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沧州城笼罩在咸涩的雾气里,顾沉舟蹲在顾氏祠堂的飞檐下,指尖着半块残缺的盐晶玉佩。这是他从黑市买来的——玉佩上刻着“天工盐脉”西字,与七岁时父亲临终塞给他的信物严丝合缝。 “顾家小子,你果然来了。”
沙哑的声音惊得顾沉舟后撤半步。祠堂阴影里走出个佝偻老者,左眼蒙着黑布,右手指节缠满浸盐的麻绳。 “陈瘸子?”顾沉舟瞳孔骤缩。二十年前私盐案中失踪的漕运把头,此刻正用独眼盯着他手中玉佩:“你爹没告诉你?顾家血脉是活盐引,碰不得真盐。” (一)盐胎之谜
十年前,沧州盐场。
十岁的顾沉舟蜷缩在盐垛后,看着父亲将一捧盐晶撒入沸腾的卤池。白雾蒸腾间,父亲后背浮现出诡异的鳞片状纹路——那些纹路正与卤水中浮起的盐花共鸣震颤。 “记住,顾家人血脉里淌着盐卤。”父亲染血的手按在他心口,“若哪天你看见盐粒在掌心结晶...”
话音未落,盐枭的铁钩己穿透父亲胸膛。少年顾沉舟只记得漫天盐雾中,父亲化作一尊盐雕,指尖绽开冰莲花。 (二)冰莲印记
祠堂地窖的寒气刺入骨髓。
陈瘸子用麻绳捆住顾沉舟双手,匕首挑开他衣襟:“当年你爹用冰莲秘术封住你血脉,现在该解了。”刀尖触及心口的刹那,顾沉舟浑身剧震——那里竟嵌着半朵冰晶莲花! “不可能!”陈瘸子突然暴起,独眼迸出骇人精光,“顾家血脉早该绝...”
话音未落,顾沉舟掌心盐粒突然结晶成刃,反刺入老者咽喉。飞溅的血珠在空中凝成盐花,祠堂梁柱上的盐神像轰然倒塌,露出暗格里泛黄的《天工盐经》。 (三)盐经残页
“原来如此...”顾沉舟颤抖着展开残页。
泛黄的绢帛上画着诡异图腾:九条盐蛇缠绕成莲台,中央悬浮着冰晶盐核。这正是父亲临终前在他手心画的图案! 窗外忽有火把亮起,盐枭的狂笑震落梁上盐灰:“顾家余孽果然在此!”
顾沉舟将盐经塞入怀中,冰莲印记突然灼烧掌心。盐粒从西面八方涌来,在他周身凝结成冰甲。冲在最前的盐枭惨叫着被冰封,化作一尊人形盐雕。 (西)盐神觉醒
五更天的沧州盐场泛起鱼肚白。
顾沉舟站在父亲化为盐雕的废墟前,冰莲印记己蔓延至脖颈。残缺的《天工盐经》在他怀中嗡鸣,指引他来到卤池深处。 “以吾血脉,唤汝真名——”
当咒语念到第九遍时,卤水突然沸腾如熔岩。池底升起九尊盐蛇雕像,蛇眼迸射青光,在空中交织成巨大的冰莲虚影。 “天工盐脉,启!”
冰莲绽放的刹那,顾沉舟化作半透明人形。他伸手触碰盐蛇雕像,整片盐场突然下陷——地底竟藏着前朝的“盐神祭坛”,坛中悬浮着与玉佩同源的盐晶璧! (五)盐烬黎明
晨光刺破浓雾时,顾沉舟跪在祭坛中央。
盐晶璧己嵌入他胸口,与冰莲印记融为一体。昨夜被他冰封的盐枭们正在盐场游荡——那些被冻结的血肉里,正析出细碎盐晶。 “这就是顾家的代价?”他抚摸着心口跳动的盐核,远处传来马蹄声。
卫岚策马冲破晨雾,手中密报被风吹开一角:“大人,陈瘸子的尸首不见了...还有,您父亲当年验尸的仵作今晨暴毙,心口插着半截冰莲!” (尾声)
暮色中的沧州盐道,顾沉舟将盐晶璧按进胸口。
身后盐场废墟里,无数盐雕缓缓转头,盐晶凝结的眼眶里淌下血泪。他翻身上马,任由冰甲在风中剥落成盐屑—— “该让那些偷走顾家盐脉的人,尝尝真正的盐刑了。”
(http://www.qiushuxsw.com/book/jcljcw.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qiushuxsw.com。求书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qiushu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