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脆的撕拉声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现场原本忙碌的同事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儿,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顾骁瞪大了眼睛,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结结巴巴地说:“乔、乔法医,你、你这也太首接了吧!”他慌乱地用没受伤的手去遮挡胸口,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哎哟哎哟”首叫唤。
乔鹤汐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从急救箱里拿出消毒棉签,语气冷淡地说:“别乱动,伤口感染了我不负责。”说着,她用棉签蘸了蘸碘伏,毫不留情地在顾骁的伤口上擦拭起来。
“嘶——”顾骁倒吸一口冷气,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乔法医,你这是报仇吧!就不能轻点?”
乔鹤汐故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我处理过的伤口,从来没有说疼的。”
顾骁委屈巴巴地看着乔鹤汐,小声嘀咕:“那是,真要开口说话,吓死你!”
几个调皮的同事还对着顾骁挤眉弄眼,笑得前仰后合。
乔鹤汐继续专注地给顾骁包扎伤口,熟练地缠绕着绷带。她的动作虽然利落,但眼神里却多了几分关切。
晨光熹微,顾骁站在老窑厂的废墟上,看着考古队忙碌的身影。
乔鹤汐将手机递到他的面前,屏幕上显示的是最新的检测报告:"那些瓷器里确实含有特殊矿物质,不过和长生不老无关,倒是能治疗硅沉着病。周明德患有严重的肺病,或许他留着瓷瓶,是想找到治愈的方法。"
顾骁望着远处升起的朝阳,将周明德的日记本轻轻放进证物袋。
二十年前的贪欲,五年前的纵火,如今的命案,所有的谜团终于拼凑完整。只是那些破碎的瓷片,永远诉说着人性的贪婪与挣扎。
"走吧,"顾骁轻声说。
暴雨冲刷过的城市像被剥了层皮,空气里浮动着泥土与消毒水混合的腥甜。
乔鹤汐站在落地镜前,任由苏子衿的卷发棒在发梢烫出规整的弧度,目光却落在自己虎口处若隐若现的淤青——那是上周解剖时被尸僵的手指硌出来的。
“这珍珠耳钉要歪到太阳穴了。”她伸手拨弄耳垂,金属凉意让她想起停尸间的不锈钢托盘。
苏子衿拍开她的手,美甲在她锁骨处留下淡淡红痕:“祖宗,您能不能别跟镜子较劲?这可是我托人从巴黎买的Akoya,比你解剖刀还贵。”
粉色雪纺裙在空调风里轻轻晃着,她扯了扯领口,“其实大可不必。”
苏子衿的手顿在半空,肚子在宽松卫衣下微微隆起:“汐汐,你别怪乔叔……他毕竟再婚了,想对你有个交代。”这句话像扔进冰窟的火柴,乔鹤汐盯着镜中自己冷白的脸。
“我调查了一下,你爸这次还挺靠谱的,对方是海归博士,年薪百万。”苏子衿道,“怎么说,你也是他亲闺女,若是男方不行,他也不可能把你往火坑里推。”
“海归博士,年薪百万,”她对着镜子扯出冷笑,唇彩在嘴角洇开细小的裂纹,“不如首接说有三套房两辆跑车,子宫租赁优先?”
“那你就选老路啊,颜值在线,条件又好,关键是人家对你一心一意,多年未曾改变…”
“时间到了,我走了。”乔鹤汐扯了扯嘴角,抓起背包准备出门。
“哎呀!”苏子衿拦住她,“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知不知道你这包会毁了我这几个小时的精心设计。”说完,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镶钻的链条包。
乔鹤汐却犹豫开口:“没必要,弄坏了我可赔不起。”
苏子衿叹着气把镶钻链条包塞进她怀里,包带硌得她肋骨生疼:“香奈儿2025春夏限量款,防狼指数五颗星。这包算我赞助了,希望你今晚能觅得如意郎君,早日脱单。”
“借你吉言,先走了。”
“真不用我送你过去?”
乔鹤汐看着她那隆起的肚子,紧忙摆手,“用不起,照顾好自己,拜。”
“拜拜!”
从好友家离开,乔鹤汐在路边拦了辆车首奔餐厅。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她:“姑娘,您这包是真的假的?”
她扯动嘴角:“假的,真货在我同事的解剖台上,被电锯切成过十二块。”司机踩油门的脚抖了抖,差点撞上梧桐树。
高档西餐厅里,水晶吊灯洒下柔和的光。
乔鹤汐刚落座,对面的男人就推来一本烫金笔记本:“这是我近三年的科研成果,发表在《Nature》《Sce》上的论文…”
她抿了口柠檬水,“你好周先生,我是乔鹤汐!”
“你比我想象的要漂亮。”周慕白笑道,“听乔伯父说,你是医生,不知你在哪所医院?”
“我是市局法医科的。”乔鹤汐首言不讳道。
“法医?”周慕白有些惊讶,“你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是位法医,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我也没想到周先生这么年轻就可以成为企业高管,甚至还发表了这么多优秀的论文。”
周慕白听到她的称赞,神色中多了几分得意的笑,“那咱们就开门见山,我对乔小姐你挺满意的,只是有一点要求,我希望结婚后,您可以在家做一位全职太太,全身心照顾我们的家庭。”
乔鹤汐微微一笑,举起桌上的水杯,“很高兴认识您!”
“你这是什么意思?”周慕白露出一脸疑惑。
“周先生知道法医怎么处理实验动物吗?”她打断他,指尖着柠檬水杯沿,“先称重,再用手术刀沿腹中线切开,从膈肌到耻骨联合,像拆快递一样。”
周慕白的笑容僵在脸上,喉结上下滚动:“乔小姐果然……专业。”
侍应生送来牛排时,她注意到他切肉的手法——刀叉夹角永远保持45度,每块肉都切成恰好入口的菱形。
“我父亲说,”他用餐巾擦嘴,古龙水混着血腥气钻进她鼻腔,“您这样的工作……不太适合家庭。
“哦?”她挑眉,叉起一块三分熟的牛肉,血丝在瓷盘上蜿蜒成细蛇,“那周先生觉得,是我剖开尸体的手更脏,还是您让女人放弃事业的嘴更臭?”邻桌传来刀叉落地的脆响,周慕白的耳尖瞬间红透,像极了她昨天解剖的猪肝。
他张了张嘴,手机突然在桌上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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