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秦淮茹哭天抢地,扶着满嘴冒血、呜咽不止的贾张氏,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街道卫生所跑。
那两颗沾着泥和血的门牙,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格外瘆人。
“老天爷,这杨富贵……他昨天说的话,全应验了!”
“可不是嘛,连时辰都没差!”
“什么嘴啊这是,开过光了吧?”
“邪乎,太邪乎了!”
邻居们聚在贾张氏家门口,对着那块碎瓦片指指点点,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动了什么。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表情,看向杨富贵家那扇纹丝不动的木门时,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上了他们的心脏。
敬畏,则像一粒种子,悄然在心底发芽。
一大爷易中海站在自家窗棂后,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院子里这点风吹草动,自然瞒不过他。
杨富贵这小子,邪门了。
以前那个唯唯诺诺,任他拿捏的小透明,怎么突然就变得六亲不认,还多了这么一手“言出法随”的邪性本事?
他踱着步,心里盘算着。
这西合院,以前是他易中海说了算。
现在,怕是要变天了。
不能让杨富贵脱离掌控,至少,不能让他坏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局面。
“道德绑架?”
易中海冷哼一声,这小子现在油盐不进,怕是难了。
另一边,三大爷阎埠贵也在自家盘算着。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镜,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
“言出法随……要是能让他帮我算算,哪只股票能涨,或者我家那几个小子,哪个将来有出息……”
这个念头一起,阎埠贵的心就活泛起来。
可转念一想,贾张氏那血淋淋的下场,他又有些发怵。
这玩意儿要是反噬,可不是闹着玩的。
“再看看,再看看。”
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多观察观察。
二大爷刘海中则纯粹是幸灾乐祸。
贾张氏倒霉,他痛快。
一大爷吃瘪,他更痛快。
“哼,易中海,你也有今天!”
他端着搪瓷缸子,美滋滋地喝了口水,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不过,对于杨富贵那神神叨叨的手段,他心里也犯嘀咕。
这小子,以后还是少惹为妙。
此刻的杨富贵,正坐在自家床上。
院子里的嘈杂,他听得一清二楚。
【叮!】
【成功干预贾张氏命运轨迹,小幅度削弱其气运。】
【气运掠夺成功,获得气运值:10点。】
【当前气运值:10点。(可用于提升自身运势,或升级系统功能)】
冰冷的机械音,在他听来却如同天籁。
10点气运值入账,他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之前因为宿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此刻也清明了许多。
“提升自身运势,还是升级系统功能?”
他琢磨着。
新手上路,还是稳妥点好。
他决定先攒着,看看后续情况。
心念一动,杨富贵进入了【初级储物空间】。
还是那个大约十平方米的简陋空间,空荡荡的。
他将原身留下的一些家当,主要是那笔抚恤金,还有一些粮票、布票、工业券,分门别类地放好。
这些东西,在这个年代,可是硬通货。
“空间内外时间流速1:2……”
杨富贵眼神微动。
如果用来种植,或许能解决吃饭问题。
不过眼下空间太小,也没种子,这事儿得从长计议。
傍晚时分,傻柱何雨柱骑着他那辆二八大杠,晃晃悠悠地从轧钢厂回来了。
刚进院子,就听说了贾张氏的“光辉事迹”。
“什么?被瓦片砸了,门牙都掉了?”
傻柱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杨富贵昨天就说她有血光之灾?”
这事儿,怎么听怎么玄乎。
他正纳闷呢,秦淮茹就红着眼睛找上门来了。
“柱子……”
秦淮茹一开口,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婆婆她……医生说镶牙得不少钱,家里实在是拿不出来了……你看……”
傻柱一听就明白了。
这是找他打秋风来了。
他心里有些不乐意,贾家那就是个无底洞。
但看着秦淮茹梨花带雨的模样,他又狠不下心。
“秦姐,我这儿……手头也不宽裕啊。”
他含糊其辞。
秦淮茹吸了吸鼻子,还要再说。
恰在此时,许大茂也溜达着进了院。
这孙子耳朵尖,早把院里发生的事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对杨富贵的所谓“神迹”,嗤之以鼻。
“装神弄鬼!”
他心里不忿,杨富贵这小子,以前见了他都得缩着脖子,现在倒成了院里的焦点了?
他斜着眼,看到杨富贵家的门开了条缝,便故意扬高了声音。
“哟,这不是咱们院里的‘活神仙’吗?怎么着,今天没给谁算算命啊?”
阴阳怪气的调调,让人听了就牙酸。
杨富贵迈步走了出来,目光平静地落在许大茂脸上。
【初级洞察】悄然开启。
许大茂今晚的行程,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
这孙子,晚上要去乡下放电影,还琢磨着顺路去老乡家“拿”只鸡。
杨富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许大茂。”
他淡淡开口。
“晚上夜路走多了,小心脚下拌蒜,摔个狗吃屎,好事变坏事。”
许大茂心里咯噔一下。
杨富贵怎么知道他晚上要走夜路?
还说他要干“好事”?
难道是偷鸡的事?
他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但嘴上依旧强硬。
“你少在这儿咒我!我许大茂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
他骂骂咧咧地走了,心里却打起了鼓。
杨富贵的话,像根刺一样扎在他心上。
结果,当天晚上,许大茂去乡下放电影,回来的路上想去偷鸡。
也不知是心里发虚,还是怎的,黑灯瞎火的,脚下一滑,真就摔了个结结实实。
鸡没偷着,自行车摔坏了,自己也蹭了一身泥,狼狈不堪。
“邪了门了!”
许大茂坐在地上,越想越觉得杨富贵那话瘆得慌。
再说秦淮茹,在傻柱那里没讨到多少好处,心里正憋屈。
她转念一想,杨富贵不是有抚恤金吗?
虽然心里对杨富贵又恨又怕,但为了贾张氏的牙,她还是硬着头皮,拉着棒梗,来到了杨富贵家门口。
“富贵兄弟……”
秦淮茹挤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看,我婆婆她遭了这罪,家里实在是……你发扬发扬风格,借我们点钱,给她把牙镶上,算嫂子求你了。”
棒梗站在一旁,贼溜溜的眼睛往杨富贵屋里瞟。
杨富贵看着眼前这对母子,心中冷笑。
原身就是被这女人当猴耍,当冤大头。
现在,还想来这一套?
“秦姐。”
杨富贵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意味。
“你家不是有傻柱这个长期饭票吗?怎么找到我这儿了?”
“我这钱,是我爹妈的命换来的。”
“给谁,也不会给你这种只会算计吸血的人。”
秦淮茹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她没想到杨富贵说话这么首接,这么难听。
棒梗见杨富贵不给钱,那股子熊劲儿顿时上来了。
“你不给我奶钱,我就进去自己拿!”
说着,竟想往屋里冲。
杨富贵眼神一寒,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抓住棒梗的后衣领,首接将他拎了起来。
棒梗双脚离地,吓得手脚乱蹬。
“再敢撒野,信不信我让你三天拉不出屎?”
杨富贵的声音,如同腊月的寒风,刮得棒梗一哆嗦。
那双原本充满怨毒和不屑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恐惧。
“哇——”
棒梗被吓得放声大哭。
秦淮茹又惊又怒,却不敢上前。
杨富贵那眼神,太吓人了。
她知道,今天这钱,是肯定要不到了。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秦淮茹拉过还在哭嚎的棒梗,几乎是落荒而逃。
心中对杨富贵的恨意,又深了一层。
但也多了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畏惧。
这一切,都被后院聋老太太屋里那双浑浊却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尽收眼底。
老太太坐在炕沿上,吧嗒了两下没牙的嘴。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杨家小子,好像……有点意思了。
院子里的风,似乎真的要变向了。
杨富贵关上门,将外界的纷扰隔绝。
他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慢慢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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