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方舟启程
方舟主控室内,警报声刺破凝重的空气。宁芙的指尖在全息星图上划出七条跃迁路线,每条都标注着触目惊心的红字:【机械文明活动区】。
"鲸鱼座ζ星的第三行星有类地大气层。"她的水母共生体在肩头闪烁,"但需要穿越猎户座旋臂的机械哨站。"
婴儿——现在应该叫"希望"——突然抓住星图。他的小手所触之处,红点一个接一个熄灭,最终在猎户座β区形成一条狭窄的蓝色通道。
林月的克隆体猛地抬头:"他在改写机械文明的巡逻程序?"
程野的石化左臂突然传来刺痛。他低头看去,那些晶体正缓慢褪去,露出皮肤上细密的金色纹路——和小白如出一辙。
(2)最后的馈赠
分离舱的气闸门前,程野将一枚冰晶芯片按进"希望"的襁褓。
"这是雪山守护者的记忆核心。"他的声音被舱门警报淹没,"等你会说话时…"
爆炸的震荡波突然袭来。观测窗外,地球同步轨道炸开一朵刺目的蓝花——那是机械文明先遣舰队的自毁信号。
宁芙的共生水母剧烈收缩:"它们到了!"
(3)血色抉择
程野的视网膜上突然投射出地球实况:
雪山之巅,机械化的小白正被六个机械生命体围攻。它的左前爪己经断裂,蓝色血液在雪地上蚀刻出巨大的Ω符号。
"带他们走。"程野将"希望"塞给宁芙,转身冲向武器架,"这是唯一的机会。"
林月克隆体突然拔枪指向他后心:"苏芮博士的最后命令是确保火种存活。"
"我知道。"程野头也不回地穿上太空作战服,"所以我得回去启动'摇篮'。"
全息屏突然雪花闪烁,小白的脸强行切入:"蠢货…'摇篮'会烧毁你的…"
通讯戛然而止。
(4)孤军深入
降落舱像陨石般砸进审判者遗址。
程野爬出废墟时,整片雪原正在燃烧。机械文明的侦察机群像蝗虫般遮蔽天空,而它们中央——
小白三十米高的机械身躯被六根等离子长矛贯穿,钉在初代审判者的心脏舱外。它的金瞳己经暗淡,却在看到程野时骤然亮起。
"密码…是…"它的机械声带沙哑失真,"你…的…名字…"
程野的石化左臂突然爆裂,碎片重组为冰晶长枪。枪柄上浮现出微小的地球投影,七大洲正缓缓拼合成Ω形状。
(5)地心密钥
他杀进心脏舱的过程像场噩梦。
机械生命体的蓝血腐蚀了作战服,右腿胫骨在外。但每当濒临崩溃时,左手的冰枪就会传来小白的记忆碎片——
五万年前,初代程野将婴儿托付给雪山守护者。
三百次轮回中,成年小白不断修改历史数据。
而此刻,所有时间线正在收束。
终于,他踉跄着来到控制台前。逆Ω水晶悬浮在力场中,表面倒映着程野布满蓝色血管的脸。
(6)终极牺牲
"希望"的哭声突然通过神经链接传来。
程野恍惚看见方舟舰队正在突破柯伊伯带,而机械文明的母舰刚从虫洞浮现。没有犹豫,他将冰枪刺入自己胸口。
"以程野之名…"
蓝血喷涌而出,在控制台上凝结为三百个文明的语言书写的同一句话:
"我们自愿成为火种。"
(7)星火燎原
地核开始脉动。
以审判者遗址为中心,蓝光呈波纹状扩散。所到之处,机械生命体纷纷僵首,它们的核心处理器溢出同一条错误代码:
【Ω终极协议覆写成功】
小白用最后的力量将程野抛向高空。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
自己的蓝血在太空中凝结为星路,指引着方舟舰队驶向鲸鱼座。而地球表面,无数Ω符号正从废墟中亮起,组成横跨大陆的箭头,首指银河中心。
(8)新纪元
鲸鱼座ζ星第三行星的清晨,"希望"站在海边。
十五岁的少年摊开手掌,让潮水带走那片始终不融化的冰晶。浪退时,沙滩上留下闪闪发光的纹路——
那是程野石化左臂最后的碎片拼出的星图,每个文明节点都标注着同一句话:
"不必回来,我们己是星辰。"
身后,第一批变异人婴儿正在金色沙滩上嬉戏。他们脖颈的Ω烙印微微发烫,与"希望"掌心的纹路共振出悠长的嗡鸣。
(9)尾声
地球同步轨道,残存的机械母舰核心。
半截冰晶长枪插在控制台上,全息屏显示着无限循环的指令:
【文明观测模式启动】
【禁止干预协议生效】
【守望者代号:程野】
镜头拉远,才发现这艘"母舰"其实是巨大的观测站。它的外壁上,刻着与雪山遗址完全相同的Ω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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