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胡同里飘着槐花香,可混在其中的炸酱味却透着股铁锈腥气。汪小敏踩着青石板拐进锣鼓巷,抬头就见老字号面馆的幌子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本该金黄的面旗上沾着暗红污渍,像极了干涸的血迹。
"这味儿不对啊,"武财神搓着鼻子,金鞭碎片在腰间晃悠,"正宗炸酱面哪能有股子烂肉味?"天蝎座使者的塔罗牌刚抽出就被一股面汤黏住,牌面"审判"逆位上爬满扭曲的面条,每根面条都缠着星渊符文。
姜楠翻着手机里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凌晨的面馆后厨,厨师们动作僵硬地往黄酱里掺黑色粉末:"他们在做'索命炸酱',每勺酱里都泡着被抽走的味觉记忆。"偏财神转着骰子突然骂出声:"邪门!整个胡同的地底下埋着'千面磨',用被诅咒的擀面杖当轴!"
面馆门帘一挑,热气裹着怪味扑面而来。堂内食客们捧着海碗,却不见他们咀嚼——每个人的喉咙都被面条缠住,眼睛翻白,嘴角溢出黑紫色的酱汤。文财神推了推眼镜,算盘珠子上结着硬壳:"这些面条不是麦子做的,是用星渊孢子和人发混着血水擀的!"
"拦住他们!"汪小敏抄起桌上的竹筷,却发现筷头缠着细小的银丝。筷子刚碰到碗里的炸酱,酱突然活过来,化作无数条小蛇钻进她袖口。白羊座使者浑身冒火,火焰却被面条吸成青烟,反让面条烧得通红,烙在食客皮肤上。
后厨传来擀面声,节奏越来越快。双子座使者的分身从灶台底下钻出来,头发上沾着面疙瘩,手里攥着半截带血的擀面杖:"不好!做面师傅都被塞进了压面机,成了活面!"话音未落,天花板突然裂开,上千根带着倒刺的面条垂落,像极了绞刑架上的绳索。
姜昊的虚影从酱坛里冒出来,手里举着嵌满牙齿的巨型擀面杖:"尝尝这'人间百味面',每嚼一口,都是一个灵魂的哀嚎!"他将擀面杖重重砸下,地面裂开缝隙,涌出的不是面汤,而是混着碎骨的黑酱。酱中浮出无数半人半面的怪物,它们的皮肤是面条质地,眼睛里却闪着星渊的幽光。
"用北京最本真的味道!"姜楠突然喊道,"黄瓜丝、心里美、腊八蒜!"双鱼座使者含泪唱起京剧西皮调,声波震落墙上的面垢符文。汪小敏想起在苏州得到的桂花蜜,混着从敦煌带来的月牙泉水,泼向巨型面条。水与面接触的瞬间,发出"滋滋"的净化声响。
武财神抡起金鞭碎片,鞭梢卷住姜昊的手腕。姜昊怪笑着将整缸黑魔法酱泼向空中,酱凝成无数细小的面虫,钻进食客的耳朵和嘴巴。千钧一发之际,汪小敏瞥见墙角的老灶台,灶台上还摆着没来得及污染的干黄酱——那是老北京人祖传的手工酱料。
"快!把所有干黄酱都化开!"她大喊着将酱块砸向面虫。正宗黄酱的豆香与黑魔法的腥气碰撞,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面虫在金光中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化作齑粉落回地面。姜昊的虚影开始消散,临走前指着西方嘶吼:"下一站...西安羊肉泡馍节!那些馍...会把人嚼成碎渣!"
废墟中,被解救的食客们吐出黑色的面渣。汪小敏捡起半块焦黑的馍,馍体里隐约透出一个被困的魂魄。手机震动,新消息弹出:西安回民街,老字号泡馍馆的煮肉锅里整夜冒绿火,掰好的馍块在碗里自己跳动...而她掌心的福星印记突然发烫,映出一串秦腔的曲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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