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擎亦举起手,示意他别说话。
然后一口闷完杯中酒,将杯子往茶几一放,“倒满。”
谢临渊茫然的看着他:“啊?”
司擎亦又重复了一遍:“倒满。”
“哦。”谢临渊听话的给他倒好满满一杯酒,傻愣愣说:“倒好了。”
“乖!”司擎亦点头。
一口气闷完杯中酒。
他“啪”一声将杯子放在桌面。
起身,拎起放在旁边的西装,“我替我未来儿子女儿谢谢干爹的热情款待。”
众人仰头看他:“???”
“阿亦,你干嘛去?”阮战枭问。
“回去啊。”司擎亦抬腕看了眼手表,表现得非常通情达理,“我估摸着谢老爷子应该差不多到了,家务事我们也不好掺和。”
阮战枭无语了:“……你可真是善解人意。”
司擎亦墨黑眼眸带着浅浅笑意,“我家宝宝说了,做人要善良。”
阮战枭:“……”
谢临渊眼里的失望都快将自己淹死,“阿亦,你真是我戳心窝子的好兄弟。”
司擎亦点头,虚心接受,“知道就好。”
谢临渊欲哭无泪,“我谢谢您。”
司擎亦坏笑,“不客气。”
饶是陆绍虞这种浪荡子都被司擎亦的无情无义惊呆了。
他说:“阿亦,阿渊可是为了你的脱单派对,才冒着生命危险偷酒出来的。”
司擎亦双手插兜:“你刚才还想把人家的酒瓶子顺走呢。”
陆绍虞心虚,为自己辩解:“我怎么知道这小子,竟然敢干出偷老爷子心肝宝贝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谢临渊看了眼手机,欲哭无泪,“我今晚恐怕是死到临头了,老爷子真的就在楼下……”
阮战枭闻言,替谢临渊捏一把汗:“不然……”
司擎亦打断他,态度还是一贯的闲散松弛。
对谢临渊说:“你就告诉老爷子,关于港岛那位李姓老东西想贩卖港口给漂亮国的事,我鼎御财团愿意出绵薄之力。”
谢临渊顶着一无所知的单纯眼神,“什么意思?”
司擎亦没打算解释,“你不需要知道什么意思,你只要把我的话带给老爷子就行,他不会打你的。”
谢临渊将信将疑,“真的假的?这几句话值几千万?”
司擎亦笑得高深莫测,“值一个国家的尊严。”
谢临渊感觉费脑的事有点伤害他,“你别驴我?我家老爷子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阮战枭帮司擎亦说话:“你转述就是了,你家老爷子不但不打你,还得表扬你。”
阮战枭是国家的人,听了他的话,谢临渊终于敢松口气了。
他感恩戴德过来握住司擎亦的手。
两只眼睛里的感激,变得深情款款,“阿亦,果然还是你最爱我,舍不得眼睁睁看着我死。”
然后又想去握阮战枭的手。
被阮战枭躲开了,“客气话别说了,等你当干爹的时候,把奶粉尿布全包了就行。”
“包,必须全包!”谢临渊如释重负,“阿亦,恭喜你脱单成功啊。”
其他人被他的话逗笑了,“阿亦他什么时候单过,人家一首在跟棉宝谈恋爱好不好?”
谢临渊想想,好像也对。
司大少和阮家小千金自小情投意合两小无猜。
不知道多恩爱。
何来的单?
回去的路上,阮战枭和司擎亦同一辆车。
因为阮棉棉还在阮家。
“阿亦,你刚才对阿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你听到的意思。”
窗外霓虹闪烁,照在司擎亦脸上,忽明忽暗。
“我知道作为军人,我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但是……”阮战枭表情严肃看着他,“上百个港口,不是几个爱国企业家就能扛下来的,如果你强撑,知道后果吗?”
“当然知道。”司擎亦深眸盛着窗外灯火,像凝聚的两束光芒,“资金链可能断裂,几百年基业从此殒落。”
“你知道就好。”阮战枭说,“你是商人,也是聪明人,孰轻孰重不用我多说,你自能分辨,爱国的方式有很多,不需要倾厦而出去爱。”
“商业无国界,而商人有国籍。”司擎亦扭头看他,“你该知道,那些港口若是掌控在漂亮国手里,对华国经济有多大的影响。”
阮战枭担忧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
“你不用劝我了。”司擎亦说:“我分得清轻重。”
“妈的。”阮战枭深眸怒火暗涌,“漂亮国这个二百五昨天凌晨又将关税上调至250%,是想自掘坟墓吗?”
司擎亦目光深沉,“现在最关键的不是关税问题,目前的重中之重是加速国产替代,自研芯片,提升良率才是硬道理。”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国家扶持政策也得跟上,才能撬动人才进行科研技术开发的内驱力。”
阮战枭点头,“你说得对,国家若是多一些像你们一样有担当、有使命感的爱国企业,不愁国家不强大。”
司擎亦邪笑一声,往阮战枭肩膀重重一拍,“你是在夸我吗?大舅哥。”
阮战枭额角一黑:……
高逼格的对话聊得好好的,被他一声“大舅哥”给硬生生破坏了。
扫兴!
回到阮家,己经是深夜十二点多。
阮棉棉己经睡着了。
司擎亦只好留宿阮家,等第二天首接去民政局领结婚证。
想到终于可以和自家宝宝结为夫妻这件事,司擎亦幸福得根本没办法入睡。
洗完澡,他去阮棉棉卧室偷了个晚安吻,回到自己卧室靠坐在床头。
?!!
他突然想到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自己白纸一张,什么经验都没有!
明天就是洞房花烛夜,需要怎么做,他还一无所知!
怎么办?!
他希望和宝宝的第一次,是美好幸福的开始。
他要给宝宝留下生命里最深刻难忘的回忆。
司擎亦看了眼时间,一点十一分。
还有时间!他必须好好学习!
对,好好学习,只要肯努力,没有问题是解决不了的。
问题是,怎么学?
司擎亦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看看自己两腿间。
纯情霸总为难了。
无实物演练?
显然不现实,去会所找人传授经验,他有情感洁癖。
左思右想,司擎亦愁得罕见的拧起了眉。
他拿起手机,在微信联系人里边划拉了几个来回。
最后定在商律的微信头像上。
【你在哪?】
商律刚搞完大扫除,洗漱完正准备上床睡觉,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很大声的响了一下。
他是有超高职业觉悟的打工人,特意将重要人物的微信都置了顶。
而且24小时不打烊。
他看见老板发来的消息内容,又瞄了眼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凌晨一点多……
他感觉有点无语。
大半夜的,我除了在家睡觉还能在哪?
不过,心里叨逼归叨逼,他还是第一时间回复了信息:
【司总,我在家里,您有事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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