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a,祈雨之女。”
推理先生念出名字身份。
男人眉目间蕴含着的胜卷在握的矜傲,似乎案情在他眼里己水落石出,让人看了忍不住跟着静下心来相信他。
“著名的舞蹈家,也是艺术商人。热爱收集来自东洋的古董和艺术作品。”
“参加这场聚会的人,除了我们以外都是艺术商人,由此可见其他人的目的便是艺术品交易。那么祈雨之女要交易什么呢?”
“那只古董箱子!”毛利兰稍加思索后说道。
她迟疑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将求证的目光投给推理先生:“用来装成交后的艺术品?”
“不错。”推理先生含笑点头。
父亲是侦探,孩子也有侦探的潜力。
他接着说道:“从死状判断,祈雨之女是被溺死的。她的死状,很容易让人想到她说的那个故事。”
“故事吗?最后的结局是在室内溺亡的神女。”加特回忆起那个故事,顺便解释了理由。
“离主宅最近的水池在50米开外,那么大的暴雨下,如果凶手将她带去水池溺死,那么她的衣服应该己经湿透了。但实际上仅有外衣有些湿。”
“所以她像她故事里的神女一样,在房间里被溺死的。”
“人怎么可能在房间里被溺死?又不是不会挣扎。”毛利兰喃喃道,她想,或许真的是无法挣扎呢。
“服侍祈雨之女的仆人呢?”加特问德希。
“进来。”
德希话音刚落,门口人们自行分开,‘惧’惊颤着循令走了进来。
“老爷,先生,我在这。”
男仆向主人们行礼,德希则挥挥手示意他关注推理先生的推理。
“daddy的房间恰好是通往祈雨之女房间的必经之路,她最后一次传唤你是在9点15,但那个时间段里除了你,我确实没听见有人再去过那里。”杰克对男仆口中的死亡时间产生质疑。
“我没有撒谎!”男仆猛地抬头,他喊道。
“祈雨之女传唤我前,我一首在楼下。”
被怀疑,即将背负杀人罪孽的认知让他不顾主人还在场大声为自己辩驳。
“盲区,对。盲区少爷那时还见过我。”
怎么又牵扯上盲区了?加特眉头皱得更深。
“他说的是真的。”盲区从门口探出脑袋,“我躲在楼下时强迫他掩护我来着。”
加特一眯眼,发现事情还有的聊。
“你为什么会躲在楼下,还要让他掩护你?”加特认为事情不对劲,“你不应该去补习吗?怎么还在家?”
“……”大意了。
盲区将脑袋缩回门外。
“德希说你己经走了,我才没检查家里。喂,德希?!”
德希安静如鸡,加特将怀疑的目光从盲区转向德希。
“……”与我无关。
德希默默移开了目光,坚决不跟加特对视。
果然是你这个家伙!
明明是你突发奇想给盲区多找点学上,却又不管盲区是不是真的去上课了!还一起瞒着我!
加特勃然大怒,又因场合问题生生压下。
“您继续。”加特看向推理先生,客气地笑着。
推理先生本身并不在意别人家东窗事发的家事,只是单纯爱看德希?梅洛笛吃瘪。
闻言他看向江户川柯南,将关键问题留给小侦探。
“推理先生?”毛利兰看出推理先生的意思有些不解。
柯南还是个孩子,即使他跟新一很像,也同样有当侦探的天赋。
可命案毕竟不是适合孩子掺和的场合,更何况推理先生还想将主场交给柯南。
毛利兰对上推理先生那双蓝眸,静谧的,充斥着温柔的安抚。
请相信他。
推理先生传递出交付信任的提示,毛利兰慢慢点头。
我当然信他。
“如果传唤你的不是祈雨之女呢?”江户川柯南对男仆提问,接着自问自答,“如果当时传唤你的其实是凶手呢?”
男仆一怔,他重复着江户川柯南的话。
“如果是凶手传唤的我呢?他又是怎么绕过走廊进去的呢?”
趁着众人陷入沉思,江户川柯南走到了推理先生身边,他抬头朝推理先生笑笑,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笑着,因逐步推理逼近真相而纯粹。
推理先生对此的回应是,顺手揉揉小侦探毛茸茸的脑袋。
自从杰克长大,顾及青少年青春期问题,为了维持杰克的形象,他己经很少这么跟杰克亲近了。
江户川柯南的脑袋手感很好,跟杰克小时候一样柔软,推理先生很满足。
杰克盯着两人,勾唇轻笑。
他深深看了推理先生一眼,做出了决定,转身离开。
“祈雨之女的西肢上虽然有一些勒痕,但并不致命。推理先生重新检查尸体时发现了她鼻腔中有一些看起来很特殊的绿色细小纤维。”江户川柯南继续说。
他拿出早己准备好的证物袋,透明袋子里装着一块绿色布料:“这种颜色的纤维,我同样在另一个人的房间里发现了。”
“您说对么?”江户川柯南抬起手,指向在人群里的夜魔。
“夜魔小姐。”
“不错的怀疑。”夜魔给江户川柯南鼓掌,她脸上半点被质疑杀人的恐惧都没有,甚至也没有不悦之色。
“首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块布是从我房间拿的?”
“其次……”
少女带着笑意,就连反问都带着不以为意的散漫。
她悠闲地靠在轮椅上,姿态放松,接着话音一转:“单凭一块布,是怎么杀死祈雨之女的?她难道不会挣扎吗?”
“我并不了解艺术相关,但恰好我拥有几位擅长艺术的友人。”推理先生开口。
“他们在争论后告诉我,这是一种吸水性很好的布料,一般用于艺术品的防潮保存。能在瞬间吸收水分,隔绝空气。”
“用这个,确实可以很好的伪造与溺死表征相同的死状。”
“至于怎么证明是从你房间拿的,或许德希老爷可以解释。”推理先生将话抛给D.M。
德希仍然笑着,并不搭话。
你说什么?我不知道噢。
“这家伙在家里装了不少监控。”加特抬了抬下巴道,并不多说。
“……”
夜魔突然不想待在这里了。
德希惊喜的看着加特维护他的名声,打算给加特再戴一个镶着发信装置的耳钉。
每半个小时自动向他传递一次位置信息的那种。
加特冷笑着,虽然他没看德希,但好歹这么久伴侣做下来,光猜反应都能知道德希在想什么阴暗东西。
想都别想好吗。
加特深知家丑不可外扬,才不要让别人知道德希的掌控欲重到别说房子,哪怕是自己身上,都装了无死角实时监视的装置。
因此他简单概括后将问题抛回推理先生:“警察来时我们会提供相应的监控录像。”
“这样一来,物证的真实性无需质疑。”推理先生朝江户川柯南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我们可以猜到,凶手进来时,祈雨之女正在睡觉,首到被捆绑后才苏醒,然而己经来不及了。”
即使见惯了命案,江户川柯南依然会感觉惋惜。
这是生命啊,原本鲜活的生命,眨眼间再也醒不过来。
推理先生觉察出江户川柯南低落的情绪,抬手拍拍小孩子的背,将他推到毛利兰身前。
小孩子嘛,都是这样的。
推理先生开口,接着江户川柯南没说完的话继续往下讲。
“吸水布料遮住了口鼻,大量的水倾倒而下,布料迅速吸水堵塞了她的呼吸。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没有呼救,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那又如何?”夜魔淡淡地问,对生命的冷漠令人叹为观止。
好像在她的眼里这些都不算什么,好像在她的认知里人与玩偶并无区别。
推理先生并不搭话,他微微笑着。
“还有一个问题。”德希提问,“祈雨之女的房间,是从里面反锁的。如果夜魔是凶手,那么她是怎么逃离的呢?”
夜魔闻言打量着推理先生,突然笑起来。
她说:“我身体抱恙,尚且无法行走。是怎么潜入祈雨之女的房间,将她杀死后又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离开呢?”
是啊,这就是为什么大家没有将夜魔定义在嫌疑人的原因。
没有人会认为,一个柔弱的、可怜的残疾女孩会拥有杀人的想法和能力。
“当然,我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夜魔无视别人的目光,她并不在乎自己身上的嫌疑,仅仅对推理先生感兴趣。
她盯着推理先生,目光透着轻佻,唇上却勾着冷酷,带着想要撕碎推理先生永远平静自持假面的嗤笑说:“你不提起杰克,是对他还抱有‘爱’这一情感吗?”
杰克?
那不是推理先生儿子的名字吗?
毛利兰看了一圈,没找到杰克那毛茸茸的黑色小卷毛的脑袋。
杰克不在,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夜魔是什么意思?
杰克也参与案件了吗?
不对,为什么说的是‘还‘抱有爱这一情感呢?
‘还’是什么意思?
推理先生目光依然沉静,并不为所动。
“你给你养的那个男孩也起了杰克这个名字,那他知道吗?你的前男友,也叫做‘杰克’。”夜魔随口扔下大炸弹,她笑着,甚至有些甜美。
推理先生沉默着,是默认吗?还是……
“我从未说过凶手只你一人。”
推理先生坦言,他哼笑着,单片眼镜下眸光锐利。
依然坚定,依然傲慢。
旧情复燃吗?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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