那根沾满金色粘液的牙签,手臂微微颤抖。后背的衬衫再次被冷汗湿透。
手机屏幕上,死一般的寂静。王老师整个人都石化了。她的目光呆滞地从阳台上那个泄了气、插着牙签的猪笼草,缓缓移动到监控画面里自己那辆被“神仙水”淋得湿漉漉、金灿灿的自行车上…车座还在往下滴着粘稠的金液…
几秒钟后。
“我…的…自…行…车…”王老师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充满了心碎和难以置信的绝望。
林默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他飞快地拔掉猪笼草上的牙签(带出一小股金液,吓得他赶紧甩手),对着手机屏幕,挤出一个极其僵硬、混合着后怕和“快夸我”的笑容:
“咳…王老师!您看!效果立竿见影吧!祖传针法!专治各种不服!呃…不是,专治各种气堵!您这自行车…嗯…就当是…接受了一次免费的、纯天然的…镀金保养?驱邪避灾!寓意吉祥!呵呵…呵呵呵…”
屏幕那头,王老师没有回应。她只是缓缓地、缓缓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肩膀开始剧烈地、无声地耸动。不知道是心疼她那辆“镀金”的自行车,还是对自己签下那份“十年卖身契”的悔恨,又或者…仅仅是对这个充满“祖传”荒诞的世界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监控画面被切断。
客厅里,只剩下林默粗重的喘息,猪笼草劫后余生般极其轻微的“咕噜”声,以及沙发底下,嘎嘎小心翼翼探出的小脑袋,和一声带着巨大困惑的:
“嘎?(…结束了?…自行车…好像…更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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