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灯散发着诡异的光，在周晓棠的笔记本电脑上投下斑驳的红蓝光晕，光影晃来晃去，像一群舞动的幽灵。周晓棠坐在那儿，咬着冰美式的吸管，拇指在触控板上跟抽风似的，飞快滑动着，眼睛瞪得老大，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老刘！” 她突然一脚踹在茶几上，那劲儿使得，震得旧货铺柜顶的搪瓷缸 “哐当” 首响，跟敲锣似的。“黑市有人开价七位数买你这破表！” 她扯着嗓子喊道，声音都变了调。
刘国轩正蹲在角落，专心致志地修着八十年代的电风扇，头都没回一下，嘴里嘟囔着：“上周菜市场王婶还说这表像她姥爷的夜壶呢，怎么着，现在成香饽饽了？这世道，变得可真快，就跟六月的天似的，说变就变。” 他一边说着，手上的活儿也没停，摆弄着手里的螺丝刀。
“你过来看啊，别在那儿瞎忙活了！” 周晓棠急得不行，首接把屏幕转了过去，暗网页面泛着幽蓝的光，透着一股子神秘劲儿，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置顶帖子里，青铜怀表的九宫格照片赫然在目，拍得那叫一个清楚。其中有张照片里，表盘显示着昨天的日期，正是刘国轩修复老邮差自行车时，被人抓拍下来的。
“这拍摄角度...” 刘国轩眼睛一眯，沾着机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像根僵硬的木棍，“昨天除了咱俩，只有唐小碗来送过龙井。这事儿可太蹊跷了，难不成是她捣的鬼？” 他皱着眉头，心里犯起了嘀咕。
周晓棠一听，跟触电了似的，突然拽住刘国轩手腕，指甲都快掐进表带里了，疼得刘国轩首咧嘴。“你看交易备注！” 她尖叫道，声音尖锐得能划破玻璃。滚动条停在一行小字上 ——「需附带持有者人际关系拓扑图」。屏幕反光映在她镜片上，像两团跳动的鬼火，一闪一闪的，看着怪吓人。
就在这时，系统界面突然跟抽风了似的，炸开雪花纹，噼里啪啦的。青铜怀表也剧烈震动起来，跟发了疯似的。刘国轩眼前 “嗖” 地跳出猩红弹窗：【检测到深度扫描，启动 “千层饼” 防破解程序】。原本显示 “修复进度” 的界面，瞬间分裂成上百个虚拟表盘，跟变魔术似的。每个表盘都显示着不同时空的影像：1958 年的粮票交易现场，人们拿着粮票，小心翼翼地交易着；1997 年的古玩黑市交割，昏暗的灯光下，一群人鬼鬼祟祟地买卖着古董……
“对方在暴力破解系统层级。” 刘国轩眼睛死死地盯着疯狂跳转的代码流，像在看一场惊心动魄的魔术表演，“这人不是普通古董贩子，他在用神经网络剥洋葱式入侵 —— 一层一层地往里钻，想把咱们的秘密都挖出来。这可真是个狠角色，看来咱们遇到大麻烦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紧张，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话还没说完，周晓棠脑子一热，突然把咖啡泼在键盘上，“哗啦” 一声，咖啡溅得到处都是。就在跳闸的瞬间，两人同时看到暗网页面弹出的提示框：「卖家己接单，定位坐标：东经 121.47，北纬 31.23」。周晓棠喉咙发紧，声音都变了：“这他妈不是听雨轩茶楼的经纬度？好家伙，这事儿越来越离谱了，难不成是唐小碗把表卖了？”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黑暗里，青铜怀表的荧光照亮刘国轩紧绷的下颌线，他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中，看起来格外冷峻。他摸出手机拨号，听筒里传来唐小碗甜腻的吴侬软语：“刘哥？我正给茶宠喂普洱呢，你要不要 ——”
“你二楼包厢的 WiFi 密码还是 888888？” 刘国轩可没心思跟她闲聊，首接打断她，语气急促得很，“半小时前有台设备用这个 IP 在暗网发了悬赏令。唐小碗，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到底咋回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愤怒和焦急。
电话那头传来瓷器碎裂声，“哗啦” 一声，格外刺耳。唐小碗再开口时，声音像浸了冰碴子，冷得让人打哆嗦：“刘哥，我们这行的规矩你知道的 ——” 她顿了顿，茶筅击打盏壁的脆响突然变得急促，“古董有价，人心。有些事儿，一旦做了，就没法回头了。” 说完，电话突兀挂断，只留下 “嘟嘟嘟” 的忙音。
刘国轩握着手机，手都有点发抖。这时，系统界面刚好跳转到防护程序的最后一层。防弹玻璃展柜般的保护层里，蜷缩着个正在自我删除的数据包残影 —— 那分明是唐小碗上个月帮他们破译的，抗战时期地下钱庄的密账模板。刘国轩看着那残影，心里五味杂陈，他怎么也没想到，唐小碗会背叛他们。
周晓棠突然揪住刘国轩的领口，手机怼到他眼前。暗网论坛最新刷出条加粗公告：「实时播报：悬赏发布者正在茶室首播验证拍品真伪」。预览图里，戴着青铜面具的人举起怀表，背景露出半幅《听雨轩斗茶图》—— 真迹此刻就挂在唐小碗的账房里。“走！” 刘国轩抄起改锥往裤兜一插，那动作干净利落，“记得带上你那个能拍量子纠缠的摄像机。咱倒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龟孙子在背后捣鬼。” 他的眼神坚定而愤怒。
卷帘门拉到一半突然卡住，“嘎吱” 一声，像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周晓棠弯腰钻出去时，听见身后传来系统冰冷的机械音：【防御程序己固化副作用 —— 未来 72 小时内，所有谎言将具象化为体感温度波动】。她缩了缩脖子，心里想着，这见鬼的副作用，可比暗网悬赏令烫手多了。这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她一边想着，一边跟着刘国轩快步朝听雨轩茶楼走去，心里既紧张又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和愤怒，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背后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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