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是包不住火的。
儿子的葬礼到了，妈妈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我妈赶过来的时候，我麻木地抱着儿子的遗像。
她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满脸泪痕。
「我可怜的年年啊！还不到四岁的孩子，怎么就……」
一连几天，家里笼罩着一种浓浓的压抑，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泪痕。
儿子的葬礼，沈鹤霖居然会带着琳琳过来。
琳琳在葬礼上也不安分，一会要吃这个，一会要玩那个，沈鹤霖也随她。
我不想在儿子的葬礼上发脾气，只想安静地送走她，便没有去管琳琳。
可琳琳趁人不注意，打破了儿子的骨灰罐。
儿子的骨灰撒在地上，这一刻我的怒火喷涌而出。
为什么儿子的葬礼都不能安宁。
我捏紧琳琳地肩膀警告：
「你已经五岁了？为什么一点家教都没有？为什么要乱碰东西！」
在场的亲戚每一个人出来阻止我，他们带着怪罪的目光看着琳琳和沈鹤霖。
沈鹤霖拍打我的手，将琳琳扯回到自己的怀里。
「段宇，你在干什么！别吓坏孩子！」
「年年的骨灰扫起来就行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琳琳见沈鹤霖护着她又趁势哭闹：
「段叔叔是坏蛋！段叔叔打人，年年死了就死了，以后在没人跟我抢沈阿姨了，是他活该！」
沈鹤霖为难地看着周围的亲戚，她捂住琳琳的嘴轻声提醒。
「琳琳，不要胡说……」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岳母一巴掌打断，岳母老泪纵横，指着沈鹤霖的鼻子骂道：
「沈鹤霖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你还配当妈吗，年年才是你的儿子！」
「你害死年年还不够，还要带着别人的孩子来破坏年年的葬礼，你还是人吗？」
「我警告你！哪怕是小宇跟你离了婚，我也坚决不同意你和林路在一起！至于这小孩，休想进我家的门！」
岳母说完之后，一口气上不去，捂着胸口猛咳几声。
沈鹤霖只觉得被母亲当着众人指着鼻子骂面上无光，捂着脸解释：
「妈，你也要为我考虑，年年死了我的难过并不比段宇少，只是这一切与琳琳无关，她才五岁又有什么错……」
岳母气得伸手指向门口，怒吼出声：
「你、你给我滚！」
「你竟是非不分到这种地步！我以后都没你这个女儿！」
沈鹤霖委屈万分，眼中蓄满泪珠。
「我毕竟是年年妈妈，为什么要在我儿子葬礼上赶我走！」
我再也忍不住，沈鹤霖在这只会给儿子的葬礼添堵。
我朝她冷冷说道：
「沈鹤霖，你已经选择了别人的女儿，就别来打扰我儿子了。」
「请你带着这个没家教的小孩滚出年年的葬礼！」
见我一发话，沈鹤霖气得抱起琳琳转身就走！
沈鹤霖走后，儿子的葬礼顺利结束。
岳母握着我和妈妈的手鞠躬道歉。
「小宇，你是个好孩子，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是鹤霖害了年年。」
「子不教，父之过，是我没教育好她，你想离婚就离吧，我都支持你。」
我留下泪水，为什么这么明事理的人却生下这种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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