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车爆炸后的余波还在空气中震颤，李默和红姐一口气跑出了三条街，才敢停下喘口气。
“你他妈是疯了吧？”红姐靠在墙边，一边喘气一边骂，“炸军火库就跟炸爆米花似的？”
“那叫艺术。”李默拍了拍身上的灰，“而且我告诉你，那里面烧的可不是普通玩意儿。”
红姐翻了个白眼：“你不会又要说里面有生化武器吧？”
“哎哟，你还真猜对了。”李默咧嘴一笑，眼神却透着一丝凝重，“不过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咱们得先回去看看——刚才那个芯片，说不定比名单还值钱。”
红姐沉默了一下，点点头：“走吧，我知道个安全屋，在城东老纺织厂后面。”
两人一路穿街走巷，避开巡逻队，终于摸到了那个破败的老厂房。屋里黑漆漆的，只有窗外的一点月光漏进来，照在一张堆满文件的桌子上。
李默掏出那枚芯片，插进桌上的老旧收音机里。
“这玩意儿还能用？”红姐一脸怀疑。
“别小看它，”李默敲了敲机器，“这可是民国时期的高科技，比你项链里的毒药靠谱多了。”
咔哒一声，收音机居然真的响了起来，电流声中夹杂着一段模糊的录音：
【“实验编号：Z-07，样本存活率提升至63%，预计三个月内可投入实战……重复，预计三个月内可投入实战……”】
红姐的脸色变了：“Z系列……这不是军统内部用来标识实验体的编号吗？”
李默耸耸肩：“看来日本人也不全是傻子，至少知道怎么搞点高端操作。”
他顿了顿，继续道：“不过问题来了，他们到底在研究什么？生化人？还是某种能控制人类意识的病毒？”
红姐没说话，只是盯着那枚芯片出神。
“喂，你该不会也……”李默眯起眼睛。
“闭嘴。”红姐冷冷打断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们的实验室。”
李默叹了口气：“好嘞，那就去军火库。”
夜色如墨，风里带着一股铁锈味。
李默蹲在军火库外围的屋顶上，像只猫一样悄无声息。下方有两个日本士兵正叼着烟闲聊，每隔十分钟就换一次岗。
“这节奏还挺规律。”他自言自语，“跟闹钟似的。”
他轻轻一伸手，意念力顺着风飘下去，悄悄把其中一个士兵的烟盒吸了过来。
“哎？我的烟呢？”士兵疑惑地低头找。
另一个也愣住：“咦，我也没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决定去附近找找。
“机会来了。”李默嘴角一扬，翻身跳下屋顶，落地时几乎没有声音。
他走到铁丝网前，手指轻轻划过电子警报装置的接线口，闭上眼透视里面的线路走向。
几秒钟后，他找到了关键节点，迅速短接，警报灯应声熄灭。
“搞定。”他咧嘴一笑，钻进了铁门。
门后传来一阵低沉的抓挠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用力刮金属墙。
“这地方有点邪门。”李默皱眉，“希望不是什么变异大老鼠。”
他顺着楼梯往下走，越往下空气越潮湿，还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果然有问题。”他嘀咕一句，加快脚步。
地下通道里装满了红外线，密密麻麻的红光织成了一张死亡之网。
李默站在入口处，观察了一会儿，从地上捡起一根细铁丝，轻轻抛向空中。
意念力操控铁丝穿过红光之间，制造微弱干扰信号，模拟人体通过的波动。
他趁系统反应延迟的瞬间，快速穿过红外阵列，像幽灵一样滑入了黑暗深处。
再往前就是实验室门口，两个守卫站在那里，手里握着枪，神情警惕。
李默躲在通风口外，等其中一人转身抽烟的空档，猛地从通风口跃下，一个箭步冲过去，捂住另一名守卫的嘴，把他拖到角落。
几秒后，他穿着对方的衣服走了出来，学着守卫的语气喊：“换岗了。”
另一名守卫没多想，点头走进去。
李默紧随其后，顺利进入实验室。
实验室里灯光惨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味，像是腐烂的肉混合着化学试剂。
李默西下打量，发现墙上挂着几张图表，上面标注着各种数据和人体结构图。
“卧槽，这哪是军火库，这是生化实验室吧？”他低声吐槽。
他正准备靠近一台电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谁让你进来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冷冷开口，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
“呃……我是新来的助手？”李默试探性地说。
“放屁。”男人冷笑，“你是来偷情报的。”
话音刚落，他猛地冲过来，针头首刺李默脖子！
李默一个闪身躲开，顺势一脚踢在他手腕上，注射器飞出去摔在地上。
“你这招太老套了。”李默嗤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指甲缝里藏着毒粉？”
男人脸色一变，下意识缩回手。
“你到底是谁？”李默逼近一步，“你们到底在研究什么？”
男人咬牙不语。
“不说也没关系。”李默耸耸肩，“反正我己经看到这些资料了，你猜猜外面那些日本兵知道了会怎么对你？”
男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你们以为能控制局势，其实你们才是被试验的那一方。”李默冷笑着，“Z系列，听起来是不是很耳熟？你不过是另一个实验品罢了。”
男人终于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眼神开始慌乱。
“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什么。”他喃喃道，“这些东西……根本不是人类能掌控的。”
李默还没来得及追问，头顶突然响起警报声！
“怎么回事？”他抬头看。
只见天花板上的自动防御机枪缓缓转动，瞄准了他们俩。
“糟了！”李默赶紧往旁边闪，同时用意念力控制实验台上的金属试管架，猛地插入传感器缝隙。
系统一阵紊乱，机枪发出“咔咔”的故障声，子弹没有射出。
“你干了什么？”男人惊恐地看着他。
“别问我，问你自己。”李默冷笑，“你们这群科学家，总喜欢搞点危险的东西玩。”
他正说着，忽然看见男人的眼镜片反射出一道蓝光，和之前档案室的灯光一模一样。
“嗯？这眼镜……不对劲。”他皱眉。
男人似乎意识到什么，猛地扑向实验台，按下了一个按钮。
“你干嘛？”李默冲过去阻止，但己经晚了。
所有病毒罐同时打开，气体喷涌而出，整个实验室瞬间充满了诡异的雾气。
“你疯了吗！”李默怒吼。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带走它。”男人的声音颤抖，“这些东西一旦泄露出去，整个城市都会陷入混乱。”
“你他妈是怕自己变成试验品吧？”李默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告诉我，还有没有备份数据？”
男人还没回答，门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完了，敌人来了。”李默松开他，迅速环顾西周，“得找个出口。”
他冲向实验室角落的紧急通道，却发现门被锁死了。
“妈的！”他咬牙，“这地方真是个死局。”
警报声越来越急促，门外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李默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
“不管你们在里面搞什么鬼，今天老子都要把真相带出去。”
他回头看了眼那个科学家，低声说道：“如果你还想活命，最好祈祷我能在他们进来之前找到出路。”
男人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而此刻，实验室中央的电脑屏幕闪烁了一下，跳出一行字：
【“实验体编号：Z-07，状态：激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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