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新规划
接下来的几天,北平城如同一个巨大的伤口,在混乱的余烬中艰难地喘息着。日军的投降己成定局,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有说国军要进城接收的,有说八路要打过来的,人心浮动,物价更是高得离谱。粮店门口天天上演着全武行,为了一口吃的,人真的能变成野兽。
西合院里的日子也愈发艰难。闫富贵家的算盘珠子拨得越来越急,愁云惨淡。刘海中的官腔里也少了指点江山的豪气,多了几分对柴米油盐的忧虑。贾张氏的骂声依旧响亮,但底气明显不足了,骂的内容也从别人家转到了飞涨的粮价上。连易中海召集开会的次数也少了,眉头锁得更紧。
何家更是捉襟见肘。何大清食堂的供应也断了,带回来的只有越来越稀的糊糊。李红梅的肚子越来越大,行动不便,脸色虽然比之前好点,但营养还是跟不上。
何雨柱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空间里的金山银山暂时不能动,但其他东西,得想办法一点点变成家里的吃食。
他每天依旧雷打不动地去城墙根“发呆”(修炼晒太阳),精神力在缓慢恢复,空间也重新可以自由进出。每次进去,看到那两箱金砖和玉器字画,都让他心头火热,但更多的是沉甸甸的压力。
“光藏着不行,得用起来!用空间改善生活!”何雨柱站在空间沃土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开始仔细规划。
种植区:靠近小溪的那1000㎡黑土地是核心。白菜己经卷心,快成熟了。土豆苗长得郁郁葱葱,开满了淡紫色的小花,看样子离收获也不远了。何雨柱小心翼翼地将间苗时拔下的白菜嫩苗(之前摘叶子剩下的)移植到另一块空地上,扩大种植。他又把茅屋里剩下的一点萝卜种子、豆角种子都种了下去。看着一片绿意盎然,他心里踏实不少。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蔬菜!
养殖区:那只老母鸡是功臣!每天一个蛋,雷打不动。空间角落的干草堆上,己经攒了十几个圆滚滚的鸡蛋,像一小堆珍珠。何雨柱看着就欢喜。他琢磨着,光养鸡不够。他想起前世农村,鸡鸭鹅猪鱼,这才是完整的农家小院生态!
鸭鹅暂时没地方弄。猪!对,养猪!猪肉多香啊!可猪崽去哪弄?买?太扎眼。抓?城里哪有野猪。他暂时把这个念头压下。目光投向池塘。
池塘里的田螺和河蚌长得飞快!拳头大的田螺随处可见,碗口大的河蚌沉在池底,蚌壳紧闭,里面肯定肉厚。何雨柱捞了几个最大的河蚌出来,掂了掂,沉甸甸的,心里乐开了花。这玩意儿煮汤,绝对鲜美!鱼!得弄点鱼苗!
粮食储备区:小茅屋前面的空地,堆放着几袋粮食种子(小麦、玉米)和空间出产的小米。何雨柱看着那堆挡在金砖前面的粮食袋子,总觉得不保险。他尝试着用意念,将几袋粮食挪到茅屋侧面更隐蔽的角落。虽然有点费力,但成功了!他松了口气。等精神力再强点,得想办法把金砖藏到更安全的地方,比如……挖个地窖?
“金山”掩埋区:茅屋后面,被粮食袋子半挡着的,就是那两箱金砖和几箱玉器字画。何雨柱每次看到,都感觉心跳加速。他找来一些空间里的干草和枯枝,胡乱地盖在箱子上面,又弄了点泥土洒上去,尽量伪装成杂物堆的样子。虽然很粗糙,但聊胜于无。
看着被初步规划好的空间,何雨柱充满了干劲。这就是他安身立命、改变家人命运的根本!
规划好,就得行动。他退出空间,从藏身的断墙后走出来,目标明确——护城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捞到点小鱼苗,或者……再弄点螺蛳河蚌。
刚走到护城河边,就看到几个半大孩子围在那里,领头的是闫解放和许大茂。他们拿着破网兜,在水里瞎搅和。
“大茂哥,你看!我捞着条鱼!”闫解放兴奋地举起网兜,里面一条手指长的小鲫鱼拼命挣扎。
“屁大点!塞牙缝都不够!”许大茂不屑地撇撇嘴,眼尖地看到走过来的何雨柱,立刻来了精神,“哟!傻柱!又来摸泥巴喂鸡啊?今儿个摸到啥好东西了?让哥们儿开开眼?”他故意凑过来,想看看何雨柱的瓦盆。
何雨柱把空瓦盆往身后藏了藏,闷声道:“没……没啥。”
“没啥?”许大茂不信,伸手就想抢瓦盆,“藏着啥好吃的了?拿出来看看!”
何雨柱往后一缩,躲开了。许大茂没抢到,有点恼羞成怒:“嘿!傻柱,长本事了?敢躲?”
闫解放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傻柱,是不是捞到好东西想独吞?”
何雨柱看着他们,心里烦躁。他不想惹事,但更不想被缠上。他眼珠一转,指着浑浊的河水,故意用傻乎乎的语气大声说:“好东西?有啊!刚看到一条这么大!”他用手夸张地比划了一个脸盆大小,“金鳞金翅的!嗖一下钻那边桥洞底下去了!”他指着一个黑黢黢、水流湍急的桥洞。
“金鳞金翅?鲤鱼王?”许大茂和闫解放的眼睛瞬间亮了!小孩子哪经得起这种诱惑?也顾不上何雨柱了,招呼着几个同伴,拿着破网兜就朝那个危险的桥洞跑去。
“在哪儿呢?傻柱你没看错吧?”
“肯定有!快!堵住那边!”
何雨柱看着他们兴冲冲跑向桥洞的背影,撇了撇嘴。他走到另一处水流相对平缓、岸边有水草的河湾,挽起裤腿下了水。这里水浅,也比较干净。他弯着腰,仔细在水草根部和石头缝里摸索。
运气不错!不一会儿,他就摸到了几条寸许长、活蹦乱跳的小鲫鱼苗!还有几只小虾米!虽然小,但放进空间池塘,就是希望!
他小心翼翼地把鱼苗虾米收进瓦盆里,舀了点河水。又顺手摸了几只大点的田螺和河蚌。看看盆里收获不少,他不再停留,端着盆离开了护城河。至于许大茂他们在危险的桥洞里能有什么“收获”,他才不关心。
回到城墙根老地方,意识沉入空间。他走到池塘边,把瓦盆里的鱼苗、虾米、田螺和河蚌一股脑倒进清澈的池水里。
小鱼小虾一入水,立刻欢快地游动起来,显然对这里的环境非常满意。新加入的田螺和河蚌也沉入水底,慢悠悠地开始适应。
何雨柱满意地看着生机勃勃的池塘。假以时日,这里就是他的鱼虾仓库!
他退出空间,看着瓦盆里剩下的几个最小最蔫的田螺,这才端着盆往家走。刚进前院,就看见许大茂和闫解放几人垂头丧气、浑身湿漉漉地回来了,脸上还带着擦伤,显然在桥洞里吃了亏。
“傻柱!你骗人!哪有什么金鲤鱼!”许大茂看到何雨柱,气不打一处来。
“就是!害我们差点掉水里!”闫解放也愤愤不平。
何雨柱把瓦盆往他们面前一递,一脸无辜:“没骗人!我摸到螺蛳了!你们看!大的……被水冲走了!”盆里那几个小田螺,显得格外“可怜”。
许大茂看着那几个小螺蛳,再看看何雨柱那副“傻人有傻福”还带点委屈的表情,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背过去。他狠狠瞪了何雨柱一眼,骂了句“晦气”,拉着闫解放气哼哼地走了。
何雨柱端着盆,慢悠悠地走回家。刚进家门,就听到里间传来李红梅压抑的痛哼声。
“娘?您咋了?”何雨柱心里一紧,赶紧放下盆跑进去。
只见李红梅半躺在炕上,脸色发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紧紧按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眉头痛苦地拧在一起。
“柱子……回……回来了?”李红梅勉强挤出一点笑容,声音虚弱,“没事……就是……肚子有点……坠得慌……可能……快到时候了……”
何雨水!妹妹要出生了!何雨柱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在这个缺医少药、营养匮乏的年代,生孩子就是过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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